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枪声响起,人影犹如麦田一般纷纷倒地不起,尤其是那些冲杀过来的大内侍卫。更是人还在空中,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这一次,王阔可谓是下了大本钱,这里跟他来的手下,每一个人的弹药都算充足,所以开起抢来都没有控制,一时间子弹纷飞,面前的大内侍卫和宫女太监,成排成排的倒下。
这一幕看的站在人群之中的邵德安,直接瞪圆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邵德安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什么暗器?为何会这么厉害?”
邵德安一声武艺不错,可就算是他,也没有看出那些暗器究竟是何物来。
只是突然间,邵德安恍惚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而这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看着那漆黑的枪管,扳机和弹夹等物,“这不就是当时孙德强让人交上来的东西嘛,而且就这么东西陛下也询问过王阔,只是……”
“原来,原来这个头生反骨的家伙,早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这个心思!”
王阔看着不断倒地的宫女和太监,他的心中毫无怜悯之意!
这些人中确实有一些不想和自己作对的,但谁又敢保证他们又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呢?
何况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仁慈,怜悯,只会害了自己。
王阔一众手下,不断的扣动扳机,子弹不要钱一样的倾泻而出,也让刚刚还勇猛无比的侍卫和宫女们,纷纷向后退去。
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声音不断。
看得到胜利,他们自然会誓死拼杀,可在一面倒的屠杀中,又有几人能够忍受住这种死亡的恐惧?
也许那些犹如死士一般的大内侍卫还好一些,可那些宫女和太监,都不过是最底层,也是最现实的人群。
所以仅仅片刻过去,这些宫女和太监,就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开始了临阵脱逃!
这一幕让邵德安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大内侍卫因为冲在最前方,所以死伤最是严重,这会已经所剩无几!
而他?
就算他有四条手,又能控制的住几人?
何况已经没有了战意,王阔的手下又有这么厉害,简直像是屠杀一样的武器,就算他们不跑,又能坚持多久?
渐渐的,邵德安的眼神中也开始出现了死灰般的神色!
“安公公,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与本官作对,这又是何必呢?”
恰在此时,王阔也终于挥手制止了手下人对弹药的浪费,同时出声对邵德安劝说道。
“安公公,这么长时间,除了你那次出手试探我以外,平时对本官也算是照顾,所以今天本官就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到底投降还是不投降?”
“哈哈……”邵德安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犹如厉鬼一般的笑声,看着王阔,伸手指着他道!
“投降?杂家虽是残疾之身,却也有不屈之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何况你王阔,不过是小人一个,就凭你也想让杂家投降?杂家对你有照顾,难道陛下就待你薄了不成?没有陛下恩典,又岂有你王阔的今天?”
王阔任由邵德安谩骂,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陛下对本官有恩典不假,可谁又规定本官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奴才?”
摇了摇头,王阔突然上前一步,就这么环视一周,这才在一众注视的目光中,朗笑一声!
“本官能有今天,虽说有陛下恩典,可本官又为陛下做了多少事情?”
“不提当年本官建立锦衣卫时出人出力,出计谋,就说往后哪次他祝惘交代的事情,本官没有给他办的明明白白?”
“可他祝惘呢?金源候一家对付我,本官找到了金源候一家的罪证,找到了金家的罪证,结果他转手就放过了金家不说,怕是要不是金源候一家私藏兵器铠甲,他祝惘还是不会处置他们!”
“还有本官的声音,他祝惘看上了,本官就要乖乖的上去孝敬,一年百万两白银就这样白白的送给了他不说,这半年来本官也是边关各处不停的跑,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为国效力,为他祝惘解决了多少问题,可等待本官的是什么?还不是他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本就是奴才一个,就是你这条命都是陛下的,何况是让你出力,出钱?难道这都不应该嘛?”邵德安声音尖锐刺耳,可说出来的话,也只是让王阔淡漠的摇摇头。
“那是你们,本官若是有错,别说是一死,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任由那刀剑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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