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心中一动,金城还挺讲义气。
装逼其实是一门艺术,如何装的让人信服,那更需要功底。
这一刻,陆恒其实并不想杀金城,杀掉一个人容易,不过一刀,可让人记住你的名字很难。
此时,陆恒双手负背,不发一言,缓步走过下跪的金鳞卫中,只是淡淡的道:“走。”
龙萱与江芷瑶收起了兵器,随着陆恒,一同朝着月江镇外走去。
几人依旧是乘坐马车,缓缓的消失在了月色下。
金鳞卫半响不敢抬头,跪伏在地,直到许久后才起身,不禁冷汗打湿了金甲。
“走,走了?”
一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金城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再三确定下,这才艰难的点点头。
“走了。”金城发现双腿都跪麻了,这倒不是因为跪的时间长了,而是因为这强大的压力,令他的灵力运行出了岔子,灵力不畅导致。
不仅仅是金城一人,其他金鳞卫也好不到哪去,有几个当场就站不起来了。
“魔天还是没有动用任何的气势,如果感受一下武圣的气势,只怕我等都要被碾碎。”金城长出了一口气道。
金鳞卫众人点头,都是表示同意。
“方才,人家没动用武圣之势吗?我怎么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般。”
“这个。”
金鳞卫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有不少人与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当中,金城的修为最高,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金城。
金城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着点头。
这苦笑,就仿佛会传染一般,所有人的脸上,皆是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就在这时,明月之下,响起一道声音。
“回去告诉李玄,六月初八,本座会准时驾临上京,中途,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天风帝国的任何人,否则再有下次,一个不留。”
陆恒的声音回荡在月江镇上空,绕梁三日,经久不散,。
金鳞卫众人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街道上,寂静无声,长夜无火,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有几盏零星的灯火燃起,那金鳞卫也才敢喘匀一口气。
金鳞卫众人如释重负,表情终于是长出一口气。
憋屈,太憋屈了,他们金鳞卫何时这么憋屈过。
别说这么出口气了,就是在上京城皇宫内放个屁,那也比身居高位的大臣们放的响亮。
“这次,真走了吧?”
半响,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那语气中,还是带着十万个小心,生怕惊动了陆恒。
寂静被打破,金鳞卫们的神经,才有所松动,没人觉得这一刻功夫更难熬了。
金城拍了拍略微发麻的身体,慢慢站直,将自己折断的战戈拾起,回头望了一眼陆恒早已不见的背影。
他一脸无奈,说道:“休息吧休息吧。”
金鳞卫们面面相觑,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能让金鳞卫这么憋屈的,放眼天下,也没几人。
要知道,金鳞卫中,千夫长,便为武尊巅峰,万夫长可就是武圣了,而十万金鳞卫,万夫长足足有十名!
当中,他们的最高领导更是一名武王巅峰境高手,比起顾长安这种级别的高手来,那也是丝毫不差。
有这等高手压阵,金鳞卫就的量级,不可能会太小。
可饶是如此,却仍旧有人,可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头都抬不起。
这也是天风大陆独一份了。
陆恒惬意的躺在马车里,左右两美相伴,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女徒弟长的好看就算了,问题都还挺喜欢自己,而且,属于那种招招手,都能领到床上去的。
这换谁,谁顶得住?
江芷瑶拿出在月江镇弄到的龙眼,龙萱在外赶车,陆恒就躺着。
一边走,一边有人喂龙眼。
最关键的是,此刻江芷瑶的忠诚度在上涨,一下子到了66%,原因无他,就因为陆恒刚才装逼成功。
此时的江芷瑶却是在想。
师尊高深莫测,金鳞卫这等横扫大陆的精锐王牌军队,在陆恒的眼中,都如同草芥,不堪一击。
这份气度,大陆上真得再难以找出第二人了。
“萱儿,下一站是哪。”陆恒淡淡的道。
“回禀师尊,这里距离郡城很接近了。”龙萱回应道。
东方鱼肚白,天色微亮。
一座宏伟的巨城,出现在陆恒三人面前。
此处,正是那那清徐郡城,这巨城伊屹立着,很有年份了,古老的墙壁上,充满了刀迹剑痕。
清徐郡,曾经名为石头城,是两国的边界之处,曾经作为战火最频繁的区域,自然少不了岁月的痕迹。
站在这座古城下,便能感受到一种岁月的沧桑感,清徐郡城的城墙格外高,外围还有四十九名灵师布下的大阵,毕竟是曾经号称天下第一坚城的存在。
“站住,缴纳入城费用,一个人两块下品灵石。”守城士兵拦住了马车。
这是天风大陆不成文的规矩,尽管并非帝国要求,可也算是不成文的规定,在野外,武修经常会遇到厮杀,大陆上,遍地都是危机,没有足够的实力,在野外行走,那就是找死。
唯独在城中,不准私斗,可以保证武修的安全,甚至在城内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到工作,赚取灵石。
如果在这些大的城市中买房,才能保证安全,否则如果居住在城外的小村庄,时刻要提防强盗的侵袭,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例如姬如霜的姬家庄便是如此,施颦的家里也是一样。
龙萱交了六块灵石后,顺利入城。
陆恒此刻正盘算着,之前在月江镇赚的一些功德点,要知道,这群金鳞卫对自己产生崇敬之情,陆恒也是有功德点赚的!
所以,这该装的,一定要装。
装逼使我变强。
就在这时,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车外传来一阵惨叫声,紧接着,一道身影拦在了陆恒的马车前。
“下车,下车!你们怎么驱车的!”
陆恒掀开了帘子,只见一名身穿华服的青年男子,倒在了自己的马车前,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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