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上川瞬将书桌前的作业本合上。
一只中性笔在他指尖旋转、跳跃,他背靠在椅子上,椅子的两个前腿抬起,椅子晃动间,让人担心会不会摔下去。
关于毛利小五郎,柯南原先已经问过一次了,今天激园子来问他,明显是发现了什么,怀疑上他了。
那家伙前几天才跟组织交锋了一场,这时候警惕心格外的高。估计是今天上午给安室透拿降压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想要试探他。
他倒想看看柯南那家伙打算怎么试探他,正好最近没什么事,可以跟他玩玩。
晚饭前,毛利小五郎终于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大概是因为在麻将馆坐了一下午,他整个人闻起来就像是一块被二手烟熏至入味的腊肉。
“爸爸,赶快去换衣服!”小兰可受不了这味道,连忙赶他去卧室换衣服。
毛利小五郎不情不愿被推到房间,还遭受到了自己柯南的嫌弃,完全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从他进门开始,本堂瑛佑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刚想弯腰问好,结果毛利小五郎完全没有发现他。他只得尴尬地挠头,却不想一脚滑到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好痛啊......”
本堂瑛佑想撑着地板站起来,却不想脚又滑,整个人不仅没站起来,还踹倒了站在旁边的柯南。
柯南一脸懵逼地摔在地上,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啊,抱歉抱歉!”本堂瑛佑想过来把柯南拉起来,结果头一下子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直接就翻了。
柯南:“?”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也太倒霉了吧?
“本堂同学,没事吧?”小兰伸手拉他起来,就像在看一个迷糊的小孩子,“有没有受伤,我去拿医药箱来......”
这位本堂同学在学校也老受伤,平地走路都能摔,也不知道是怎么平安活到这么大的......
柯南有点吃味,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他也摔倒了啊,为什么小兰要拉这个家伙不来拉他?
看着温柔的小兰,本堂瑛佑脸上生出两团红云,“没事,我就是看到偶像有些紧张……”
他觉得这位沉睡的小五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应该是个什么形象,但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不修边幅,满身烟味,毫无形象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换了一身外套走出来,看得被搞得乱七八糟地客厅有些莫名,“这是怎么了?”
“毛利先生您好,我是本堂瑛佑,是您的粉丝!”本堂瑛佑一秒出现在毛利小五郎面前,面露崇敬,弯腰问好。
小兰没说有人来见他的事,毛利小五郎完全不知道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
毛利小五郎扯了扯领带,咳嗽一声,名侦探的风范立即就摆出来了,“居然是我粉丝,真有眼光!”
“是的!我真的特别想见识一下沉睡的小五郎!竟然有边睡觉边解决事件的能力,实在是太幸运了!一定是有神力将临在您的身上,才能做到这一切!”说到这些,本堂瑛佑的眼睛简直在发光,毛利小五郎被他这么看着莫名心虚,还是小兰开口,避免了尴尬。
“不是啦,我爸爸确实是被人称为沉睡的小五郎,可他只是低着头叙述真相而已,不是真的睡着了啦......”
本堂瑛佑不信,“可是毛利侦探在事后接受访问的时候不是说忘了,就是说去问警方,故意避开话题不是吗?”
柯南嘴角抽搐,这家伙真相了......
“爸爸只是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对吧,爸爸?”
“没错没错。”毛利小五郎点头应是,“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子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啊?”
“爸爸你也这么觉得吗?本堂同学长得特别像播报员水无小姐!”
柯南神色猛地一变。
像水无怜奈?
他仔细打量对方的眉眼,那双眼睛如果再扁一点,再狭长一点,简直跟水无怜奈一模一样!
该死,他怎么因为吃醋,连这种事都没发现?!
“是吗?很多人都说我跟她长得像,但是我并不认识她。”本堂瑛佑一下子就被引开了话题,再不关注毛利小五郎破案时究竟有没有睡着的事。
毛利小五郎仔细端详他的脸,却并没有按照对方想的方向走,“眼睛有点像,这世上相似的人挺多的,大概是凑巧吧。”
“好了小兰,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小兰觉得有些奇怪,本堂瑛佑跟水无怜奈可不只是一点点像啊,如果不是本堂瑛佑姓本堂的话,她都要以为他是水无怜奈的弟弟了。
她记得水无怜奈说过自己有个弟弟来着.....
见毛利小五郎没什么反应,小兰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也没听他要找姐姐的什么的,长得像应该只是个巧合。
从发现他跟水无怜奈相像起,柯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本堂瑛佑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他的神情格外严肃,警惕心到了最高。
发现有人在看他,本堂瑛佑回头望去,柯南立马换了个表情,像个小孩子一样朝他笑。
本堂瑛佑往事务所跑的特别勤,放学后每天都来打卡,甚至说出了想给毛利小五郎当助手这种话。毛利小五郎拗不过他,免费的助手也就随他去了。
他期盼着有案子上门,想看沉睡的小五郎大展拳脚,但奈何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委托,侦探生活闲得发慌。
“毛利先生,你对那位水无怜奈了解吗?”
毛利小五郎放低手中的报纸,露出脑袋来,“在电视台见过几面,怎么了?”
他视线不经意地撇过柯南,每次这个本堂瑛佑来,柯南这家伙就跟防贼一样盯着别人,都不知道在盯个什么劲儿。
本堂瑛佑期待地看他,“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毛利小五郎回了一句,又抬起报纸,整个人陷在椅子里,继续看藏在正经报纸后面的赛马报。
“你们在说那位出现在电视上的女播报员水无怜奈吗?”
安室透端着一盘点心,站在门口敲了敲打开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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