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614-常态就是一场超神，一场超鬼
媒体发布会上面的小意外，并没有影响到剧组的顺畅运行，时至今日，不论韦恩的身家还是圈内地位，亦或者是华纳兄弟大股东的身份，都让当时发布会上发生的不愉快，一点都没出现在媒体上。
包括八卦娱乐小报，都没出现相关的消息，当天现场的记者都很清楚，韦恩-格林伯格的威胁，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因为他是真的有钱、有人、也有能力去折腾的你五迷三道。
虽然新闻发布会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被外界报道出去，但是对于华纳制片厂内多达三百多人的剧组，还是在短时间内被传遍了。
后果是韦恩和查尔斯-罗文始料未及的，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就因为他在媒体面前有力挺詹姆斯-弗兰科的行为，让剧组第一天拍摄开始，就进入了非常良好的人员合作状态。
没人不喜欢护短的带头人，这至少证明了，这个剧组当中不管出现什么事，带头人首先不是撇清关系，维持自己良好的媒体形象，而是愿意为工作人员出头。
尤其是詹姆斯-弗兰科，谁也没想到他听说这件事后，对着一支燃烧过一点的雪茄愣神了很久，然后就在之后的拍摄工作中，表现出了让人惊讶的表演状态，对于导演的表演要求完成度，压根就超越了一个菜鸟演员的范畴。
所以就造成了一个让韦恩和查尔斯-罗文，乃至华纳兄弟都乐的合不拢嘴的场面，剧组在开始拍摄的几天当中，顺利的程度，一度领先了拍摄计划三天，有些核心主创认为有难度的戏份，竟然频频一两遍就过，这一点实在是让所有人感到愉快。
事实上剧组顺利异常的拍摄进度，原因韦恩心里很清楚。合作时间长达几年时间的核心主创团队，基本上就不存在磨合期，每个人的工作习惯都非常默契，这是保证不浪费演员良好表演状态的保证。
要知道，一个正常的好莱坞剧组，人员流动十分大，这部戏拍摄完后，一拥而散，然后休息一段时间，立马又进入其他剧组继续工作，不断重复这个过程，这才是好莱坞最正常的剧组组成。
而大量的流动人员，也就造成了制片人在组建完幕后团队后，导演的前几周时间，乃至前一两个月时间，都被用来磕磕绊绊的磨合人员工作默契了。
恰恰韦恩幕后核心团队的长期稳定性，让他们直接略过了磨合期，再加上演员突然爆发出来的良好表演状态，充足宽裕的资金保证，就让剧组一开始直接进入了高速运转状态。
“cut，这条过了。”
在剧组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扩音器中，传来了韦恩的叫停声。“詹姆斯，表现得非常棒，保持好你的状态，我可不希望休息两天回来，你弄丢了它。”
“我保证，头儿。”
站在几台摄影机中间的男主角，大声回应道：“周末这两天我保证哪也不去，只会待在自己的家中练习。”
他话中的意思，剧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只要结合开拍前男主角弄出的那些破事，谁都知道，这位是在对着导演表决心。
头也没抬的对所有人挥挥手，韦恩的目光盯着拍摄计划本，在翻开的一页上面，用铅笔打了一个对勾。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剧组中的工作人员看到他挥手的动作，立刻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拍摄现场。片场中时不时的响起吉尔莫的呼喊、组织，协助各部门收拾封存拍摄器材声。
詹姆斯-弗兰科一周时间的戏拍下来，让剧组很多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良好的表演状态肉眼可见，可以说基本上没怎么浪费幕后工作人员的工作准备，这也让很多人对他的观感，逐渐开始改变。
“这个孩子很有天赋。”
趁着庞大的片场中在收拾东西，查尔斯-罗文凑到韦恩身边，靠在一只道具箱上，随口说道：“至少比我想象中表现要好。”
韦恩耸了耸肩，抬头扫了一眼制片人，尽管男主角的表现确实出色，但这并没有被他太放在心上。“他现在的状态，在很多演员身上都出现过，就比如拍摄《小丑》时期的尼古拉斯-凯奇，拍摄《蝙蝠侠：开战时刻》时候的克里斯蒂安-贝尔。”
演员的表演状态这种不可测的东西，一直都不是一位导演预设拍摄计划的因素，尤其是对于某些演员来说，一场好一场坏才是常态。
就比如说尼古拉斯-凯奇，他算得上这方面的代表了，状态好的有时候，能在一整部电影中的表现都超神。状态差的时候，简直就是好莱坞烂片的代表人物，而这样的演员，谁又能质疑他的演技？
类似的演员每个娱乐圈都有很多，就比如让太平洋对岸观众又爱又恨的黄教主，这货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一场演技精湛、让观众喜闻乐见的精良戏过后，立马就会奖励自己一场霸道总裁，演技和情节尴尬的都让人打哆嗦。
“但愿这孩子能保持下去。”查尔斯-罗文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当然也非常了解这些，他耸了耸肩，低声嘀咕了一句。
