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最近的必输客餐厅,点了儿子喜欢的芝士披萨、炸薯条、烤鸡翅。
看着小家伙吃的开心,葛涛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一会回家妈妈问起来,不能告诉她爸爸带你来吃必输客了哦。”葛涛嘱咐道。
“这是我们的秘密!”
举着薯条的葛梓杰满脸认真的说道:“我是不会告诉妈妈的。”
“好棒!”
葛涛笑了笑。
等着儿子吃饱了,才把剩下的大半张披萨、一些薯条渣子、啃了几口的鸡翅,打扫干净。
“回家咯!”
葛涛被撑得打了个嗝。
“爸爸,我想去儿童乐园玩。”葛梓杰又眼巴巴的看着葛涛说道。
“你这个小子,有点得寸进尺了哈。”葛涛无奈的说道:“那走吧。”
带着儿子来到商场里面儿童乐园,陪着儿子玩了半天。
直到葛涛满身大汗气喘吁吁了,葛梓杰还在跟其他的小朋友们疯跑着。
小孩子的精力和体力是成年人没法比的,特别是葛涛这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葛涛结婚很晚,快四十了才娶了比自己小将近二十岁的媳妇。
妻子潘瑾恋是葛涛在夜总会认识的,但潘瑾恋不是坐台小姐,是服务员。
葛涛遇见潘瑾恋的那天,正好是潘瑾恋第一天上班。
所以难免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酒洒在了葛涛身上。
潘瑾恋是个农村姑娘,十几岁跟同乡去工厂打工。
在工厂里和一个精神小伙谈起了恋爱,没多久就被搞大了肚子,那个精神小伙不想负责跑路了。
跟精神小伙交往的时间也不长,甚至连精神小伙是哪的人都不知道。
而且打工赚的钱,都用来和精神小伙吃喝玩乐了,潘瑾恋只好借钱找到一个路边小诊所做了手术。
术后感染让潘瑾恋生了一场大病。
工厂的活是做不了了,潘瑾恋只能回家养病。
在家里养了几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又被母亲催着出来打工。
经同乡介绍,来到了葛涛常去的夜总会当服务员。
第一次见到潘瑾恋,葛涛就被她身上那种农村姑娘特有的质朴气质打动了。
感觉潘瑾恋是个单纯而且干净的女孩。
随后,葛涛展开了激烈的追求,一个月之后两人结婚了。
毕竟老婆比自己小那么多,葛涛对潘瑾恋非常疼惜。
不让潘瑾恋再出去工作,让她在家安心的做个家庭妇女。
潘瑾恋每天在家就是玩手机,点外卖,家务活交给钟点工。
整天在家待着,时间长了也腻,潘瑾恋加了几个群,经常出来一起吃吃喝喝。
有一天晚上,潘瑾恋一夜未归。
葛涛打了好几遍电话,刚开始还能接通,到后面就直接关机了。
这可把葛涛给急坏了,还以为潘瑾恋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一宿都没合眼,准备一早就去警局报案。
第二天一早潘瑾恋就回来了,跟葛涛说她在闺蜜家住的,手机没电了。
葛涛也没怀疑,过了两个月,潘瑾恋突然告诉葛涛她怀孕了。
这可把葛涛高兴坏了,属于是老年得子了,对潘瑾恋的照顾更上心。
七个月后,葛梓杰出生了。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葛涛举办了仪式,摆了盛大的满月酒。
很多宾客发现,这个孩子跟葛主任长的不说是很像吧,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着可能孩子长得更像母亲吧,结果发现孩子跟潘瑾恋也一点都不像。
还有人半开玩笑的问过葛涛,是不是抱错了。
葛涛笃定的说:“当时我就在产房陪产,看着孩子出生的,怎么可能抱错呢。”
大家闻言也都没说什么。
去年儿子上了幼儿园后,潘瑾恋突然说想要出去工作,找了一份剧本杀主持人的工作。
好在工作也不辛苦,时间自由,葛涛也没说什么。
“儿砸!该回家了!”
葛涛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平时孩子九点就要睡觉了。
回到家里发现潘瑾恋还没回来,葛涛也没太过在意。
给小家伙洗澡刷牙,讲故事哄睡着。
难得周末有球,葛涛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球。
一直到球赛结束,外面都快亮天了潘瑾恋还是没回来。
葛涛正喝到微醺,有些生气的给潘瑾恋打电话,听筒传来的提示音告诉他,对方关机了。
“不对劲。”
兴许是酒精上脑的缘故,让葛涛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往常潘瑾恋偶尔会有彻夜不归的情况,第二天回来的时候都解释说在闺蜜家睡的。
在葛涛的心目中,自己的老婆一直都是个单纯质朴的女人,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每次葛涛都会选择相信她。
但时间长了,葛涛难免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刻,那些之前留意或没留意的线索,突然出现在葛涛的脑海当中来回闪现。
比如,自打生完梓杰之后,两个人的夫妻生活频率就越来越少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几个月前。
似乎潘瑾恋从来都没有主动要求过,而且每次做的时候,态度都极为敷衍。
做这种事情,两个人相互投入才有乐趣。
很多时候,葛涛都以为自己是在弄一个娃娃,一点反馈都没有。
长此已久葛涛也逐渐失去兴趣,想要的时候就去风月场所挥洒一番。
还有,潘瑾恋在家的时候,总是捧着手机不放,一直在跟人聊天。
葛涛有时候问一下,潘瑾恋也是极不耐烦的说,是在跟同事聊工作的事。
葛涛还发现,潘瑾恋最近总是买一些成套的高档内衣,丝袜都是论打来买的。
难道做剧本杀主持人,需要穿成套的漂亮内衣,而且还很废丝袜吗?
葛涛没有玩过,也不清楚,也不敢问。
作为一名年级主任,葛涛平日里工作还挺忙的,每天下班回家也筋疲力尽,刷一会短视频就睡觉了。
对于潘瑾恋身上的各种反常,都懒得深入去想了。
此刻,喝到微微上头的葛涛,越想越不对劲。
顺手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出家门,到了地库里突然想起来自己喝酒了,不能开车,又去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来到潘瑾恋工作的那家剧本杀店,问了一下,店员说潘瑾恋下午休息没来上班。
“那你能联系上她吗?”葛涛撒了个慌,说道:“她妈重病了,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联系不上。”
“你是她老公都联系不上,我能联系上嘛。”
店员嘟囔了一句,还是拨了一电话,没想到竟然拨通了。
“潘潘啊,你老公来店里找你了,说你母亲病重了联系不上你。”店员说道。
“哦,哦,哦,哦,我知,知道了。”
电话那头剧烈的喘息声,就连一旁的葛涛都能听到。
瞬间,葛涛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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