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逃,不停的南逃。
那个曾经的荆州之主,而今却在失魂落魄的落荒而逃,像是受惊的羔羊一般,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身边所余,只有蔡瑁庞季等几名属下,还有二十余骑亲军。
这一行狼狈的兵马,刚刚逃至当阳桥头时,却猛然间发现,前方尘土大作,隐约似有一支兵马正杀来。
见得此状,刘表又是大惊失色,仰天哀叹道:“不想此地竟有颜良伏兵,莫非当真是天亡我刘表不成――”
刘表这么一绝望的惊呼,身边本就惶惶的部属们,顿时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慌乱之中,庞季却道:“此间距襄阳有三百余里,颜良若果真设伏,又何必跑这么远来,主公第一百五十九章良辰美景能做什么莫慌,且看个究竟再说。”
被庞季这么一劝,刘表绝望的心情方始缓和,只与众将忐忑不安的静观其变。
片刻之后,那一支兵马奔驰而近,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打的是荆州军旗号。
刘表等一干人见得是自家人,这才长松了口气。
须臾后,兵马近前,刘表使人去打探,方知乃是长子刘琦率的江陵兵马赶到。
直到此刻,刘表才如释重负。
大军停下后,刘琦纵马前来相见。
奔至刘表近前,刘琦滚鞍下马,伏地泣道:“儿来迟一步,让父亲受惊了。”
“你我父子,几乎不能相见啊。”
刘表扶起儿子,父子二人是抱头痛哭。
左右等人见状,皆也是跟着潸然泪下,一时间,几百号人哭哭啼啼,俨然在给谁送葬一般。
哭也哭够后,刘琦才想起正事,扫了一眼刘表身后众人,奇道:“爹爹,母亲大人和弟弟何在?”
刘表摇头叹道:“城池失得太快,你母亲和弟弟,皆失陷在了襄阳城中。”
听得此言,刘琦大吃一惊,但眼眸之中,却瞬息间掠过一丝不第一百五十九章良辰美景能做什么易觉察的喜色。
那转瞬即逝的喜色,无人看知,刘琦转眼已是一脸的沉痛。
旁边蔡瑁道:“主公,如今援兵既到,咱们不如杀将回去,杀那颜良一个措手不及,好将夫人和二公子搭救出来。”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娶了自己的侄女,蔡家的命运已与刘琮紧紧联系在一起,如今把妹妹和刘琮都落入了颜良之手,蔡瑁岂能不急。
蔡瑁愿意,其他人却未毕。
颜良的铁骑早已把他们杀得魂飞破散,如今众人只想着逃回江陵再说,哪里还敢再冒险反攻回去。
蔡瑁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反对声。
众人反对,刘表也不作声。
这时,刘琦便道:“母亲和弟弟自然要救,不过儿离江陵之时,细作传回密报,言是荆南四郡人心浮动,似乎有谋反的意图,若是南四郡这个时候一反,我们岂不腹背受敌。所以儿以为,眼下当先退回江陵,待稳住人心后,再发兵营救母亲和弟弟。”
襄阳已失,刘表本来就够烦心的了,而今再听到荆南四郡也将生变,更是万分惊恐。
“琦儿说得对,先退回江陵再说,就这么定了,大军速速南归。”
刘表决意已下,蔡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闭嘴。
这几万刚刚从江陵开出的兵马,便又匆匆的南归而去。
襄阳城,血幕降下,秩序在重归。
当刘表仓皇的退往江陵时,颜良却在大摇大摆的将他的统治重心,由新野迁往襄阳。
颜良并没有率步骑南下,趁胜攻取江陵,也没有派甘宁率水军顺汉水南上,去攻取夏口。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连月血战,士卒疲惫,需要时间来消化胜利的果然,让士卒休整。
另一方面,则是颜良不想让孙权从中渔利。
颜良的头脑很清楚,他知道,想要把势力伸向长江流域,就必须要建立一支更为强大的不军,仅凭甘宁那五千水军是远远不够的。
倘若不顾一切的继续南下,打到刘表崩盘,那么拥有着强大水军的孙权,将是最大的赢家。
让甘宁用五千水军,去对付随便拉出一个将领,都是水战好手的江东水军,显然是太太靠谱的。
徐庶和满宠都建议,暂时让刘表喘一口气,留着他去抗着江东,直到颜良把胜利果实消化干净为止。
颜良权衡利弊,明智的接受了徐庶等人的建议。
大计定下时,颜良便尽取襄阳库藏,犒赏三军将士。
要说刘表也真是坐拥金山,襄阳库府所藏之钱何止千万,而粮仓中堆积如山的粮草,更是数以百万斛来计算。
三军将士得赏,自是欢欣鼓舞,无不对颜良感激啼零。
而颜良大赏三军时,又在州府中设下酒宴,大宴麾下文武。
酒过三巡时,徐庶笑问道:“听闻主公亲手俘获了刘景升次子刘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颜良心中其实已想法,却也不明说,只大声问道:“尔等以为,本将当如何处置那刘琮小儿。”
话音一落,酒气熏熏的文丑,则嚷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像对付张允那样,一刀宰了那小儿了,把人头送去江陵,定能把刘表那厮吓个半死。”
文丑这么一叫嚣,魏延、甘宁等武将,纷纷叫嚷着附合。
魏延在刘表麾下被轻视多年,受了不少的气,而甘宁连为刘表所用的机会都没有,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自对刘表深为恨之。
而今他们自然巴不得能宰了刘琮,也算出一口恶气。
颜良饮下一杯酒,“看来众将都想杀了刘琮解气啊,元直先生,你怎么看?”