“伱不如现在就祈祷，他别再惹出什么乱子。”
索菲亚-科波拉一边帮忙整理韦恩的物品，一边毫不客气的调侃了一句。她算得上从小就看多了各种演员，甚至自己都拿到了金酸梅，深知这些圈内有怪癖的演员，都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弄出点惊掉人下巴的乱子。
听到她的调侃，查尔斯-罗文摇着头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什么，望向忙碌的片场众人出神。
紧张的一周拍摄工作，顺利的拍摄进度，就意味着大量且频繁的工作量，现在剧组每个人脸上，都不见了开拍第一天的活力，都想要尽快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尽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boss，明早七点飞加拿大，已经和机场沟通好了。”
尼娜扫了一眼收拾东西的索菲亚-科波拉，几步凑到韦恩的身边，低声汇报道。
“我知道了。”
靠在导演椅上，韦恩抬起双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两侧。《闪电侠》剧组几百人都可以休周末，不管是待在家里好好的睡上一觉，还是去海边享受个海滩假日，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的手上除了已经开拍的《闪电侠》，还有在加拿大拍摄的《x战警》，所以正常的周末休假，他都得跑过去查看拍摄进度，以及剧组中的一些工作进度。
事实上最让他放心的，就是已经在迈阿密收尾的《霹雳娇娃》剧组，那里有卢克-西蒙斯掌控一切，不时的还有娜奥米-沃茨，打电话来聊一聊拍摄进度和剧组面临的问题，到现在为止，至少那三个女人没有起过大冲突，这在圈内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间尼娜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韦恩抬起头，开口问道：“直接说好了，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听。”
助理小姐看了一眼索菲亚-科波拉，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boss，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个孩之宝玩具，就是《变形金刚》、《特种部队》和《小宝玛丽》.”
这几种玩具，都是孩之宝的头牌，也是全北美乃至全球名气最大的几种，韦恩之前提过，让吉米去询问相关的版权归属问题。
“什么情况？”
听到提起玩具影视化改编版权，韦恩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尤其是里面的《变形金刚》，这个玩具改编的电影，对于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年青一代，都有着致命的情怀吸引力。
尤其是北美和太平洋对岸，很多孩子都是从小看着玩具有关的动画片长大的，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做过变形金刚的梦？
其他那两个如果要影视化制作，或许还需要精良的制作，完善严谨的市场调查，才能着手制作。但《变形金刚》则完全不同，这玩意儿只要弄好了特效，世界上就会有无数人，为了自己的童年情怀梦掏空钱包。
因为对于《变形金刚》来说，主角永远都不是真人，观众想看的一直都是那些赛博坦来的汽车人。
“孩之宝虽然是家玩具生产商，但却也算得上圈内的一员。”
摇了摇头，尼娜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旗下的玩具影视化版权，一直都被紧紧的握在手上。吉米经过和他们简单的接触，以及作出的相关调查，都得到了一个结果，影视化授权可以，但是版权，不卖！”
这才算是正常情况，只要是圈内的大公司，没有人会愿意出售手中的版权，尤其是与电影相关的公司，一个个都是版权怪兽，只要进了版权库的版权，不花费几倍十几倍的市场价，基本上没有一点可能让他们坐下来谈。
孩之宝的情况也是类似，他们就算是授权影视化版权，也会要求影片的利润分成，更让人头疼的是，类似的临时授权影视化，版权还依然紧紧攥在孩之宝的手中，影片大火想要继续拍摄续集？没问题，那就继续谈好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孩之宝只为了售卖玩具，只与一直动画公司合作制作动画剧集的原因，也是让好莱坞无数电影公司望而却步的原因，因为孩之宝一直都是好莱坞线下衍生渠道的重要一环，对于圈内的套路都明白的很，想要坑他们，基本上没有任何可能性。
“那就暂时先这样吧。”
