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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走时那怨恨的眼神和他的交缠,心里就堵成一团。

她在走廊里喊住了秦宋。

“有何指教?”秦宋冷着脸。

“你什么意思!”她与他和李微然都是一起闹惯的,倒一时也没觉得口气有什么不好。

秦宋又是一声冷笑,“你以为我愿意帮你,要不是四哥五哥守着咱哥走不开,我还不愿意来呢。”

顾烟心跳漏了一拍,“梁飞凡怎么了?”

“没什么,”秦宋露出一贯的恶魔笑容,“就是快死了而已。”

医院

“没什么。”陈遇白也这么说,“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三餐就是一杯黑咖啡,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真没什么,哥谁都不让说,你就当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银色的袖口,偶尔不经意的观察下顾烟的表情,高深的微笑,“再说,这两个月梁氏的业绩直线上升,拓宽了好多领域,大哥难得那么有事业心,挺好的。你放心,每天都输着营养液呢,再撑个几个礼拜不成问题。”

怎么可能不成问题?!顾烟脸色有点白,她想说,他这算什么?自虐吗?

可是,他的事,现在轮不到她多问了。

昨晚回家之后想了很久,还是放不下,边骂自己贱边找四纪,电话却是陈遇白接的,说大哥血型特殊,纪南正好符合,给大哥输了血,休息去了。

她穿好了衣服连门都出了,想起那晚他狠绝的神色,又狠下心来,那么足精力,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就和陈遇白约了今天中午见面。

“我得回去了,今天不能再输营养液了,医生说,得从鼻道进食,我得去看看,听说很疼,他们几个心软,到时候下不了手按住他。”陈遇白不漏痕迹的下了剂猛药。

果然,还没走两步,顾烟就跟了上来。

“我去看看他。”她轻声的说。

陈遇白本想再逗她一逗,可大哥那边情况确实不乐观,这又是个随时变主意的主儿,还是赶快带过去。

“出去。”

听力气倒真是有气无力的了,不过气场还是冷的结冰,整个楼层都比别处低好几度。

梁飞凡半靠在床上,白色的衬衫发黄,扣子也掉了好几个,似乎还是他那天穿的那件。下巴微青,双眼下面有黑黑的暗影,从未有过的憔悴。

陈遇白送她到了医院把她交给纪南就不见人影了,大概是怕顾烟没见到鼻管什么的翻脸,其实她也大概猜到他们几个诓她的,可就是想来看看。

虽然是医院,床头还是堆满了文件。顾烟抱起一堆,清出块地方来坐下。

梁飞凡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不悦的睁开了眼。见到是她,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狂喜,犹疑,最后转为冷漠,“你来干什么。”

“陈遇白说你快死了,我看看到底死了没。”顾烟语气也不温柔。

“大哥,小烟。”纪南敲门,托着个盘子进来,交给顾烟,“医生说断食太久,只能喝这个。”

顾烟默默点头。

“拿走。”梁飞凡嫌恶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闭上了眼睛,“叫容二进来,去哪里拿的文件要这么半天。”

“有糖么?”顾烟根本不理他们的对话,向纪南发问。

纪南一愣,“我去找。”

真的找来白糖,顾烟接过,细细的拌在白粥里,“张嘴。”她理所应当的命令。

梁飞凡半坐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毫不避让的回瞪。

好一会,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声,别扭的转过脸去,“我不要吃甜的。”

纪南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是?——啊?他反应过来,一叠声的嚷:“我去让人做咸的来。哥你等等啊。”

“挑什么挑,赶快吃!”顾烟不耐烦的催,“张嘴——啊——”

梁飞凡又冷哼了声,纪南背上一寒,正想着圆场,那边梁飞凡却真的张开了嘴。

纪南的眼神只能用惊悚来形容,顾烟微微不耐烦的喂完一碗粥,抽了张纸巾随手给他擦擦嘴,“休息会儿。”她把他身后的枕头抽出来放平,再把一言不发的梁飞凡扯倒,“睡吧。”

纪南机械的走出房间,过了个走廊被容岩一把扯过去,李微然最急,凑上来就问:“怎么样了啊?没出事儿吧?我媳妇儿可交代我好好看着烟姐的。”

“靠!你他妈整天就想着你媳妇儿,也不问问哥吃了没。”秦宋不满。

李微然斜他一眼,洋洋得意,“你他妈倒想想着我媳妇儿呢,我媳妇儿不稀罕你。”

秦宋被他噎到痛处,上去就动手,两个人闹成一团。陈遇白最是沉稳的人也忍不住一人一脚踹开,“闹什么!老四?”

纪南缓过神来,“哥吃了睡了。”

“what?!”容岩大吃惊,他们五个轮流上阵,打晕了都没让梁飞凡进一粒米,这顾烟,他妈的神仙呐!

“就那样,说——张嘴,睡觉。哥跟被按了开关似的,小烟喂他就张嘴,扯他就躺下睡觉。刚我出来都睡着了。”纪南也被震的说不出话来,这几个月折腾的他们几个神经都不正常了,原来搁顾烟那儿就这么屁大的事儿!

陈遇白扶了扶眼镜,他早就说找顾烟来了,这帮人就是不敢,“都散了吧,暂时是没什么事了。老六,回头再送点好消化的来,哥醒了该饿了。”

追求

梁飞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二个小时之后了。这一觉深远绵长,一个梦都没有,偶尔稍微的有意识,紧了紧怀里的人,又昏睡过去。

终于有愿意醒过来的感觉了,睁开眼,却看见顾烟一脸不耐的瞪着他。

他抱着她半个身子,她一挣扎他就要转醒,纪南他们就差跪下求她了,“哥都多少天没睡个整觉了,老六下了半瓶安眠药那次他都没现在睡的踏实,你就行行好别动,要什么我们给你送来。”

要什么?,要睡觉吃饭看书上网倒是没问题,可要上厕所呢?

