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将军这话一出,四阶紫晶蟒和白金执事奥卡盟眼神同时变得凌厉,仿佛刀子似的,向他看去。
“你们贝纳多特帝国是什么意思?”
脏辫壮汉似乎没感觉到两方势力代表话中的意思,吊儿郎当地坐回位置,又拿起一个瓜塞嘴里,边啃边说道:“就是字面意思。”
“仲裁者阁下,您看?”
俊美的白金执事试图借佣兵工会的势,来威逼贝纳多特帝国出力。
但仲裁者的眼睛被白布蒙着,效果跟墨镜一样,他们并不能看出他的想法。
紫晶蟒冷笑道:“铁塔将军这话说的,你们贝纳多特家族不在这次战役中出力,那我们同盟派往英雄海的异兽大军是不是可以撤回了?”
铁塔将军挠挠头道:“这东西我也不太懂,你跟我们当家的说去,我只知道,今天在谈的事,咱不参与!”
无论百城联邦和异兽同盟怎么威逼利诱,这铁塔将军就是油盐不进,一心扑在吃瓜十事业上,偶尔还会用色眯眯的眼神调戏一下侍女。
仲裁者见了,也在心中微微叹气,看来今天想要拉贝纳多特帝国下水是没希望了,红帝这家伙还真是奸诈狡猾,派来铁塔这个说不通道理的憨货,居然有了奇效。
若是换成别的四阶强者来参会,就算不被逼着派出四阶战力,出点血支持一下,还是得意思意思的。
不过好在他还有一手牌能够凑齐四个四阶的,这样应该能稳稳压制土著强者一筹了。
“好了,你们先别吵,贝纳多特帝国的人参不参战先另说,我给大家再介绍一个人。”
仲裁者拍拍手,一身奥赛德风格服饰的克里斯走进了大殿。
突破的四阶之后,他的容貌距离原本的自己更加接近了。
见到台上的诸多强者,克里斯一点都不紧张,他朝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好,我是克里斯。”
台上的气氛变了,仿佛瞬间凝固住。
就连铁塔将军,都停下了吃瓜的举动,一双眼白特别多的大眼睛,冷漠地盯着克里斯。
白金执事奥利姆一字一顿道:“深蓝臭虫?”
紫晶蟒更是毫不客气地逼问仲裁者,“你将这个深蓝一族带进来干嘛?我可不想自己的儿郎们被夺舍了肉体!”
众人的反应早在仲裁者的预料之中,他呵呵一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现在是在土著位面,又不是在奥赛德位面,文明社会的条例管不到我们,就算跟深蓝一族合作了,也不会遭到五阶强者的制裁。”
他环顾一圈,“贝纳多特帝国不是不肯出力嘛,我想咱们三方也不会愿意多出一个四阶,那么这位深蓝一族的朋友,刚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白金执事对深蓝一族是满脸的不信任,这个种族在无数位面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臭虫这个称谓,可不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
“万一这家伙在战斗过程中背叛我们呢?被一个四阶的深蓝一族近身偷袭,我可没把握一定能活下来!”
仲裁者道:“关于这点,大家尽管放心,这位深蓝一族的朋友还是很有诚意的,他的脑海里已经下了‘盟友咒印’,一旦他有背叛我们的想法,嘿嘿……”
说实话,仲裁者也没想到这个叫做克里斯的深蓝一族这么爽快,连在脑子里面下咒印都能同意,这不是乖乖送上门的打手么?
下咒印的时候,仲裁者甚至都有点忍不住内心你的贪婪,想再换种掌控力度更加强大的咒印,比如奴隶咒印这样的,能有拥有一个深蓝一族奴隶,就算是在奥赛德位面,那也是一件几位拉风的事情。
但他的职业操作最终还是让他选择了放弃。
“盟友咒印?”
三位四阶强者同时看向克里斯,虽然眼中还残留着那一丝厌恶,但起码没有那么防备和紧张了。
用同盟咒印在,就算是选择背靠背的对象,克里斯也会是最好的选择。
说不定他还会舍命给你挡刀呢——这也是其他四阶强者打死不肯下这种咒印的原因,要是真的为了救这些所谓的盟友战死,那可就真的亏到奶奶家了。
仲裁者一招手,克里斯的眉心,就露出一个类似盾牌的符号。
“好好好,既然是有盟友烙印的好兄弟,那自然欢迎他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早说吗,每个种族里面,总有好人和坏人,我看克里斯的小兄弟,就是大大的好人!”
见到这些四阶前后变脸之快,克里斯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心里却在妈卖批,果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要不是在眉心空间下了个盟友咒印,这在奥赛德人的四阶们,恐怕根本就不怕搭理他。
可惜的是,老子又不是傻子,子安有办法自行封印或接触这咒印。
克里斯新年一动,眉心空间悬浮的那颗蓝色晶钻上,发出一道深蓝的光,咒印的主体虽然没有明显的破败,但最上面的阵法是彻底被破击了!
只要克里斯愿意,咒印的限制不再话下。
“那么,没人反对的话,我们就开始制定具体的计划了。”
白金执事冲着克里斯招招手,示意他上来参与。
克里斯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
铁血海域一处无名小岛,钱有缺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赵小沫扔到地上,随后他便冲向天空。
云层中突破四阶的异象意见酝酿完毕,再不将这小丫头扔掉,她就会被卷入这场异象中,要是遇到了生命危险,可真说不定。
钱有缺仿佛一枚极小的黑点,在雾霭沉沉中划破场控,一头冲击意念只是,似乎并没有剑这场略带考验机制的异象放下眼中。
钱有缺前脚刚走,一个黑影刷地就出现在赵小沫身边。
“没事吧你?”
来人正是陈天阳,要不是他的速度够快,还真的追不上随意飞行的钱有缺。
赵小沫唯一能动的器官就只剩下眼睛赫尔都了。
她拼命地眨巴眼睛,想要陈天阳早点将自己带走。
但就这么墨迹一会儿,天空的异象已经晚了。
一个醇厚的男声在他背后响起:“呦,小家伙,一路跟来受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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