摇了摇头，韦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失望的情绪。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头几年动手比较快，现在手中的那些版权，也照样是大公司的囊中之物，这个世界并没有以他为中心围着他转，有些事情不如人意，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而且随着好莱坞这两年的发展，尤其是华纳兄弟以系列化影片为基础，年年排在好莱坞六大巨头公司营收之首，也让越来越多人，看到了版权的重要性，造成了无论是畅销书版权，还是之前就发表的漫画版权，随着时间推移价格越来越高。
“不过，有关版权，还有一个好消息，呃”
尼娜看了一眼自己老板的脸色，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或许可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韦恩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她问道：“什么？”
“吉米说，惊奇漫画那边有消息了。”提起这个，助理小姐才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关键的是，本来已经快要达成一致的合作，因为阿汤哥那边出现问题，被临时搁置了。
“据吉米叙述，惊奇漫画的ceo和号称惊奇之父的斯坦-李，多次在环球影业大闹，要求获得《绿巨人》电影的利润分成。在环球影业以各种理由推脱后，最新一期的《绿巨人》漫画中，惊奇让那个绿胖子变成了一个变态银魔，这是典型的两败俱伤做法。
但是很显然，哪怕已经撕破了脸，环球影业也没那么容易，让惊奇漫画达成回购版权的愿望。”说到这，尼娜顿了顿，咽下一口口水，才继续说到；“但是，惊奇的那帮人，在另一面取得了非常好的战果。
《黑豹》这位超级英雄，由于肤色等众所周知的原因，一直都没有被电影公司所重视。索尼哥伦比亚的子公司亚提森娱乐，已经松口了，他们同意惊奇漫画的回购版权要求，要价却不低。”
两人都清楚，为什么惊奇漫画会这么主动积极。这家公司现在营收非常困难，完全靠着贷款在度日。并不是漫画迷都消失了，而是因为新一代漫画迷开始涌现，也因为娱乐行业进入了电脑时代。
就韦恩了解到的信息，惊奇漫画已经有了申请破产保护的计划，如果再找不到新的营收点，那最多一两年以内，惊奇漫画就会迎来破产重组。
其实，破产重组对于这家漫画也巨头，也未尝不是一件痛快利落的好事，到时候把公司分为几块分支，什么版权许可、玩具、漫画书出版，乃至互联网娱乐发展和影视部门，更有可能让这家已经畸形的巨头新生。
“给他们钱！”
没有任何犹豫，韦恩直接大手一挥，豪气的对助理小姐吩咐了下去。
接过索菲亚-科波拉递过来的公文包，他点燃一支香烟，看片场中剩下的工作人员已经不多，准备和查尔斯-罗文打声招呼就下班。
“2200万美金！”
当这个数字被助理小姐脱口而出时，第一次引起了索菲亚-科波拉的注视，她瞪大了双眼，显然被这个庞大数字吓了一跳。
圈内版权价格现在虽然水涨船高，但也没高到这个地步才对。九十年代初那种几十万美元的情况，确实已经很少见了，但是只一个不确定市场前景的影视版权，上千万美金的价格，放在这个年代还是太惊人了。
“你联系吉米和科林，给他们钱去运作吧。”
哪怕听到这个明显溢价良多的数字，韦恩也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最后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动作要快，一定不能让索尼哥伦比亚反应过来！”
“我明白了。”
事情很明显，亚提森娱乐是索尼哥伦比亚的子公司，却又不是控股子公司，两者一直都是单独在运作，单独管理，各自都有一套自己的运行体系，就好像华特迪士尼与米拉麦克斯，类似的情况，在圈内比比皆是。
但这件事一旦拖拖拉拉的，闹到索尼哥伦比亚反应过来，最后的结果就真不一定是什么样了，这些巨头公司对于版权，完全就是流氓做派，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基本上就意味着没有可能得到了。
韦恩与查尔斯-罗文，又确认叮嘱了一遍拍摄完的胶片问题，才走出摄影棚，坐上电车，离开华纳制片厂。
一路上索菲亚-科波拉一直都在用隐蔽的目光看他，这个女人现在有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收集版权。
按照一般圈内的规律，那就是作为一个导演，永远都不要用自己的钱去拍电影，这是商业领域大导演的铁律。因为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一部电影能不能获得成功，斯蒂文-斯皮尔伯格不能、乔治-卢卡斯不能，她的父亲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同样也不能。
而不用自己的钱拍电影，就成为了大导演们都在遵守的潜规则，让制片公司出钱，他们负责拍摄制作，然后拿自己该拿那份顶级报酬，才是正常商业片大导演的做法。
