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1 / 1)

半夜睁开眼,发现床边不声不响坐了个黑影,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要惊呼出声,但廖停雁没有,她冷静地躺在那,甚至还抽空看了眼被风吹开的窗户。..co有女侍过来关窗,她们大概这会儿听到动静也不敢过来,所以那被吹开的窗户就这么大敞着,不断往殿内灌着冷风和雨丝。

廖停雁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黑影是谁,因为她并不是第一次半夜醒来发现身边坐着个人,往日和司马焦一起睡的时候,偶尔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司马焦睡不着,常常会半夜这样坐在旁边盯着她看或者只是发呆。

惊着惊着就习惯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儿,廖停雁先唤了声陛下。

她刚出声,床边的司马焦就忽然朝她伸手。他的手指依旧是如往日一般的冰凉,抚摸过她的脸颊,下巴和脖子,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徘徊了一会儿,磨蹭到廖停雁都觉得他是不是要掐死自己的时候,他的手指才继续往下,挑开了她的衣带。

在一片沉默中,廖停雁只感觉冰冷的触感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像是落下的雪花,融化后渗进皮肤,冷进四肢百骸。又像是蛇类爬行带来的凉意,因为感觉到危险身体下意识战栗。

廖停雁没吭声,也没动。锦被和衣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看到司马焦倾身过来,拉开了她的寝衣,露出大片肌肤。

廖停雁:“”这仿佛要被日的开端,但为什么这人的呼吸都没乱,如此冷静,性冷淡石锤了。

“你不怕”司马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怕倒是不怎么怕,谁叫他总是在睡她和不睡她的边缘反复试探,每次都紧张,她那根神经现在已经松弛,紧张不起来了,反而有种你要睡就睡了吧省得一直吊着心的感觉。

“陛下,被子里有个小手炉,先暖暖手吧”

对,她现在唯一不能忍的就是这个人手凉的要命,摸在身上真的很冷,现在可是冬天,白天飘了小雪,现在外面还下冷雨,寒风嗖嗖往房里灌,他把她被子一掀衣服挑开摸来摸去,动作还这么慢,真当她身体好暖得快就不怕冷是吗

司马焦笑了一声,把手拿了起来,贴在她脸上,“我的手太冷了是不是。..co

哦,原来大爷您自己也知道啊廖停雁往被子里让了让,“不然陛下先躺着”求你暖暖手再乱摸吧,鸡皮疙瘩都要给你摸掉了

司马焦只是顿了顿就上了榻,廖停雁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不过司马焦脱下外袍随手扔到地上后,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就随之散去了。廖停雁不去想司马焦做过什么才弄得身上一片血腥味,她趁机把刚才被司马焦掀到一边的被子拉回来,盖在两人身上。娘吔,司马焦在外面挡着风终于没那么冷了。

可惜被子上的热气已经散去,廖停雁悄悄用脚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个手炉塞进司马焦手里:“陛下暖手。”

虽然她语气温柔且殷勤,但司马焦能想象她的表情,“你是不是在嫌弃我”

廖停雁:“怎么会。”

司马焦道:“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你的演技非常浮夸,甚至比不上殿外伺候的小宦者。”

廖停雁:所以说你的后宫是要靠演技上位的吗因为我太清新脱俗和别的小妖精不一样,毫无演技你才为我转身送我晋级

司马焦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连语气都温柔无比:“你看,你这么没用,肯定很容易被骗,其他人在你耳边随便说点什么,你就都相信了。”

说事情就说事情,为什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廖停雁仗着司马焦看不见,在黑暗中狂翻白眼,嘴里还要配合这个病患:“是啊,呵呵,妾没有陛下这么聪明。”

司马焦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语气微妙,“你相信今天听到的那些吗”

廖停雁赶紧祭出保命大法:“我什么都没听见,一个字都不相信”

司马焦一根一根捏过她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边,“哦可是那两个女侍说的都是真的。”

廖停雁:“”这你他妈让我怎么接

司马焦仿佛也没有想让她接下去的意思,突然没头没脑另开了个话题,“贵妃愿不愿意为孤生下孩子”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成人问题而且这种问题问了有什么意义,她也没那个狗胆说不愿意啊。廖停雁只能再度翻了个白眼直直看着帐顶,用虔诚得仿佛面对婚姻殿堂上神父的语气说:“我愿意。”

司马焦一秒戳穿,“你在骗我。”

他妈的怎么这么烦廖停雁咬了咬腮帮子,猛然伸手去摸司马焦的胸膛,拽开了他的衣服,把他刚才对她做的都做了一遍一个字就是摸。

司马焦抓住她的手,语气古怪:“你做什么”

廖停雁被他紧紧抓住手不能动弹,心道你紧张什么,你司马焦的那个焦其实是写作焦念作娇吗。

“陛下不是不信吗,妾只是表明一下妾的决心而已。”廖停雁一脸的假笑。

司马焦沉默一会儿,“算了,我信你。”