徐庶却捋着短须,淡淡笑道:“庶倒以为,杀了刘琮,未免太便宜了刘表。”
“便宜了刘表,这话怎么说?”甘宁有点糊涂。
徐庶不紧不慢道:“刘表年势已高,经历这一场大败,惊吓之下,想必也活不了多久,如果刘表一死,那其长子刘琦就成了唯一继承人。与其如此,何不将刘琮送还刘表,让他们兄弟俩争权夺位,刘表活着让他闹心,死了也不让他死得安生,这岂非比直接宰了刘琮,更能够折磨刘表。”
徐庶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后,众将们思维便转了过来,纷纷表示赞同。
颜良也暗赞徐庶会说话,既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又让诸将听着不反感,实在是高明。
当下颜良拍案道:“元直说得好,就这么定了,本将就饶那刘琮一命,放他回去好好折磨刘表。”
这时,喝到半醉的诸将,纷纷的赞颜良高明。
文丑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兄长,听说咱还俘虏了刘表的妻室蔡氏,兄长不会把蔡氏也送还给刘表吧。”
被他这一提,颜良不禁想起了蔡氏那丰满的体段,许是三分酒气的原因,心头不禁添了几分邪意,便想如此美人,岂能送给刘表那糟老头子去糟蹋。
当下颜良便嘿嘿一笑,“刘表抛下蔡氏不管,本将看那蔡氏幽怨的紧,本将向来不愿强人所难,要不要把蔡氏送还,本将还要问一问她愿不愿意。”
文丑虽醉,却也听出了几分言外之意,不禁哈哈大笑。
一场酒宴尽兴,宴散之时,己是月上眉梢。
此时的颜良正当春风得意,本是想尽兴痛快发泄一回,却可惜黄月英和曹节两位夫人尚未从新野赶来,一身的火气无处可泄。
不知不觉中,颜良却是来到了后院,那一间灯火尚明的屋子时,正是软禁着蔡玉。
心念一动,颜良遂是一脚踢开大门,带着一身的酒气,扬长而入。
蔡玉正凭栏望月,怔怔的发呆。
惊觉时,回头见是颜良进来,蔡玉的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慌意。
左右负责看守的妇人们慌忙见礼,颜良摆手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婢妇们匆匆而退。
诺大的房中,只余下了二人。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空房,而且眼前这健硕的男人,还满身酒味,面带邪气。
蔡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羞怯之下,脸畔红晕悄生。
“颜……颜将军,这么晚了,你来……你来这里做甚?”蔡玉怯生生的低声问道。
“做什么?嘿嘿,当此良辰美景,蔡夫人以为本将是来做什么?”
颜良步步上前,醉意熏熏的脸上,邪火在燃烧。
蔡玉愈加慌张,只得步步后退,几不之后已退至墙壁一角,已是无路可退。
颜良铁塔般的身躯,就这般贴了上去,那坚实的胸膛只在她胸前咫尺间,蔡玉羞红的脸蛋,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颜良饱含酒气的鼻息。
蔡玉纤纤素手撑向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怎奈气力微弱,却撼不动他分毫。
而她手掌所触,虽隔着一层衣衫,却仍能感觉到那盘虬坚实的肌肉,触及的一瞬那,蔡玉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蔡玉极力的克制着心神不宁,勉强着镇定,佯怒道:“颜将军,妾身可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
“刘表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算什么有夫之妇。”
冷笑间,颜良的身体往前贴得更紧,几乎将蔡玉那丰腴的双峰挤压到变形,那一双虎掌,顺势便滑至了她的翘臀间,狠狠的便是一抓。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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