张喻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跟李涂没在一起了。”
男人对此并不惊讶,那张狰狞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这让他看上去还怪和蔼可亲的,“我知道,不过我习惯把你当自己人了。”
张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对对方不熟悉,也不觉得他是自己人。而他会这么觉得,显然是从李涂那儿,感受到她是自己人的。
这很容易说明,李涂当初在介绍她的时候,显然费了一番精力,才会给对方一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
“我看你这车子挺贵,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之后有什么问题你找我。”张喻说。
男人连忙摆摆手,说:“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做什么。谁在外头还不会遇上点意外了?车子这点事我自己能处理。倒是你,以后开车注意安全,再不济找个司机,刚刚看你那意外,怪危险的。对了,没受伤吧?”
张喻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摇摇头说:“没有,谢谢你啊,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也能来找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
对方叫江天,这一回李涂受伤,他前段时间没空,最近才抽出时间过来看看他。
女人也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张喻觉得这个搭配挺奇怪,一般大哥身边都会跟一个妖娆美丽女子,可眼前这姑娘,却相当的普通。
准确来说,不是长得不好看,而是质朴,不化妆,衣着也普通,扎着个高马尾,她有点社恐模样,但还是打招呼道:“你好,我叫藤蔓。”
张喻第一时间就觉得这名字相当的耳熟,片刻后脑子里过了一个名字,谢珩清。
听说谢珩清早些年,在外流浪时,就跟着一个叫藤蔓的女人。女人做着普工跟他生活着,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后来谢珩清发达了,她就成了人家口中的情人,再然后谢珩清把她给蹬了。
不知此藤蔓,是否是彼藤蔓。
张喻并没有询问,也只是客气的朝女人笑了笑。新
两人稍微着处理好事情,江天说:“李涂也挺难的,这一次元气大伤,他们李家那些人可不会这么放过他。”
张喻就明白了,这江天来看望李涂,估计还得谈谈“正事”。
“而且——”
江天还想说话,一旁的藤蔓就拽了拽他,男人回头,冲她呵呵笑着。
张喻想,这男人对老婆还挺好的,也听话,这样一个“大哥”长相的人,老婆不让说,就不说了。
而至于是什么,或许李涂叮嘱过不让往外说,男人遇到看这个“自己人”,一时冲动,差点脱口而出了。
“张小姐,我们就先走了。”藤蔓说,“我父亲病了,今天我们还得回我老家一趟呢。”
张喻笑着跟他们告别。
等到上车之后,藤蔓才瞪着男人,气呼呼的说:“你这人啊,就是嘴巴管不住,你再不改早晚有一天得出事。到时候我就不管你了!”
“错了,藤蔓,我错了。”男人赔笑,“我这不是看她是李涂老婆么,一时间就放下戒心了。”
“还好你没有说出口,不然张小姐掺和进来,李总只会更难受……你没有听他说呀?他不要张喻了。”藤蔓气不打一处来,“你嘴多,人家要是记恨上你怎么办?”
男人连连赔着不是,性格哪里有长相那般凶悍,眼神底下全是浓浓柔情.
张喻是不会乱占人家便宜的,几天之后钱还是赔了。
赔钱的那一天早上,她又去李涂住的那家医院门口待了一小会儿。
这一次没有见到他的助理,她就干巴巴的住院部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又掐着上班的时间,赶回了公司。
张喻也挺忙的,她越适应公司,张父交给她的任务就越多,下放给她的权力也就越大,归她管的任务也就越来越重,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儿。
张喻起先不适应,觉得累觉得痛苦,可慢慢也就习惯了。
你看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这不行那不行,一旦被逼着上了,就又行了,要不怎么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呢。
等到张喻忙完一阵之后,才有时间跟徐岁宁见上一面。
不过也不是特地约的,是饭局正好邀请了陈律,陈律就把老婆给带上了,大伙也知道许张的关系,攒局的人也很有眼力见的把她们安排在一块坐着。
虽然共同话题少了,但朋友就是朋友,什么都能聊。
比如徐岁宁就吐槽,陈律这最近似乎是年纪上来了,总有些力不从心了。频率极低,她不好意思提,但心里还是不满的。
张喻懂这方面,给她推荐了款药,说:“也别委屈自己了,咱们女人该享受还是得享受。要是觉得尴尬的话,偷偷放喝的水里。”
徐岁宁听了,也就顺势查了查。
她看的认真,就连陈律走过来了也没有发现。最后张喻一声咳嗽,才让她飞速收起手机。
陈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两眼:“在看什么?”
徐岁宁只能撒娇的喊了一声:“老公。”
她主要还是怕伤到陈律的自尊咯,不过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应该是没看见。
陈律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也不说话,只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肩膀轻轻敲着。
不得不说,徐岁宁查手机这番举动,得罪陈律了。
他没有跳脚,只是因为她的猜想不属实,这段时间他只是因为她带孩子累,才没有闹她,而不是他真的“年纪大了”。
陈律本身学医,养生这方面,还是做得很好的。起码在徐岁宁三十这个年龄段,他不会让自己不行。
旁边的张喻掩饰性的喝了口水。
徐岁宁也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了,难不成他刚刚看见了?
徐岁宁有些不淡定起来,毕竟陈律这人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强,又闷骚,心眼子还小,她又甜甜的喊了一声:“老公。”
这声老公,有服软示弱道歉的意思。甜妹的道歉,是不用明说对不起的,往往都是无声胜有声。
“你先跟张喻叙旧吧,晚上回去再说。”陈律果然收回手,抬脚走开了。
张喻看着看着,又想起李涂了。他喜欢的应该也是甜妹,但偏偏遇上了她这种祖宗。
伏低做小然后被甩了。
她很后悔去撩拨李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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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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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