廖停雁悄悄松口气。那什么,其实她是真的不愿意给司马焦生孩子,或者说她不愿意给任何人生孩子,在这个世界,女人生孩子简直是走鬼门关,不比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啊,一不小心命就丢了,这么危险的事还是别了。而且,司马焦有这个功能

她瞄了瞄被子底下两人挨在一起的身体。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留下自己的血脉。”司马焦这个时候缓缓在她耳边说。

廖停雁回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个大秘密,其实这个秘密对她来说冲击不大,仔细一想,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下午她一个人没事琢磨原著剧情,发现之前不太清楚的事都能说得通了。比如司马焦这个病,她现在能肯定是近亲遗传导致的,还有段太傅毫不犹豫的反叛投敌,如果司马焦并非段皇后所出,听上去就更合理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司马焦捏了捏她的后脖子,捏的廖停雁猛一缩脑袋。她抬手往后摸了一下,摸到司马焦的手,忽然愣了愣,“陛下的手串怎么没了”

司马焦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眯着眼睛在黑暗中盯了她一会儿才回答道:“不小心扯断了你知道这个手串是什么吗”

廖停雁:“大概是对陛下意义深重的东西”不然他不会每次情绪波动都想去摸那个手串。

司马焦大笑,“那是我亲生母亲的东西。你听到了吧,她一把火把自己和整座宫殿都烧了,就剩下这东西。”

这本该是让人觉得怜惜的回答,却因为司马焦语气里的怪异和嘲弄,让人感觉到违和。

“我真厌恶那个疯女人。”司马焦停了笑声,声音飘忽地说:“我厌恶她,也厌恶我的父亲,司马氏历来多出疯子,我的亲生父亲司马虞更是疯得厉害,他逼疯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这兄妹两又制造出了另一个疯子。”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司马焦忽然兴奋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廖停雁真的不想听,可司马焦明显突然倾诉欲爆棚,容不得她不听,她只能生无可恋地听着这些皇室秘闻。

司马焦好像说悄悄话一样在她耳边说:“我小时候,那个女人总是想杀我,因为我是她乱伦的证据,所以她给我喂毒药,但是我没死,高觅救了我,救了我好几次。后来,司马虞把我带离了那个女人身边,不久后那女人就死了”

“那年司马虞发疯,一夜之间杀死了段皇后,还有段皇后的儿子和其他两位皇子,只有我没死,所有人都以为司马虞是为我铺路,是为了保护我,但他们都错了,当初司马虞发疯的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可我逃了,我运气好逃了出来,还推翻了烛火,烧了太极殿。”

“他们以为太极殿是司马虞杀了那么多人后自己烧的,哈哈哈,其实是我烧的。”司马焦乐不可支,好像这是一件特别好笑的事。

然而只是几息过后,笑声戛然而止,廖停雁都要被他这一惊一乍给搞抽筋了,苟在那等着看他又要怎么花式发疯。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司马焦亲亲密密地抱着她,一手捧着她的脸颊,“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廖停雁被他的语气说得寒毛直竖,忍不住问:“陛下是要杀我吗”

司马焦疑问地嗯了一声,“你怎么会这么想”

廖停雁:既然不想杀我为什么要说变态灭口前一样的话

她真的觉得好累,司马焦今晚病得太厉害了,她都有点扛不住,主要是扛不住睡意。廖停雁有点破罐子破摔,打了个呵欠问道:“陛下你要睡觉吗”

司马焦:“我不睡你还睡得着”

廖停雁:“睡得着。”她的生物钟很强的。

司马焦体会到了无言以对的感觉,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她就这个反应太平淡了,也没有被吓哭,他觉得不太高兴,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高兴。

他忍不住抱着廖停雁亲了一口,“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廖停雁:呵呵,谢谢啊,谁叫我是女主呢当然不一样。

“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要是哪天你不想待在我身边了,我就杀了你。”这个变态一边亲昵的抚摸她的脸一边这么甜甜蜜蜜地说。

廖停雁一听,先放了心,这意思不就是只要一直陪着他就不会有事,简单。她没事也不想离开啊,宫里的生活她其实挺满意的。

“是,陛下,妾绝不会离开的。”她毫不犹豫拍着胸脯保证。

司马焦:“”这都没吓到她吗。

他有点微妙的不甘心,“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怕我。”

廖停雁:你是小孩子吗你这什么另类的撒娇方式

她抱住司马焦的脖子,凑上去亲了几下,“陛下,妾想睡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呵,不就是撒娇吗,她也会。

发现司马焦当真没有再说话,廖停雁一愣,心想原来枕边风这么管用的吗,她想起来一件事,又把手紧了紧,试探着问:“陛下,妾身边那些宫人,可不可以饶她们一命”

司马焦把头埋进她脖子里,随意地哦了一声,“那就饶她们一命吧。”

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廖停雁心道,古人诚不欺我,自古昏君都受不了枕边风。她又顺了两把司马焦的头发,“陛下,窗户被风吹开了,屋内太冷,把窗户关了好不好”

他起身亲自去关窗了。

廖停雁:“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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