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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先生!项启惊得站了起来因用力过猛将桌的硫台都碰翻了墨汁淌满了桌他神情激动地道:“先生怎么可如此?令媛是先生掌明珠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先生怎能让令嫒参与这等肮脏卑鄙的暗杀之事?先生万万不可!”
伍先生一脸平静地道:“项王我等起兵造反是为了什么?伍某隐居深山不理人间俗事又是为什么出山助项王征战天下?天下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所有百姓的天下!为百姓为万民战场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伍某又何惜一个女儿?项王这是一场攸关天下的战争但是决定战局的却不仅仅是战场之的正面征战。伍某一介飞库网站QINING生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项王阵杀敌但项王之策多半出自伍某之手。伍某大笔一挥便将将士们置于尸山血海之中将士们从无怨言……项王伍某之计虽然击败了不少敌人但也杀了不少自己兄弟伍某……于心不安哪!”
说到后来伍先生已是声泪俱下。
项启看着伍先生神情一阵变幻最后终于沉痛莫名的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伍先生执意如此连令嫒都可舍弃项启又何惧背这千古骂名?此事便由伍先生去安排!”
说罢项启无力地坐倒椅怔怔地看着一片墨黑的桌面出神。
他本是一介平民虽有勇略但权谋之事却非他所擅长。伍先生是岭南知名的隐士胸有韬略。世传伍先生胸藏甲兵百万计可定国安邦。项启数次亲往伍先生隐居之处拜访请伍先生出山。伍先生初时不肯涉入尘世最后却被项启感动出山相助。
项启转战大秦西南一带战无不用胜攻无不克其中固与项启的武勇及其麾下贫苦将士地视死如归有关但最大的功臣却是伍先生。军中大半计略都是出自伍先生之手若无伍先生项启这一支义军恐怕早已覆灭了。
“项王果断伍某多谢项王成!”伍先生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项启一揖告退之后自那架后的暗门中离开了房。
夜凉如水。月正中天。繁星满天。
省衙之中隐有箫声传来悠扬宛转如泣如诉。
月光下假山旁池塘映月鲜花飘香。
池塘中央有一座精巧的八角亭中四面挂着层层洁白的薄纱。幽幽灯光自那八角亭中透纱洒出一个纤弱地人影投在那白纱之。
箫声是从这亭中传出的翠绿色的竹箫握在一双冰肌玉骨的小手中嫣红的嘴唇润着这枝幸运的竹箫。
伍先生不知何时慢慢踱到了池塘边他站在池塘边怔怔地看着那投影在轻纱的人影听着那直将他灵魂深处的心事都勾了起来的箫声。眼眶渐渐湿了。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伍先生举步迈通往池塘中心八角亭的桥廊当他走近八角亭地飞库网站时候。那箫声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娇嫩欲滴却又似含着浓得化不开地忧郁的声间传了出来:“是爹爹吗?”
伍先生又叹了口气掀开纱帘走进亭中看着他的宝贝女儿。
他的女儿伍悯柔此刻正坐在亭子中的石凳手持竹箫笑看着他。
“爹爹今日怎地有兴来听柔儿奏箫了?”她站了起来款步到伍先生身旁挽着伍先生的胳膊道:“爹爹请坐难得爹爹有空就让柔儿专门为您演奏一曲。”
伍先生在石凳坐下他抬头看着这个柔弱得好像风中扬柳一般的女儿心中不由一痛。
女儿地眉宇间永远隐藏着心事自从出山助项启以来女儿的笑容和眼神总带实在那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伍悯柔在伍先生身旁坐下又吹响了竹箫。
伍先生与女儿近在咫尺却没听进半点箫声。他满怀心事心里只在想着此事该如何对女儿开口。
伍悯柔一曲奏毕见父亲魂不守舍的样子情知父亲满怀心事柔声问道:“爹爹您有心事?何不对柔儿说说?”
伍先生看着女儿慢慢地道:“柔儿自从出山以来你很不开心。”
伍悯柔垂首强笑道:“女儿哪里不开心了?爹爹是为天下百姓为推翻赢皇暴政才出山的爹爹做的是惊天动地名留史册的大事女儿怎会不开心?”