最后只能请护士拿便盆进来。顾烟越想越气闷,他一病人睡的香甜,为什么用便盆的是她?

“醒了?”本来一肚子的气,可看他刚睡醒的样子,难得的傻。想想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些年,早上总是他先醒,给她弄妥帖了早餐再来喊醒她。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

梁飞凡看了她一会,舒眉一笑。

顾烟心里的委屈愤恨纠结都被他这一笑笑的烟消云散了。

“吃点东西。”她从他怀里挣开来,却被他一把拖住,一只手怎么也抽不出来。无奈的瞪他一眼,他却委屈无赖的像个孩子,她不禁一笑,伸手去按了床头的铃。

等他吃完,又催着他去洗漱。换了身衣服,刮了胡子,那个英俊帅气自信强大的梁飞凡又回来了。

“这不就好了,”顾烟笑的眼弯弯,“唔,很帅。”

梁飞凡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她面前来,深深的看她。

体力恢复了,头脑也清醒了,她愿意回来管他,说明他们之间不是无可挽回的,在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之后,她还关心他的死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梁飞凡无比虔诚认真的说,“顾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顾烟淡淡的笑,明知故问:“为什么?”

梁飞凡沉默,良久艰难的开口:“那么粗暴的对你……对不起。”

“你这些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就是因为这个吗?”

“梁飞凡,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说的,那晚,是你之前对我的好换的。”

梁飞凡脸上神色恼恨懊悔,那是他一辈子说的最后悔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不起。”他反复的说。

“你道了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不能。”

“我也是。”

梁飞凡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笃定,他有点绝望。

“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好的吃饭睡觉,好么?”顾烟柔声说,“有句话我对方亦城说过,现在也对你说一遍,我想要靠自己独立的生活,学会思考,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不要拿过去来困扰我。”

梁飞凡紧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脸色却越来越黯淡。他,要成为她的过去了吗?

怎么可以!

“你那样对我,我确实做不到原谅。可是,我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你说抵消,我们之间,哪里真的可以抵消呢?”

“我们之间——那么,我还有机会吗?”梁飞凡暗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顾烟微笑,“我还没有想好。”

梁飞凡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想了很久,苦笑了声,“我都那么老了,还要学着追女孩子。”

顾烟扑哧一声笑了。

梁飞凡看她忍俊不禁的样子,认真的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顾烟小姐,你感觉到了么?我喜欢你。”

顾烟笑倒,这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刚刚进办公室就有花送来。九十九朵香槟色玫瑰,好大的一捧。

小魔手捧心口,大叫,“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我只钟情你一个——好浪漫哦!”

“哪里?”顾烟以为花里有卡片上这样写。

“香槟玫瑰的花语啦这都不知道……”小魔翻个白眼,继续陶醉,“顾烟,你男朋友好浪漫哦!”

浪漫?顾烟想着他皱着眉说——我都那么老了,还要学着追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就笑了。

梁飞凡的电话随后就到。

“花收到了?”梁飞凡立在窗口,今天的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格外愉快。

“唔。花很漂亮,谢谢。”

“那——看在这束漂亮的花的面子上,顾小姐能不能赏脸陪在下吃个午餐呢?”

“可是,我约了秦桑——李微然的秦桑,好巧,她和我在一起工作。”

“唔,这样啊,那晚餐呢?”

“公司有聚餐。”

“小姐,你比我这个总裁还要忙。”

“先生,追求女生是要有耐心的。”

两个人在电话两端一起笑了出来,初夏时节,春天的浮动不安已经过去,人人都为即将而来的盛夏做足准备,天却还是微凉带热,轻薄的衣服,期待的心,人在此时最为快乐。

“为了迁就忙绿的顾小姐,我要去改一下我的行程表了,那么,顾小姐,再见?”

“恩,再见,梁先生。”

顾烟挂了电话,抬手抚摸自己的上扬的唇角。她经历的爱情不多,可是也知道,这样从心底来的雀跃与期待,大概是为了什么。

人生已经那么艰难了,何苦再为难自己呢?听从自己的心去活,去爱,不是很好么?

好吧,我试试。

晚上的聚餐其实是庆功宴,公司接下了大案子,老板很是高兴,要犒劳大家。

之前他们奋斗了数个月,接下了一个日本的最新网游游戏的引进,他们这家小公司当然是吃不下这个大饼的,他们只负责做中间人,再从中捡一些小活做做,用老板猪头的话说,给他一个支点,他能跷起整个宇兴!宇兴科技是c城电子代理公司的龙头,猪头的公司主要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存。

“来来来!大家举杯!我提议!为了公司的美好未来,干一杯!”被小魔昵称为猪头的老板涨红着脸,情绪高涨,已经喝到兴奋点了。

老板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顾烟也只好站起来跟着大家一起干杯。同事之间,她一向有来有往的,这一个晚上,小魔和老马闹腾,老板来回敬酒,她喝了不少了,头有点晕晕的。

一口闷下去——淡了点。

很淡,纯净水的那种淡。

顾烟疑惑的拿起她和秦桑中间的那瓶茅台酒,再看看一脸坦然的秦桑,“桑桑?”

刚才她注意到了秦桑拎着酒瓶消失了一会儿,没想到她是动手脚去了。

“干嘛?”秦桑拿过那瓶“酒”给自己和顾烟的杯子都满上,“要敬我么?不好吧?听说你不太会喝。”她还是冷冷淡淡的调子,顾烟却听的十分窝心。以秦桑的待人,肯这样做,必定是把她当朋友了的。

“真是热闹啊。”喝到正高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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