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时冶拉下了傅煦的手,看向窗外,果然下雪了。
傅煦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谢时冶望着摇曳的雪花,感叹道:“是啊。”
傅煦背上包,顺手将谢时冶的手塞进被子里,还给他掖了下:“快睡吧,我走了。”
谢时冶没问为什么傅煦是半夜走的,就像傅煦没问他为什么都快过年了还没回家,一个人独自坐在便利店哭。
宿舍门轻轻关上,被子里是好闻的味道,谢时冶从自己的被窝爬出来,钻进了傅煦的那一个被子里,嗅到了傅煦残余在上面的气息。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谢时冶脑袋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就自我敷衍,说只是因为太孤独了,所以才会想要另外一个人的味道。
后来想一想,他那时是真的蠢,分明就是动心了,从那一刻开始,又或者是在他看见傅煦给他煮面时候的专注神情。
傅煦说的没错,生日当天不能说对不起,会说一整年,同样的,生日当天也不能爱上一个人,你会爱他,不止一整年。
十九岁的谢时冶收到的是傅煦亲手煮的一碗面。
二十九岁的谢时冶同样想吃那碗面。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任性,也无法提出要求,要是时间倒带到告白前一刻,或许还能要求傅煦给他煮面。
因为生日,他第二天下午才有戏份,所以他今晚可以难得放纵。
谢时冶一杯杯倒着酒,一口口抽着烟,慢慢将那瓶果酒咽下肚。
果酒不醉人,烟草不解苦。
他吐出一股烟,弥漫的雾气就像那年长寿面的水蒸气,而更好看的是对面傅煦的脸。
大概是酒状人胆,又或者是真的醉了,他不再记得先前的种种思量,没有丝毫顾虑,瞻前顾后。
他给傅煦编辑了条微信。
“谢谢你的酒。”
“我真正生日的那天,能吃长寿面吗?”
却最终没敢发出去,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抱着手机昏昏沉沉地入睡。
梦里是那寒冷的冬夜,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傅煦。
。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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