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坏!”沈诺菲可委屈了,明明别的小朋友都是三岁上幼儿园,凭啥我两岁就得上?这不公平!
“诺菲,那你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你为什么不想上幼儿园?”沈奇的语气逐渐柔和,他想找出真因。
沈诺菲:“我要玩。”
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沈诺菲的朴素逻辑对沈奇来说可以理解。
“幼儿园就是玩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跟你一样聪明可爱的小朋友,你们一起玩耍,多开心呀。”沈奇一步步引导闺女,希望指导她走上正确的道路。
沈诺菲舞动小拳头:“不开心。”
“诺菲,你去过幼儿园吗?没去过吧。既然没去过,你凭什么觉得你在那里会不开心?”
“就是不开心。”沈诺菲这是不讲道理了。
沈奇板起脸:“沈诺菲,你要是再给我皮一下,我就打你屁屁。”
沈诺菲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兮兮,一副悲伤的样子,一边哭闹,沈诺菲还念念有词:“爸爸坏!”
“坏爸爸!”
“爸爸最坏,我要妈妈!”
“妈妈最好,最爱诺菲!”
“你……你……”沈奇扬起手作打屁屁的样子,却也舍不得真打。毕竟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
“你都学会造句了,自学成才!”最终,屈服的人是沈奇,他抱起闺女,作出妥协:“诺菲乖,那咱两岁半上幼儿园呗?”
沈诺菲忽然冒出一句:“不听爸爸的,妈妈最大。”
“哟哟哟,哎哟喂,你个人小鬼大的沈诺菲,不仅会造句,还学会了观察局势?”沈奇哭笑不得,随后义正言辞极具权威的告诉女儿:“诺菲我跟你说,在这个家里,最大的人是……”
这时大门开了,欧叶回来了。
“我们家最大的人是诺菲妈妈!这个家由诺菲妈妈做主!”沈奇笃定的说到。
“沈奇你干嘛呢,又把诺菲弄哭了?”欧叶一回家就看到闺女嚎啕大哭,她极其心疼,从沈奇怀中夺过诺菲,一个劲的哄着女儿,母爱光环熠熠生辉。
“那啥,我先冲个凉。”沈奇暂且搁置诺菲上幼儿园的话题,这个家里排名第一的人物其实是沈诺菲。
沈奇从小成长的环境是慈母严父,他老妈总是宠着他,他皮的时候他爸则抽他,真抽过。
一个人幼年时的生长环境对其成年后的性格、三观有重要的影响,沈奇想效仿他爸做一个严父,然而在古灵精怪的诺菲面前,他发现自己颇有些无力。
养娃比做科研难太多了,对沈奇来说确实如此。
在沈奇数理研究中心正式运营5周年之际,经相关部门及沈奇本人同意,中心迎来了《自然》杂志的专访记者。
《自然》准备做一期专刊,面向全世界介绍燕大的核心学术研究部门。
沈奇在中心接待了《自然》的资深记者杰夫-迈尔斯,他带领迈尔斯参观中心,边走边聊,时不时回答英国记者的问题,国家相关部委的同志陪同。
“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取得了巨大成就,但我们仍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正如我们的领导人所言,中国将继续推进开放政策,愿与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友好国家开展更深入的交流合作。正是本着这个基本原则,我十分欢迎迈尔斯先生的到访。”沈奇的英语很好,他和以英语为母语的外宾交流沟通没有障碍。
“能对沈教授进行专访,是我的荣幸。”迈尔斯体现出了礼貌的态度,他说到:“贵中心成立五年以来,在数学、物理、化学等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那么我们先从数学开始吧。我想拍摄你们攻克N-S方程的学术办公室或者会议室,我可以这么做吗?”
“当然可以。”沈奇带着迈尔斯和部委同志来到咖啡厅,坐下,喝咖啡。
“就是这里?”迈尔斯喝着咖啡,四顾观察。
“是的,就是这里,就是这间咖啡厅。其实中国人更爱喝茶,所以我们也准备了红茶、绿茶、奶茶、柠檬茶。迈尔斯先生,要不尝尝我们的红茶?英国人每天下午都要喝茶的吧。”沈奇尽显东道主的热情待客之道。
“哦,好吧,谢谢。”迈尔斯喝完咖啡接着喝茶,获得沈奇的允许后,他从各个角度拍摄咖啡厅。
沈奇是相机镜头中的主角,他非常配合迈尔斯的采访,摆出各种姿势,让迈尔斯拍到满意为止。
在个人荣誉上沈奇获奖无数,他登上过各种国际媒体的头版头条。
现在,沈奇更看重团队荣誉,他的中心成立仅仅5年而已,和任何一家老牌学术机构相比都显的年轻。
燕大、水木成立100周年,武大成立125周年的时候,《自然》为这几家中国著名高校做过专刊,这种待遇不是任何学术机构都能享有的。
沈奇数理研究中心是燕大的一个部门,以部门为单位在《自然》杂志上做专刊报道,这种待遇更加罕见。
这不仅仅是对沈奇个人能力的肯定,更会增加沈奇数理研究中心的影响力。
所以沈奇特别配合迈尔斯的采访,你想咋拍咋拍,你提的问题我尽可能的给予真诚回答。
当然了,出于保密考虑,中心有些地方是不可以拍照的,涉及最核心的科研问题,沈奇也只能回答一句“正在研究中”。
“嘿,爱德华,老周、老萧!”沈奇冲刚来咖啡厅的威腾、周雨安、萧俊龙打招呼,示意他们坐过来。
今天有《自然》杂志的采访,中心按部就班的开展各项科研工作,并未因英国记者的到来,刻意营造出一种很假的氛围。开放、包容、求是,这是沈奇体现出的态度。
“哇喔,N-S方程四人组到齐了。”迈尔斯显的激动,沈奇数理研究中心最耀眼的成就是证明了千禧难题N-S方程,破解这个超级难题的四位核心研究者,全部来到迈尔斯眼前。
“这是干嘛呢?”周雨安望向沈奇,又瞅瞅迈尔斯:“哈喽啊,这位就是《自然》杂志的记者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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