伍先生摇了摇头叹道:“柔儿啊你怎会开心?爹爹知你不喜这尘俗杂事不喜被世俗地烟火染了你自己。柔儿爹爹何尝不想带着你重归山野伴着你娘的坟墓逍遥度日呢?可是爹爹也是身不由已啊!
既然出了山为项王办了事就要一条路走到底绝不能半途而废。”
伍悯柔微笑道:“女儿知道爹爹的苦衷女儿不怪爹爹。等天下太平之后再回山里也是一样。”
听到这句话伍先生心中忽地一痛他知道自己和女儿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山里了。这天下地流洪已经把他们卷了进去要想身而退谈何容易?
更何况他已决定献出女儿用女儿去杀秦仁挑起公子羽与秦家之争他们父女俩注定成为这天下之争的牺牲品注定成为天下百姓通往幸福之路的垫脚石。
用力地摇了摇头伍先生将作为父亲的慈爱彻底抛出脑海在这一刻他变成了冷静的策划者铁石心肠的政客。
“柔儿爹爹来找你。是有一事想拜托你。”伍先生看着伍悯柔缓缓地道。
敏感的伍悯柔已听出了父亲语气中地不对她看着父亲的眼睛看到却是一双清澈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眸眼神中满是郑重与沉凝。
“爹爹有什么事需要这么郑重其事地对柔儿说呢?”
伍先生一字字地道:“我要你去杀大秦国的太子秦仁。”
伍悯柔的心突地一跳一股酸涩潮水般涌心头将她心中地那点对山林、对自由的念想彻底吞没。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道:“女儿听爹爹吩咐。”
三人坐在临时住所里的房中闭目养神打着明日与项启谈判时的腹稿。
桌的油灯跳动着昏暗的光芒不进有飞蛾从窗外飞进扑入灯火之中发出噼叭轻响。
华蓉忽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走到三少的身后扶着他宽厚的肩膀。道:“赵子扬和周凌飞带着几个人来了。我让他们在客厅里等着。”
三少反手握住华蓉的小手点了点头道:“他们来找我应该是奉了公子羽之命来跟我说有关大日国的事地。蓉儿我知道你恨他们可是这个时候你可不能随意杀了他们。“
华蓉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已经提醒过一次了。”
三少呵呵一笑站了起来道:“那我们这便去见他们。”
三少与华蓉来到灯火通明地大厅赵子扬与周凌飞此时正坐在厅中喝茶见三少与华蓉到来。两人忙站了起来对三少与华蓉行了个礼道:“见过太子、门主。”
三少笑道:“两位请坐。二位不是我大秦臣子。无需如此多礼。”说着他径直在客厅主位坐下示意赵、周二人随意。
华蓉轻笑一声调侃道:“哦?你们两个还记得我是魔门门主吗?”
看着赵子扬与周凌飞一脸窘相三少不由微瞪了华蓉一眼华蓉掩口娇笑一声道:“好了你们几个说正事我不插嘴就是。”说罢她挨着三少坐下笑吟吟地看着赵、周二人。
三少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道:“不知道赵大人和周大人有何要事?”
赵子扬与周凌飞对视一眼最后决定由比较能言善道的周凌飞回话。
周凌飞道:“在下与赵兄是奉公子之命来与太子商议一件关系我中原命脉的要事的。在此之前请容在下替我家公子为太子送一礼。”说着他拍了拍手厅外走进两扛着麻袋的黑衣汉子。
那两个黑衣汉子将麻袋放到地面对三少等人行了个礼退出了大厅。
周凌飞解开麻袋现出一个被绑着手脚塞着小嘴地少女来。这少女狠狠地瞪了周凌飞和赵子扬一眼然后用满是仇恨的眼神看着三少。
三少见这少女个子娇小疑似未成年少女但是胸部等部位却又发育得相当饱满成熟且长相也颇为出色一双黑白分明的凝眸很是诱人。
三少微微一笑道:“此女是何人?为何这样看我?难不成我跟她有杀父灭门之仇?”
周凌飞笑道:“此女是大日国罗生门副门主罗生静神。我家公子得太子提醒已将大日国所有的高手除掉唯独留下此女。我家公子说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