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人知晓今天来过这个小镇,上川瞬没有选择找个旅店住下,而是找了个高楼用滑翔翼朝东京的方向飞。
夜晚的冷风簌簌,吹得空中的上川瞬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从这里肯定是飞不回东京的,上川瞬要找一个离这个镇子远一点的地方,坐火车绕去大阪,然后再从那边返回东京。这样一来他只是去了大阪,能很大程度上减少起疑。
好在上川瞬出来带的东西多,钱包什么也都带在身上。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疲惫了一天一夜的上川瞬这才回到东京。
一晚上没睡让他脸上多少带着些倦意,他先是去自己的出租屋休整了一番,这才毫无异色地回到家中。
父母还未下班,玉川真理奈也没具体问他去哪里,毕竟昨晚打电话回来说过。
上川瞬自然也不会说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和搏杀,杀了人难免让他身上带上了些煞气,向灰原那种敏感的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得出来。
一沾上枕头,上川瞬就睡了过去。
直到晚饭时间,瞬爸来将他叫醒。
“怎么在睡觉,不舒服吗?”瞬爸原本以为他在房间里写作业,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推门进来才发现儿子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下上川瞬的额头,有点烫,但也不是很烫。
上川瞬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喷嚏,“应该是感冒了。”
“额头有点烫,待会拿温度计测一下体温,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嗯。”上川瞬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昨晚上吹了那么久冷风,不过还好没下雨,不然又吹冷风又淋雨,他铁定得发烧。
“怎么搞的?”
“大概是衣服穿少了......”
虽然这几天一直在等灰雁那边的动作,但被绑架这种事还是完全出乎意料。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特意多穿点衣服。
吃完饭已经天黑了,上川瞬回到房间里,他发烧倒是没发烧,只有点扁桃体发炎。
早在昨晚处理完那几个之后他就给星野修发了条短信,本来想打电话的,考虑到这个时间点打扰别人睡觉,所以除了发短信之外就一直没怎么联系。
星野修早就等着上川瞬打电话过来了,虽然能从定位追踪到他,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完全不得而知。
原本两人的打算是能活捉就活捉,实在不行就弄死。要活捉的话这边就安排公安的人开直升机去接应,如果不活捉的话就是上川瞬自己处理。
“怎么样?”
“一言难尽。”上川瞬刚刚喝完药,坐在床头,心情复杂。
“嗯?”
上川瞬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星野修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的思绪有些发散,如果没有遇到上川瞬的话,他也不会遇到零......他将会走向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直到某一天对这个世界彻底厌弃,然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但现在不一样,他的世界有了色彩也有了温度,那些五光十色的东西璀璨得让人眷恋。
“后来呢?“星野修继续问道。
“死了。”
“尸体呢?”
“扔在地洞里了。”
星野修眉头微微皱起,“这样不保险。”
“不然要挖坑埋了吗?”上川瞬半阖着眼皮,他倒是想挖坑,但是没有铁锹要他用手挖吗?
与其被人发现土地上有什么被挖动的痕迹,还不如扔那个地洞里。地洞里的两个入口他都处理了一下,他从宅子里找了些废弃的家具扔进柴房,废弃的家具带着腐朽味将整个地面堆满,也完全盖住了机关和入口。
至于那口井,他也往井里扔了不少东西,即使有人往井里探也触不到底。
以那家伙表现出来的谨慎来讲,他应该不会刻意将这种地方告知别人,但也难免会有几个经常帮他干活的手下知道。
他这些布置并不能避免对方找到地洞入口,但总得给他们增加点难度。
至于会不会有人来找他,就得看对方在酒厂的人缘了。
“你有些鲁莽了。”
“我本来也没想动手的,但扛不住对方作死。”
有些逆鳞是不能触碰的,要是园子真的在里面,那家伙哪里会死的这么容易。
“你的定位我已经处理好了,零这边不会起疑。”
“谢了,你让黑木纯也多注意一下酒厂那边对于灰雁消失的态度,方便我后续扫尾。”
“恩。”
“那就先挂了,我急需补觉。”上川瞬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些沙哑。
“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请假休息两天。”
“身为一个学生,我还是要上学的。”今天已经请了一天假了,再请假的话班主任该打电话来问家长了。
电话挂断,星野修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几颗繁星,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街道上的人流逐渐稀少,安室透收拾完餐桌,打算等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就下班休息。
榎本梓因为有事下午的时候就请假了,整个咖啡厅里只剩下安室透和那位坐在窗边的客人。
安室透对这位客人很有印象,他来的次数不少,经常带着一只猫,已经成为了咖啡店里的常客。
闲来无事,安室透干脆跟对方聊天。
他双眼微弯,脸上的表情温和而又阳光,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阳光又热心的人。
“先生,您的酒馆怎么样了?”
“已经选好址在装修了,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开业了。”男人笑的很和蔼,黑猫舒服地趴在他腿上。
“已经在装修了吗?”安室透有些惊讶,这边人流量并不高,对方真的要在这边开酒馆吗?
“是啊,虽然这边人流量并不好,但我的酒馆也不是那种会招呼很多客人的,我一个人也招呼不过来。到了我这个年纪,该赚到钱都已经赚到的,开个店也就是给自己找个事做罢了。”
安室透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是有钱人来养老来了。
虽然并不清楚对方的年龄,但从对方斑白的鬓角来看,至少有50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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