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一,你在哪里?”宁静对着前方喊了一句,不过没有任何回应。
对宁静来说,此时唯一算得上幸运的事情可能就是坑外的月神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敢继续在坑中寻找苍一的头颅。
5分钟过去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最需要时间的时候,时间过得非常快,可是当我希望让时间过得快些的时候,却又感觉度日如年。”宁静越来越焦急。
她也想救苍一。
“是那颗吗?感觉很像。”宁静发现了一颗留着黑色短发的头颅,不过,当她将头颅翻过来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苍一。
这一头颅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宁静手中的血棍。
“不是吗……”宁静失望的扔下手中的头颅。
想想办法,宁静,你可以的!
宁静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一方面是可以增强自己的信心,另一方面则是能够驱除内心深处那无处不在的恐惧。
时间又过去了5分钟。
5分钟,听起来可能很长,如果我们将其换算成秒,它只有300秒。
每走一步,每转一次头,每判断一颗头颅,都需要时间。
“对了,如果血棍有这样的作用,那么……将头颅插在血棍上面呢?”宁静想到这个办法之后,惊喜不已,连忙开始试验。
她选择了一颗普通的男子的头颅,然后全然不顾这名男子的惊恐目光,将他的头颅插在了血棍上面,因为单膝插不进去,所以第一次宁静用了很大的力道。血棍从脖子处进入,尖端最后停留在了男子头颅的脑部。
“啊!放了我,快放了我!”被血棍插入后,男子马上哀求宁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快……快拔出来……”
“最近有没有新的头颅掉入这个坑中?”宁静无视男子的哀嚎。
“没……没有!”男子没有任何思考,马上摇头。
“我刚才问的问题是什么?”宁静不是白痴,对方在敷衍自己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啊?不……不知道……”男子头颅双眼飘忽不定,仿佛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一般。
“快说,我没时间浪费,告诉我,我就将血棍拔出来。”宁静盯着男子,她现在的时间的确不多了。
“那……那边,你的九点钟方向,在那边……”此时,宁静手上的头颅几乎要哭出来了,虽然宁静没有亲身体会这种痛苦,但是仅仅只看对方的表情,她就能深切体会到‘生不如死’这个词的含义。
正当宁静打算将血棍拔出来,放男子头颅一步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那个头颅是不是头发很长?”此时,宁静脸上的表情非常急切,她问这个问题的语气仿佛是在告诉别人要肯定回答。
男子头颅没有任何犹豫,眨眼说:“是,是的!”
“放屁!”宁静一怒之下爆了一句粗口,而且她也没有仔细想对方已经无法放屁这种事情。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放……放过我吧……”男子头颅继续哀求。
宁静转头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周围的头颅都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每当和自己对视的时候,这些头颅都会闭上眼睛,避开自己的注视。
“没……没办法了吗?”宁静低下头,“还是说苍一真的已经死了?可恶啊,人头太多了,一个个看根本看不过来……已经没有时间了,智多星很快就会跳到另一边,到时候数不清的无头尸体就会从那扇门涌进来,我……难道现在就离开?”
宁静心中的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
两种想法不断在脑海中针锋相对,犹如对垒的两军。
这时,宁静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低下头发现是一颗普通女人的头颅。
虽然女人的眼中也有恐惧,但宁静感觉到对方似乎想告诉自己一些事情,于是她将血棍从男子头颅上抽了出来插在了女子头颅上。
被血棍插入,女子头颅脸上浮现出疼痛的表情,面部也因为扭曲得太严重而显得恐怖异常。
没等宁静开口询问,对方就先回答了她想问的问题。
“你……三点钟方向,大概……两百米左右,之前有一颗……男子的头颅……掉了进来,黑色……短发……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快……快拔出来……”
“谢谢!”宁静道谢的同时将血棍给拔了出来,没有徒增对方的痛苦。
“非常……感谢!”在将对方放下前,宁静又说了一句,然后,她朝三点钟方向跑去。
时间,又过去了5分钟。
距离智多星规定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如果还找不到苍一,那么……对不起了,不是我不救你,我已经尽力了,我不是智多星,做不到极限这种程度。
宁静在奔跑的同时也在留意周围的头颅。
“200米,大概就是这里了,我先向前找吧。”宁静放慢了速度,她向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就发现自己右边有异常的情况。
一颗头颅没有像其余的头颅一样躲避她手中的血棍。
不但如此,这颗头颅看宁静的的时候,眼中还有惊喜的神色。
毫无疑问,这就是钱仓一的头颅。
尸首分离的这段时间,钱仓一想了许多,回忆了许多,不过,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
在《死祭》当中。
钱仓一虽然前几天与鹰眼一起经历了许多,但是在后两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不但如此,反而在最后的时候成为了鹰眼的累赘。纵使鹰眼有解释过,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钱仓一扮演的角色石海悯本身会受到神秘石碑的影响,又加上他是新手,所以才显得如此不堪。
参演之后的片酬也说明了他在《死祭》中的表现如何。
第一次尚且可以用借口来搪塞,但在《何方》中,情况依旧如一。
他仅有的几次亮眼表现在智多星的对比下,也显得暗淡无光,甚至连成为与其一起行动的配角都会让人感觉不适,虽然不至于成为‘猪队友’,可也像是‘废材’一般的存在。
我是分析师……
钱仓一一直在提醒自己。
明明应该掌控全局,可进入地狱电影之后,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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