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方生踏地冲出,他的速度如风驰电掣般极快,一步胜百步的步伐,刹那间仿佛闪到了李超面前。
所有人大吃一惊,对于方生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感到无比的惊愕,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望着擂台上,期待着方生那千钧一发的猛攻。
他们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心跳加快,手足无措,脑子一片混沌,寂然无声的望着擂台。
李超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可他毕竟经历过擂台上大风大浪的人,他在一瞬间将自身的防御力量开到最大,更是凭借化灵境的调动速度,迅速激发了自己的精神属性青毛巨猿。
青毛巨猿相融一体,李超体内磅礴的木元之力蜂拥而出,瞬间附于他的双臂,往方生身上打去。
而这一切,几乎都是瞬息间完成,这就是化灵境比筑气境更为优势的一点。
看到李超这么迅速的反应过来,虽然震惊,但方生丝毫不退怯,他已经没有其他机会了。
方生身体瞬间爆发出绚烂的光芒,火元,水元,金元灵力全部蜂拥而出!
台下的人瞬间沸腾了,这比刚才他施展不同元素的灵技更为惊人。
观战台上,杨辰惊愕失色,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同时释放三种不同的灵力,这太离奇了,我从未听闻!”
又道:“之前方生施展不同灵技,那是建立在先释放了一种元素灵力,再释放其它元素灵力,这虽惊人,可毕竟听闻过,可这同时释放元素灵力,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莫傲天等人,连同白敬苍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连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真是活久见啊。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
李超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可他此时不能怠慢,他必须全神贯注,稳定心态的去反击方生。
方生释放的火元灵力瞬间包围了李超,火元凝聚化形成一道禁锢之牢,四条红色链条囚禁了李超,此为第一招,红天禁锢。
与此同时,水元之力附于右臂,金元之力附于左臂,右臂七处窍穴,左臂三处窍穴全开,将力量发挥了极致。
方生大跨步,推臂而出,“水击穿石!龙崩!”
右臂水元灵力如同水流,水流成涡旋,盘旋成一条似龙吸水的水柱,龙咆从水柱传来,一头蓝鳞之龙猛烈撞向李超。
左臂金元灵力,灵力化形一头七尺之长的金鳞龙盘身。
方生起手握拳,龙息吐纳。
推拳而出,龙啸九天。龙游天下之势,气势磅礴,以势如破竹之势正冲而去。咆哮声如雷贯耳,龙头上金元之力磅礴恢宏,瞬间引起一场剧烈的震动。
蓝金双龙横冲直撞李超。
方生的三招灵技几乎同一时间打出,极其迅速。
任凭李超以极快的速度挣脱了红天禁锢,可他完全没有时间接下方生这剩下的两招。
但方生没有料到的是,李超的攻击几乎同时打在他身上。
俩人各被招式震飞了出去。
李超胸膛正中方生双招,大吐鲜血直接倒飞了出去。
而方生腹部正中李超一招,直接昏迷不醒,被摧枯拉朽般击飞了出去。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俩人皆同时飞出了擂台。
这出人意料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惊愕失色,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一幕,震耳欲聋的轰响声,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那般洪亮骇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迷茫了。
李超嘴角上有风干的血迹,他撞在了光圈,伤势并不重。但他懵圈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对于他掉出了擂台的事难以置信,他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双目毫无神采,只有无限的空洞,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
薛宁等人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方生一侧,方生的情况非常糟糕。
整个人不省人事,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白色的衣袍已经被鲜红的血染浸染,情况不容乐观。
百里故思眼里掠过一丝担忧,急匆匆的从他的储物玉镯里拿出一枚白色的丹药,连忙喂进方生的嘴里,让其服下。
不久,方生的气血好了很多,意识也逐渐清醒。
观战台上。
莫傲天等人也始料未及,望向方生的方向面露忧心忡忡,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两道浓重的眉毛上下跳跃着。
见方生情况已经逐渐好转,便松了口气,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一样。
这时,赤袍男子走上了擂台,对于这种同时掉下擂台的情况甚是少见,所以很难去断定谁输谁赢。
所以,与观战台的莫傲天等人商量一番后,以平局而定。
之后,百里故思又与李超一战,本想着又会有精彩的一战,但百里故思不战而弃权。
而方生又昏迷不醒,所以此次比试方生与李超并列第一。
这场比试,只是让玄御了解新生的实力情况。
由擂台上的比试来看,李超的化灵境修为,位列新生实力最强当仁不让,但方生的实力不容小觑,加上实力并无完全展露出来,所以并列。
并列为新生的代表人物。
玄御新生比试,于戌时十九时分结束。
夜幕降临,玄御灯火通明。月明星稀,风平浪静。人群散去,方生也醒了过来。
伤势无碍,他与薛宁三人一同走往了东区方向。
四人并排漫步而行,悠闲自得。
明亮的月色,温馨的灯光,青色的石路,活力的少年。微风轻拂着石路的冷冷清清,四个风华正茂的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
薛宁一副眉笑颜开的面貌,突然望向方生,眼里满是狐疑,轻声细语道:“方生,你跟李超那一战为何不释放你的精属?跟你一同作战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精神属性呢?你的精神属性是什么啊?”
