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晚风阵阵!
青州城铭纹阁分部的大门外。
任北辰负手而立,眉宇间尽是狠毒之色,身子周围缭绕着一层层的玄气,双眸如同凶残的野兽一般。
站在任北辰身旁的任骏晖,包扎起来的半边脸和手臂,促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无比。
他好歹也是青州城城主府的少主,在城内绝对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结果却被人当众打成这般模样,这口气他真的咽不下去。
“嘭”的一声。
铭纹阁分部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走在前面的赫然是潘墨和齐文山,为了不让人怀疑,沈风跟在了后面的人群之中。
任北辰看到铭纹阁分部的所有铭纹师,竟然气势汹汹的一起走出来,他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任城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齐文山端着架子,不咸不淡的说道。
任北辰眸子锋利,压着心中快要爆发的怒火,道:“齐阁主,你们铭纹阁分部如此逼迫城主府,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转而,他看了眼身旁的任骏晖:“我先要为我儿讨一个说法,你们铭纹阁分部的云景腾,将我儿伤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一些?”
欺人太甚?
齐文山冷笑了一声,说道:“任北辰,说到欺人太甚,这不是你们城主府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再有,我们铭纹阁分部的铭纹师,一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无缘无故对你的儿子动手。”
说话之间,他看向了云景腾:“你来告诉一下任城主,你动手的原因!”
云景腾无视了任北辰杀气腾腾目光,站出来说道:“任城主,你这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不要脸皮的纠缠,我们铭纹阁分部的女铭纹师,况且这名女铭纹师还是潘副阁主的弟子。”
“你这儿子还真不把我们铭纹阁分部放在眼里,来我们这里撒野,你认为我该不该对他动手?”
“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你那儿子和潘副阁主的弟子搭讪,我可以给你找出不少看到此事的人。”
“我是看在任城主你的面子上,才只废了他一条手臂和扇了他一巴掌,谁让他这么好命,是青州城城主府的少主呢!”
云景腾说话的语气没个正经,摆明了好像在告诉任北辰,我就是在话胡说八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们都是见证了此事的人,任城主你平时管教不严,教导出了此等逆子,由我们帮你管教一下儿子,你不用太过感谢。”
“任城主,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应该要好好看住才是!如若有丢了性命,那该如何是好?”
……
任骏晖听着云景腾等人满嘴胡言,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涨红一片,喝道:“云景腾,你们这是在血口喷人。”
他手指指向了人群中的沈风,道:“我只是要针对这个废物而已,这里绝对是有误会,一切都是这个废物引起的,我们不该为了这个废物而伤了和气。”
此话一出。
在场的铭纹师一个个怒目圆瞪。
“事到如今,居然还敢在铭纹阁分部撒野,真以为这里是你们城主府了吗?”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凡是能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们的铭纹阁分部的朋友,如若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夫当着你父亲的面,好好的给你几个嘴巴子。”
……
一道道声音传入任北辰的耳朵里,他身体里的怒火再也忍不出,浑厚的气势从体内暴冲而出,吼道:“齐文山、潘墨,你们非要如此鱼死网破吗?”
到了现在,他依旧想不明白,铭纹阁分部为什么会如此态度?难道真的是因为云景腾吗?
任北辰乃是地玄境的强者,在体内恐怖的气势,爆发出来的瞬间,他脚下的石砖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一条条裂缝在石砖上出现,随后,石砖碎裂成无数小石块,悬浮在了任北辰的周身,他的肩膀微微一动。
“嘭”
这些小石块同时爆裂成了无数粉末,任北辰凌厉的眸子直视人群中的沈风,喝道:“齐文山,之前你们的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但这小子今晚必须要向我儿下跪磕头!”
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下要求杀了沈风,毕竟这小子好像和葛万恒有了些关系,只能等常鸿岳在决斗之中取其性命。
他也不奢求让云景腾道歉,退一步只是让沈风下跪磕头而已,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齐文山等人如若会考虑大局,那么绝对不会拒绝的。
潘墨和云景腾等铭纹师神色越发冰冷,居然要让沈风对任骏晖下跪磕头,这个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任骏晖惨不忍睹的脸上浮现冷意,目光嘲弄的盯着人群中的沈风,他和自己的父亲有着同样的想法,城主府一退再退,铭纹阁分部的人应该要见好就收了。
然而。
齐文山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木门,眼眸瞬间锋利如刃,喝道:“任北辰,你真以为我们铭纹阁分部会怕你不成吗?你也太小瞧我们铭纹阁分部的力量了。”
话音落下之间。
黑暗之中涌出了三道地玄境强者的气势,瞬间封住了任北辰的去路,同时隐隐有杀机在空气中弥漫。
这一刻。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任北辰身体一个紧绷,握成拳头的手掌微微发颤,他没想到青州城铭纹阁分部内,竟然隐藏了三名地玄境强者。
如若这三人同时动手,他活着离开的几率很低,而他儿子肯定是必死无疑。
任骏晖浑身冷汗淋漓,被地玄境强者的气势锁定,他动弹一下也做不到,任由着汗水快速浸湿他的衣衫。
“滚!”
齐文山简单粗暴的吼道。
如若他在这个时候杀了任北辰和任骏晖,只会使得整个青州城大乱,当然假如任北辰强行要动手,那么他绝对会不计一切代价,让黑暗中的地玄境强者动手。
再说,齐文山自己也是一名地玄境强者。
任北辰脸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他忍着怒火,道:“你们别后悔!”
“骏晖,我们走!”
任骏晖跟着任北辰快速的离开了铭纹阁分部的大门前。
这对父子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真是一种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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