而显然，韦恩收集电影版权的行动，就显得特别的另类，尤其是还用溢价的大价钱收购。没错，格林伯格工作室和华纳兄弟，联合投资制作的《黑客帝国》大获成功，但还是那句话，谁又能保证下一部影片还继续大火？
不过这个问题，注定没人会回答她，在制片厂门口双方分手后，索菲亚-科波拉带着深深的疑惑，开车向回家的方向驶去。
“boss，还有一件事，或许你会感兴趣。”
劳斯莱斯幻影平稳的行驶着，坐在后排的尼娜，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才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开口说道：“也是因为你让吉米盯着惊奇的版权，他发现的。”
“什么事？”韦恩收回放到导演记录本上的注意力，转头看向助理小姐问道。
“新线影业。”尼娜的嘴角慢慢上翘，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新线影业早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可这家圈内中型顶尖的电影公司，又有着自己的优势。他们类型丰富的片库，还在为公司不断创造收入，在北美良好的发行渠道，也能成为公司维持下去的营收点。
可惜，新线影业最擅长以小博大的b级片，这几年却好像被市场抛弃了，导致现在这家公司只能不死不活的维持。就在前几天，新线影业的董事长、也是控股最多的股东罗伯特-谢伊，已经正式向时代华纳提交了并购申请，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坚持了。”
“啊哈？”
听到这个消息，韦恩没有一点意外，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其实谢伊只要再坚持两年，也未尝不能继续靠小成本恐怖片起死回生。
事实上从拿走《魔戒》，然后因为暗中的搅局，让《七宗罪》等新线少有的成功之作，版权、收入也被华纳兄弟拿走大头后，他就知道，大概率这家公司坚持不到，那位能拯救他们的华裔恐怖片大师到来了。
“说下去。”
尼娜点了点头，稍稍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时代华纳应该已经同意了，让谢伊出售股份套现离场，然后把新线影业的片库、版权库剥离，合并到华纳兄弟的体系中来，至于新线影业的其他业务，诸如电视、影视制作、发行等部门，按照圈内规律会分别被出售。
但是吉米注意到，新线影业的手中，有一份你肯定会感兴趣的东西，惊奇《刀锋战士》的全系列影视化版权。你知道的，boss，这几年吉米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只要看到版权这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买下来。”
“让吉米去谈，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
出现这种情况，韦恩比谁都明白因为什么，就是自己让这位经纪人，在不断买买买的过程中，变成了尼娜口中的版权神经质
不过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尝试接触一下，对方有意卖，并且溢价不高的话就拿下来，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那就算了，版权到了华纳兄弟手中，以后我们至少还有插一手的可能性。”
“ok，没问题。”助理小姐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可是你要注意boss，虽然格林伯格工作室的账户上，还有一个多亿的现金，但如果以这个速度花下去，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唔，你不懂。”微微摇了摇头，韦恩大口嘬着香烟，喃喃自语。“以后就算是你抱着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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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车窗外洛杉矶街景，惊奇漫画中的超级英雄，一个个在韦恩脑子里闪过，他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基本上因为自己的某些动作，这家注定会崛起的电影巨头，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任何机会崛起了。
版权分散四方，集团公司穷的要破产保护，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小动作，很显然，这家公司不可能在出现影视大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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