方生从从容容,用犀利的目光望向薛宁,冷声冷语的说道:“你一下子问这么问题,你要我回哪个?”
听言,薛宁打了个冷战,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眼帘也跟着垂下来,不敢正视着方生。
见状,方生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刚才的严峻,神采奕奕的说了一声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你别问。”
这时,旁边的百里故思突然问道:“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稀有精属?”
他兴致勃勃地望向方生,那双眼睛十分的犀利,正滴溜溜地转动着,要透进他心里去。
他这一说,薛宁和王海棠也好奇的看向方生,廷颈鹤望的期待方生的回复。
但方生只是含笑不语,摇了摇头。
三人见此,也知道方生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回答,是人之常情,所以并没有追问下去。
薛宁转移了话题,他满腹狐疑的问道:“方生,你为何偏要与李超分个胜负?李超已是化灵镜,你不过是筑气境,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言,方生笑了笑,轻声道:“不是我争强好胜,只是我不喜欢没去争取过就放弃了选择。”
闻言,三人很讶异,这话很大程度的改观了之前他们对方生片面的想法。
争强好胜,是修道世界里常有的心理,但不战而逃,更为普遍。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有争强,才能生存,若不能生存,那么只有苟活下去。人们很少能顺心而为,大多无奈之举,天道给你一条路,你没有其它的选择,因为你只有一条道路。
当然,方生能不能初心不改,那就另当别论了。
薛宁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三个的修为提升的那么快,你们是不是都嗑药了?”
听言,百里故思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你没磕?”
薛宁神气活现,笑着说道:“我磕了啊,好几颗呢。”
方生三人异口同声道:“那就闭嘴!”
见状,薛宁撇着嘴,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背过身子,忧心忡忡的小声嘀咕着:“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听言,方生三人额头皱起黑线,嘴唇微微发颤,┐(´-`)┌
薛宁又转过了身子,刚才的烦闷被一股轻松、愉悦的情绪取代了,兴奋的脸上红光闪烁,眉飞色舞地问道:“对了,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五脉贡会的事?”
见状,方生三人咽了咽口水,这心情的变化比翻书还快。
不过,方生听到五脉贡会时,故作不知情,问道:“怎么了?”
薛宁大声呼道:“五个月后挑选二十岁以下的人代表昆仑出战五脉贡会啊!”
百里故思道:“瞎操什么心,轮也轮不到我们的。”
薛宁干笑了几声,轻声道:“我就是好奇。”
不久,四人来到了东区的阁楼区域,鳞次栉比的楼庭,灯光通亮。
薛宁道:“方生,我和海棠走那里,有缘再见啊。”
说完,他们俩人走向了北面区域。王海棠一言不苟,整个人冷若冰霜,薛宁有说有笑,但仿佛自言自语。看着这俩个人,方生面露苦笑。
随后,方生与百里故思走向了南面。
走到百里故思的住处时,百里故思突然叫住了方生,把方生拉到了庭院内。
方生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但硬生生的被他拉进了他的庭院内。
让方生眼前一亮的是,他的庭院的院景十分的迷人,两侧是两处荷塘,荷塘无荷花,只有荷叶,池塘里数十个石台,每个石台上放有盆栽,种着还是花苞的昙花。
方生不经意看了一眼屋内,里面的装饰让方生更为诧异。
简朴典雅的风格,像极了灵骨阁的百里子婷的房间。
难道这是百里氏统一的装饰风格?
让方生满腹狐疑的是,他从楼上看到了一个梳妆台!楼下还有多种乐器,譬如琵琶与古筝。
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百里故思活的这么精致,生活是如此的儒雅,如同文人墨客。这完全改观了方生之前对他的那些片面的看法。
大氏族的人果然不同。
方生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百里故思,问道:“说吧,你把我拉到你这,有何用意?”
