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强行忍住要捂住傅煦碰过那处皮肤的欲望。
不能,不行,不可以。
压抑之下,只能重新攥紧了手里的毛巾,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不是你说的吗,让我洗烫些。”
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浴室里的镜子也被雾气蒙住了,谢时冶不自地碰了下脸:“真的很红吗?”
会不会很难看?
他第一时间转身走进里面,找镜子。镜子没找到,只能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确实很红,鼻尖,耳垂,嘴巴都是潮红一片,连眼白都漫出了层淡淡的粉意,就像喝醉了一样。
傅煦把药取出,一片片分开,集中在一个瓶盖里,药片红蓝白绿,圆款长款胶囊款,他动作停了下,转而问陈风:“药的份量这么多,没问题吗?”
陈风看了瓶盖一眼,确实有点多:“要不只喝冲剂?”
傅煦想了想:“算了,医生建议的总没有错。”
谢时冶湿着头发过来,看了眼药,不太情愿地皱眉道:“太多了吧……”
紧接着他就留意到傅煦将其中一板药收起,放回盒子里,扣上盖子。
这是……傅煦亲手替他分的药?
傅煦将热水和冷的矿泉水兑好:“就吃这一晚,明天好了就不用吃了,很划算。”
陈风在旁边听了,觉得这简直就是哄孩子的谎话,分明到了明日还是要吃的。
下一秒谢时冶却接过了药,动作很利落地倒进了嘴里,接过傅煦递的水,咽了进去。
喝完还对傅煦笑了笑:“吃完了。”
就差没张开嘴让傅煦检查他嘴巴里还有没有药了。
谢时冶舔了舔嘴,就像吃的不是药,而是糖,心里甜得慌。
傅煦亲手给的,就算是药,他也乐意当成糖。
见谢时冶吃过药,傅煦就带着陈风走了。回到房间里,傅煦简单地跟陈风交代了下明天的事,就让陈风回去休息。
陈风和傅煦不住在一起,倒跟阳阳挨着,在七楼。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阳阳还在走廊上打电话,嘴里叼着烟。
看见陈风过来,阳阳不好意思地取下烟,对他抱歉地一挥手。房间里不能抽烟,有感应器,走廊上没有。
阳阳正好电话说到尾声,挂了电话,跟陈风打了个招呼,问他要不要一起抽烟。
陈风不要,正准备进房间,犹豫了下,还是回头提醒了下这个在他眼中有点心大的同事:“你家艺人好像有点感冒了,不去看看吗?”
怎么总是他这个傅煦助理来买药,谢时冶的助理呢?
阳阳惊讶地睁大眼:“感冒?谢哥吗?”
陈风说:“你不知道?”
阳阳拍了下额头:“完了完了,他千万别感冒!要不然就麻烦了!”
陈风:“怕影响拍戏吗?”
阳阳:“不是,你不知道,谢哥什么都好,就是生病的时候特别难搞,你让他吃药,不如直接让他吃毒来得快些。”
陈风默了,想了想刚才谢时冶的利落劲,好像并没有这么夸张。
阳阳将烟收进烟盒里,急匆匆往电梯走,赶着要去确认谢时冶的情况,甚至忘记跟陈风说声再见。
陈风站在门口,久久回不来神,半天才为难地进了房间,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那里翻出了美盛姐的电话。
其实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杞人忧天,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多奇怪。
说不定这两个人只是客气而已,所以哪怕对方给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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