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为奸?”
余生眉头一皱,本打算彻底结果了这厮,但看见黑水城主后计上心来。
现在干尸围城,正是用人之际,若有一头凶兽坐镇,不亚于如虎添翼。
余生看穷奇一眼,更不用说这厮已经有双翅膀了,那简直时如虎添翼又添翼。
想到这儿,余生提着尾巴把穷奇提起来,问道:“你这一双小翅膀,有什么用?”
“等我变大了,可以飞。”穷奇拍拍小翅膀。
能飞的小老虎不多见,更得留着。
只是这厮若暗怀二心,除余生之外还真没人制的住它。
于是余生提着它,领着黑水城主进了客栈,“草儿,有什么药没有,给这厮喂下去,让它老实听话。”
“不行,不行”,穷奇倒吹着身子,扑腾着小翅膀,“咱们是合作关系,你是狼狈,我是为…”
“住口!”余生右手瞬间出剑,抵住它两腿中间的东西,冰到蛋的穷奇惊吓一声安静下来。
“给我老实点,不然让你变第一只太监虎。”余生说。
“你太坏了,太他娘坏了。”穷奇羞于见人。
它堂堂四大凶兽之一,居然落了这么个下场。
不过,这坏的倒是让它很敬佩,它就喜欢坏的人。
老乞丐已经一命呜呼,自不用管他,草儿在忙着救治高四。
百忙之中,她抽空抬头说:“让人老实听话的药不多,不过我正好有一味药,就是…”
“就是什么?”
“这味药名为子母花,服食子花者,将对服食母花者言听计从,而且须臾不离母花三步,不然…”
“不然怎么样?”穷奇的心揪起来。
“服食子花者,将体会到黯然销魂的滋味,直到肝肠寸断。”草儿说。
“这味药乃神农城药山的镇山之宝,必须生长在灵气充足的土壤中。若不是我有伺弄草的本事,城主也不会交给我。”
草儿得意一仰头,吩咐八斗,“好了,回去好好静养,早晚一副药,半个月就没事了。”
她伸出手朝八斗索要诊费,余生道:“别给她,诊费算外面那坏人身上。”
“喂,外面的人被你刺了个透心凉,我朝谁要去?我也要吃饭的。”草儿不高兴的说。
八斗“嘿嘿”傻笑的挠了挠头,刚要去怀里取钱,余生丢给草儿一钱囊。
“人死了,钱还在,你觉的得罪我余生的人,死的时候身上会留一文钱?”余生说。
草儿打开钱囊一看,喜上眉梢,探手进去便要数一数。
“你待会儿再数,先把子母草给我。”余生忙说,若等草儿数清楚,天都黑了。
“不先点清楚,万一待会少了怎么办?”草儿说。
“钱囊在你手里,谁还能隔空偷了不成?”余生说。
“那可不见得。”草儿说,她的钱攥在手里,就常有忽然变少的事儿发生。
“要不子母草就算了,我保证很听话。”穷奇这才插上嘴,弱弱的说,“毕竟这子母草这么珍贵…”
“不是很珍贵。”草儿埋首钱囊,抬也不抬,“后面药圃正好种着两三株。”
客栈有的是棪木酒,灵气满满,因此对别人难寻的灵气充足之地,在客栈轻而易举可以得到。
她低头数着钱,让小和尚去后面采上一棵。
穷奇要哭了,这客栈的人太坏了,这草若吃下去,它下半辈子的自由就喂狗了。
急于求生的穷奇委婉的对余生说,“圣孙,你想好了,是药三分毒,不能乱吃药,万一有副作用呢?”
“放心,母草没副作用。”草儿头也不抬的说。
“嘎吱,嘎吱”,穷奇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草儿的头一口咬下来。
“那也不成。”穷奇斩钉截铁。
在察觉到双腿间的微凉后,穷奇语气谄媚起来,“圣孙,你想,咱们若臾不离,万一你上个茅房或为繁衍下一代儿努力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不妥吧?”
“还真是。”余生点头。
他悄悄瞥城主一眼,若有穷奇在跟前,那他一辈子上不了城主床了。
穷奇一喜,以为逃过一劫,岂料余生环顾四周后找到了叶子高,“来,小叶子,给你个穷奇玩玩。”
“不要”,叶子高果断摇头,有只穷奇言听计从是威风,但他也不想运动时有东西在床边盯着。
“对”,黑妞在旁边跟着点头。
“它若是个母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叶子高说着探头,想再确认一下穷奇的性别。
然而不等他看清,就被黑妞拉到角落收拾去了。
“那给你们?”余生问白高兴和富难。
白高兴摇头,富难有些犹豫,心又提起来的穷奇忙道:“我可以在床边给你们加油鼓劲!”
富难急忙摇头,“掌柜的,我们富家一脉单传,我可不想吓出病来。”
无奈,余生只能问楚辞他们,他们也是摇头,
唯有周九凤,她兴致勃勃的上前一步,“我来,我…”话没说完,就被庄子生拉回去了。
穷奇的心又放下来,现在应该逃过一劫了吧?
余生却没放过它的打算。
待小和尚采子母草回来,余生先让草儿择出子草,递到穷奇嘴边,“吃了。”
穷奇左右摇头,直到裆下一凉。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蛋蛋故,两者皆可抛。
穷奇回头一口咬住子草,嚼两三下吞下去。
别说,这子草味道还挺好,有一股的灵气和酒香。
余生拿着剩下的母草,环顾众人,“这根草怎么办?”
“要不找小白吧。”被黑妞放回来,长发凌乱的叶子高建议,
“哎,这成。”众人一致点头。
正趴在柜台上,扒拉酒喝的小白狐闻声抬起头,一双黑眸望了望穷奇,一脸的嫌弃。
她才不要一头长翅膀的小老虎当跟班。
若不然,以后出去耀武扬威,就坐实狐假虎威这个词儿了。
“得,小白也不要,毛毛若在就好了。”余生说。
“哎,你给我,我喂给砒霜。”叶子高灵光一闪,这样一来与穷奇跟他没什么区别。
“去去”,余生坚决不同意,“那也也忒残忍了。”
“这有什么残忍的?”叶子高不解。
富难在旁边笑,“信不信,把母草给了砒霜,一晚上这厮能被强暴十几回。”
“也不算太残忍”,叶子高干笑,“若不然,这母草给谁?”
余生低头看着在他脚边打转,追咬自己尾巴的狗子。
“不会吧!”众人异口同声。
余生一笑,把母草向狗子晃了晃,“狗子,吃不?”
狗子停下来,望了望余生,又歪着头看了看那根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穷奇拼命挣扎着。
狗子却有了兴趣,在余生挥动时,一跃而起把那根草吞到肚子里。
“成了。”余生把穷奇尾巴丢开,让它掉在地上。
“它是一条狗啊!”穷奇恨不得一头撞死,它下半辈子的自由还真就喂了狗。
狗子许是安慰它,蹲坐在地上,用前爪拍了拍穷奇的头。
穷奇闪开,“还是一条这么丑的狗。”
“啪”,狗子一巴掌拍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