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没问题,规矩掌握在庄家的手里,庄家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
长孙四娘顿时发现了关键点,“剩下的就是找一个长安城最招摇的勋贵,让他中大奖对不对?”
“对。最招摇的人重了大奖,才会给彩票局免费宣传,到时候,隔几期咱们放几次大奖,逐步的减少,吃到了甜头,才会有更多的人前赴后继的购买。”
“长青,我这么想的,你分析分析。”
长孙四娘顿时来了兴致,“起初的中奖时间,半个月一次,咱们自己贴点钱是无所谓的。然后每个月一次,再往后三个月一次。在次期间,各种小奖不断。”
“对,姨娘高明!”
顿时,秦长青就开始捧长孙四娘,脸都不要了。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门道。
但每个行业都要始终保持一种高昂的热度,热度来自哪里?那就是奖池的奖金,和中奖的标杆了。
割韭菜不是一下子连根都挖了,而是养一茬割一茬,隔三差五的松松土施施肥,韭菜才能长得更加茂盛。
中大奖必须要有间断性的,要给那群人一个希望,去赌场赌博是不靠谱的,很容易倾家荡产,买彩票才是王道,买彩票才能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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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文钱,换三百贯是什么概念?
最贵的粮食,才五百多贯一石。
寻常百姓家,一石稻米,一年都吃不完。
唐朝物价最贵的时候,一文铜钱约折合后世人民币大概三毛钱,一贯钱是三百,一百贯三万,那三百贯就是后世的九万人民币。
再考虑此时,正值盛世下物价偏低的贞观时期,这三百贯钱差不多就是后世小百万。
别的不说,房玄龄他们这群宰相,一年的俸禄,杂七杂八的加一起,折算下来才一百多贯钱。
彩票局要是彻底打开局面,勋贵手里的那点钱,全都是彩票局的菜。
但是吧,放水的时候,偶尔也要给寻常百姓放放水,别让一个人中了大奖,要让更多人同时中大奖,大家均分那些钱。
大唐什么人都养,就是不能养暴发户。
如果百姓们人人都觉得彩票赚钱,手里的钱全拿来买彩票,到最后谁还去劳作?
按照正常预计,这个生意投入十文钱,最高三百贯的回报率,不计前期投入,最高的收入平衡点,应该在每个月四万贯左右。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行业标杆的确定和最终购买人数。
大唐没有贴野广告的,但胜在有一种人,能让任何一件事情,快速的在坊间散播,这群人就是说书匠。
在详细的给彩票局的运营定了章程之后,广告效应就从说书匠开始。
全长安城上百个说书匠,都工作在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完全可以做到一呼百应。
但凡行业标杆确定,用不上一天的时间,全场城几乎都能收到消息。
标杆其实也很好找,长安城里面出去程家、牛家的几大害虫,剩下的就是皇亲国戚了。
长孙四娘把目光锁定在了老李的侄子,河间郡王李道宗的长子李崇义的身上。
人脉广、圈子广、一呼百应,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做行业标杆的。
彩票运营的问题解决了,就是香皂的问题了。
秦长青早就有所准备,制造香皂的流程简单、操作方便。
秦家庄已经在大雨来临之前,就建好了制作香皂的作坊,只等着最合适的契机。
长孙四娘就是秦长青心理的最佳人选。
“冠名的问题,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
长孙四娘随后拿出来两份契约,摆在秦长青的面前,“第一份契约是关于彩票局的红利。彩票局我让皇后娘娘亲手提的匾额,所以给皇家预留了两成的股份。
剩下的你两成,我两成,程知节两成。剩下的两成暂时留做备用。如果其他人想入股,那就按照不同时期,彩票局的市值,以这两成股份作为变现。”
妈呀!
秦长青一脸惊讶的看着长孙四娘,这特么难道就是传说中,最早的期权股吗?这长孙四娘的经商思维也太超前了吧?
签了协议之后,看着第二份协议,是关于香皂运作的。
按照秦长青所说,把香皂制作成不同的形状,再配上各种档次的包装,定制出不同的价位。
从最便宜的三文钱一直到二百文钱,期间设立十个价位,选择性很强。
勋贵们买东西有个毛病,那就是选择困难症。
长年经营胭脂水粉的生意,长孙四娘最有发言权。
豪门贵妇都喜欢攀比,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百姓们务实,适合自己的能买得起用得起就好。
股份也确定了下来,皇家三成、秦长青和长孙四娘每人三成,留下来一成。
这个生意,长孙四娘没打算让更多的人染指,皇家冠名的东西,人多了就不协调了。
秦长青正要签字画押,却突然一皱眉,放下笔,“姨娘,股份分配不对劲。”
“哦?”长孙四娘一脸不解,“你觉得少了?”
“不是。”
秦长青顿了顿,“我老丈人和丈母娘从中也没少出力,股份理应有他们一份的。”
“……”
长孙四娘当即无语,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就是皇家啊。
长孙皇后笑了,以前觉得看秦长青很顺眼,现在是越看越顺眼。
心理一直想着老丈人,这份孝心,足以让长孙皇后为之感动。
抬起头目光对准了李焕儿,还是我家焕儿的目光独到,能找到如此贤婿:嗯,本宫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摊牌呢?
很快,长孙四娘也反应过来,秦长青还不知道他面前坐着的就是当朝的国母。
略微沉思了一下,“那这样,彩票局和香皂,都拿出一成的股份,给他们怎么样?”
“嗯,可以。”秦长青点点头。
签字画押之后,轮到长孙皇后为难了,她要怎么签名字?
略微思索了一下,长孙皇后笑了,提起笔在两份契约上,签上了“李二郎”三个字。
嘶……
秦长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岳母,岳父大人这名字起的……就不怕给砍了脑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