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场午夜场的电影。”上川瞬实话实说。
“跟朋友看吗?女生还是男生?”瞬妈的目光瞬间变的敏锐起来。
“和柯南一起看的。”上川瞬半垂下眼皮,脑袋仿佛出现了黑线。
瞬爸瞬妈两人吃完早餐就出门玩去了,上川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安室透端着一个果盘果盘往这边来,突然脚一滑,整个果盘向着上川瞬倾倒而去。
时间恍若慢放一般,上川瞬回头就见一个果盘匀速朝着他的脑袋而来,果盘上摆放着的西瓜苹果等切成块状的水果脱离盘子以不同角度朝他而来,准被袭上他全身各处。
上川瞬迅速抽出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挡住自己脑袋,挡住了袭来的盘子,而那些水果散落在他身上,将他白色的衣服变成了水果印花。
上川瞬脸有点黑。
虽然你在试探我,但别拿水果做筏子好吧!浪费可耻啊!!
“没事吧小瞬!刚刚脚滑了一下!”安室透真挚的道歉,仿佛真的不是故意的。
信你才有鬼!上川瞬半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安室透也知道自己这招确实是有点幼稚,他也只是端果盘的时候临时起意,抱着一种随便试探一下的想法,没想着能试探出什么来。
上川瞬能怎么办呢?半夜套麻袋打他一顿吗?
눈_눈
上川瞬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起身清理了一下回房换衣服。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梳理着各种信息。
从一开始安室透就知道上川瞬这个人戒备心相当的重,不仅如此,他还很聪明。若是他刻意隐藏,安室透想要从他这里试探到什么很难。
既然上川瞬不好下手,那他只有去找这个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星野修了。
安室透轻轻按响了星野修公寓房门的门铃。
星野修从监控录像中就已经知道他要来,安室透走到门口的时候星野修也已经走到了门口。
星野修拉开房门,什么也没说,敞开门让安室透进屋。
他的公寓玄关只有一双拖鞋,穿在星野修的脚上。安室透打开鞋柜也没有看到备用的。
“还有拖鞋吗?”
“我下次准备,你直接进来就是了。”
星野修的住的地方,安室透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空旷。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就是空荡荡的。厨房也是跟新的一样,那是厨房电器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整个屋子完全没有装饰物品,就好像一个随时会搬走的临时住所。
“你住的地方怎么这么空?”
“太空了吗?那我以后添置一点其他东西。”在以前星野修是不会觉得那些无用的东西有什么意义,但是生活变得有色彩之后,他感觉自己对生活的态度都变的不一样了。
曾经可有可无无所谓的东西,现在他居然有心情去考虑要不要添置。
安室透感觉他有点变化,但是由于并不算熟悉的缘故他也看不出星野修有什么不一样。
“你一直是一个人住吗?”
“嗯。”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嗯。”
“你会做饭吗?平时吃什么?”
“去外面吃。”
对于安室透的问题,星野修相当的有耐心。毕竟安室透也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人。
明明星野修的面色一点波动也无,但安室透就是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闷闷的,不舒服,来的路上的各种想法和异样的情绪都散去了不少。
“早餐吃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牛奶和面包。”
“中午一般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有经济来源吗?生活开销够用吗?”
“我不缺钱。”
听到这些回答,安室透原先心里还有点闷,现在已经是颇为无语了。按时吃饭,作息健康,你说他孤零零一个人可怜吧还真是让人可怜不起来。
“你对父母还有印象吗?有想过去找父母吗?”
安室透坐在客厅的唯一一条沙发上,星野修连一杯水都没给端。
“没有必要。”
“为什么?”
“我的降生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丢掉我这个错误,他们才能回到成功的人身道路上。”星野修的神态波澜不惊,就像在说两个陌生人。
“而已,他们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安室透得到的信息上并没有星野修父母的相关信息,也没有他的任何家人,就连他这个姓氏也无法追溯来源。
“一个车祸,一个病逝。”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感觉跟这个家伙聊天累的慌。
“你是什么时候去到孤儿院的?”
“三岁吧!”
这么小就被抛弃了么,并且对父母还保有记忆......
“你是跟你父亲姓的吗?”
“不是。”
“嗯?那是跟谁姓的?”
“把我带到三岁的管家,我三岁那年他过世了。后来我就被父母放到了福利院。”
安室透沉默了一阵。
“你恨他们抛弃你吗?”
“什么是恨?”星野修反问。
安室透:......
“我换一个词。你在意他们吗?你对他们有不满吗?对于他们的死亡你是什么心情?”
“不在意,也没什么感觉。”
不爱就不会恨,不在意就不会有任何情绪。他的各种情绪天生就淡薄,自然也不会为了两个跟两个算不上太多关系的人而难过。
生而不养,其实已经称不上“父母”这个词。
安室透终于意识到星野修的问题严重到何种地步了,没有任何在意的人,那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束缚。
没有束缚的人是危险的,也是可怕的。
星野修干出那种事情真的不会让人奇怪!
安室透不打算再聊那些话题了,他开始问起正事。“你跟上川瞬是怎么认识的?”
“我转学过来,然后认识的。”
安室透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你们以前不认识吗?”
“不认识。”
那按照这个时间来看,星野修跟上川瞬认识的时间非常短暂,两个人之前互相不识,甚至对对方并不了解。
那么......
“群马县废弃别墅中的那起案子是你策划的吗?”
安室透的目光变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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