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傻了。
这个消息若然传出去，必然是爆炸性的。
但…
世人皆知，云夕瑶是琅嬛圣地的宗上，修为在太上九重天，并未成道。
这丫头又是从何知晓的？
此事若换做别人，杨文轩自会认为对方在信口开河，但自己这个孙女真不一样！
可是…
根本不可能啊？
他张了张嘴，最后艰难开口：“子琪，你可不能乱说…”
“孙女自有依据…”杨子琪继续浅笑：“千年前，夕瑶老祖为十大天骄之三，她与蓝帝一共交手了两次，分别是在第三十六招，还有第十七招落败。”
这在千年前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直至今日，各大宗门均有记载。
杨文轩很不解：“这又说明了什么？”
杨子琪道：“当时，十大天骄之四，在蓝帝手下只坚持了十五招。可就在之前，夕瑶老祖和第四名，是打了上千回合才分出胜负的。”
杨文轩越听越糊涂了：“那又如何？”
“这里有大问题…”杨子琪轻声道：“首先，夕瑶老祖和蓝帝第一次交手，比第二次厉害太多。且，文献中记载的清楚明白，她们首次争锋，在第三十七招时，夕瑶老祖突然不敌，方才落败。”
杨文轩沉默。
老爷子是故作深沉，因为他实在听不明白。
杨子琪续声开口：“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千年前的夕瑶老祖和孙女一样，在刻意压制实力，不想被世人知晓。”
杨文轩通体一震：“当真？”
“不会错了…”杨子琪低语：“但夕瑶老祖当年骨龄也就二十出头，和蓝帝初遇时，见对方如此跋扈叫嚣天下俊杰，少女心性所致下，一时没忍住，全力出了手，直到第三十六招时才潘然顿悟，装作不敌迅速落败。如果没错的话，那一年的夕瑶老祖，实力绝不亚于蓝帝和南帝，她将自己雪藏了起来…”
杨文轩眉头深深皱起。
他虽然很信任孙女，但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杨子琪自然看出老爷子的疑虑，又道：“以上推测，只在五五之分。不过，时隔一月后，蓝帝又找夕瑶老祖打了一次，想必她也觉出了问题，可后者却在短短的第十七招落败，当时蓝帝来了一句‘难道人家搞错了？’，这在文献中也有记载。所以，又高出了一成！”
杨文轩双眼眯了眯：“六成了…”
杨子琪点点头：“往后二十余载，蓝帝一直找南帝麻烦，夕瑶老祖却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当她成为琅嬛圣主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可整片大陆，所有人都视若不见。”
“嗯？”杨文轩一愣：“大事？”
杨子琪轻声道：“在之后的百余年里，琅嬛圣地从九品宗门，升阶为上九品，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女修圣地！”
“什么？”杨文轩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开口：“这是夕瑶老祖的手笔？不！子琪，你一定搞错了。琅嬛圣地历经千百风雪，传承悠久，那里的晋升，是几代女修共同努力的结果。”
杨子琪听后浅笑：“先辈自然起了一定作用，不过祖父，琅嬛圣地步入九品宗门后，距夕瑶老祖上位时，已然过了万载岁月，一直无法升阶。为何夕瑶老祖刚成为圣主不久，便成功晋升了？巧合二字放在这里，实在有些牵强…”
杨文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孙女这番话在情在理，让他一直无法反驳。
十数秒后，杨文轩终于挤出字来：“若夕瑶老祖如此逆天，为何在四十多岁成为的圣主？比语清晚上十岁不止。”
“这便是夕瑶老祖的厉害之处。”杨子琪道：“她为了遮人视线，故意让别人认为，自己不那么惊才绝艳。结果就是，蓝帝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南帝那边！在她们争锋时，夕瑶老祖将精力放在了壮大宗门上，同时自己默默变强。不过，这也是她的‘不幸’。所以刚才孙女说，自己比夕瑶老祖幸运多了。”
听到这里，杨文轩终于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即便是年轻时的蓝帝和南帝，也不是夕瑶老祖的对手？”
“没错！”杨子琪点点头：“如果从修为上论，她们应该在伯仲之间。但手段上这一点，蓝帝和南帝是万万不及的。千年之前，大陆有个传言，称夕瑶老祖是天下第一聪慧之人。孙女认为，这是夕瑶老祖自己放出的风声。”
杨文轩神色一动：“风声？为何？”
杨子琪低语：“她很寂寞，没有人可以让她秉烛夜谈，就如孙女之前那般。但现在，北域的王语馨，解了孙女的孤独之苦。”
杨文轩：˙▂˙？？？
他一时有些懵，之而…
“咳嗯！”混沌圣主咳嗽了下，一脸古怪道：“子琪，祖父认为，和那个王语馨接触可以，但要有度。”
好吧，老爷子竟是想歪了。
杨子琪瞬间秒懂，扫了对方一眼：“没您想的那么肮脏…”
“呵呵，那就好…”杨文轩尬笑了几下，随后面色一正，道：“子琪，咱们今天的对话，祖父希望只限于你我之间。”
杨子琪摸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表体，轻声开口：“即便泄露出去，也是祖父您说的。”
杨文轩知道孙女说一不二，顿时放下心神。
毕竟，对方道出的事情牵扯太大。
“对了！”忽然，杨文轩想起另一件重要之事，道：“语家那个四代长女怀孕了。”
杨子琪：(?°3°?)！！！
她身子一颤，猛的转过娇体：“您说什么？”
声音充满了赫然与不解。
杨文轩实在没想到孙女会如此激动，茫然开口：“有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杨子琪赫然开口：“修复残存灵根，必会牵引天道因果，即便是帝位上尊，也有陨落之险！所以，南帝和夕瑶老祖绝不会这么做，因为她们是两大女修宗门的精神支柱。若然逝去，大陆过半的女修绝对会崩溃。所以，只能是蓝帝！但她…为何要替一个有了道侣的女子重续灵根？难道…”
杨文轩听到这里，就势追问：“难道什么？”
杨子琪却没有回复，她心中暗想：难道自己想错了？那位语琴姐姐，灵根本就是无损的？
不！
若是这样，她失踪三十余载的概率会很小很小，几乎到无！
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任杨子琪思维如何逆天，也绝对想不到语琴是将大妇一位让给了蓝茹心，后者感动下，才帮其重续了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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