百里故思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睛正滴溜溜地转动着,兴致勃勃的问道:“姐夫,你与李超一战那五彩光是怎么回事啊?”
听言,方生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那日你从酒楼知道了我是五行灵体的事,你难道还不了解那五彩光是何来历吗?”
百里故思笑了笑,问道:“我所猜的感觉荒谬绝伦,不切实际。”
方生从容自若,淡然说了一句:“那你猜对了。”
听言,百里故思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他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述惑不解地问道:“你不隐瞒吗?”
他对方生的话半信半疑,就算方生的话是真的,但他依旧会觉得很荒诞,是无稽之谈,因为这个事实不可能存在。
他只是疑惑不解,为何方生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告诉了他。谎言?完全没有必要。
方生听言,毫不犹豫的说道:“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连五行灵体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百里故思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眼里的无尽期待,他眼神真挚,诚恳的望着方生,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方生讥笑一声,笑了笑道:“你不是百里氏的人吗?难不成你会嫉妒我,然后你把我杀了吗?”
方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目光如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百里故思,眼神仿佛要透进他心里去。
两人的目光接触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
百里故思镇定自若,干笑了几声道:“我嫉妒干嘛,你是我未来姐夫,我没理由杀你,当然前提是你别跟其她女人鬼混。”
听言,方生干笑了两声,便收回了眼神。
随后,方生突然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百里故思皱了皱眉,说道:“什么问题?”
方生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笑容可掬的说道:“你与那位帝城第一美女长的像吗?”
“啊哈?你为什么这么问?”百里故思皱着眉头,他很惊愕,为什么方生会问这个问题?
同时,他听到方生的话时,浑身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他的心好像被冰凉的蛇爬上了著背,一下紧缩起来。
方生看着他这奇怪的反应,不禁眉毛拧在一起,十分不解。
方生没有深思,直接回道:“我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帝城第一美人长的如何?”
又道:“我见过百里子婷,你觉得她像她妹妹吗?你与她们是表姐弟,你像不像?”
百里故思虽然不了解方生,但知道方生的习性,不应该是那种会问这种问题的人,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他没有细想,也没有回答方生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很在意她的外表吗?”
方生从容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那么肤浅。但毕竟第一眼所看的是一个人的外在,第二眼才是内在。”
其实,方生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完全是好奇心。方生觉得能从百里故思看出她的微弱痕迹,想从其她人身上找出她的影子,这很可笑,也很荒诞无稽。
百里故思道:“你放心吧,她是帝城第一美人,绝对满足你的眼界。不过,她和子婷姐是两个模样,两种性格,完全是不沾边的两女。她与我…有…一点点相似。”
月亮的清辉静静地淌在方生的脸上,映着方生一张兴奋的脸,方生听言,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轻声道:“你要她的画像吗?”
百里故思皱着眉头,对方生现在的迷惑行为感到无比的疑惑。
百里故思道:“没有。诶,再过个十年你不就见到了。”
听言方生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他眉宇间笼着一层愁云,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
方生轻叹道:“不一定见的到。”
闻言,百里故思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用一种狐疑眼光地打量着方生,述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你想逃婚,还是自行了断不成?还是外面有其他女人?我可听说了,你金屋藏娇,有个美的脱俗的侍女,有没有此事?”
方生脸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鸟都不鸟百里故思。
方生面部表情十分的忧郁,双目毫无神采,轻声道:“你都说是侍女了,自然是没有其它关系。”
百里故思半信半疑,看着方生有气没力的样子,没有了刚才既紧张又兴奋,现在倒像个病夫。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
百里故思现在完全看不懂方生,令人大惑不解。
百里故思问道:“你有家人吗?”
听言,方生心头抑郁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方生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忧郁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似心里压着千万的事情。
方生那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有气无力的述说着:“我没有家,有爷爷和妹妹,以及我的师尊,师兄师姐们。”
听言,百里故思小声问道:“你父母呢?”
闻言,方生的大脑不转了,仿佛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红润的面貌,已变成惨白。过了一会儿,方生才说道:“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方生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方生推开了庭院,刚要踏出门槛时,突然被叫住。
百里故思道:“诶,姐夫,以后没事就别板着个臭脸,我们正处在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年龄,该乐观面对这世态的炎凉。”
听言,方生停顿了一会,便离开了四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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