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镇守府改建后才有的一段堤坝,种着整齐的香樟树,长春独自走在上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一边走一边踢着一小颗石子,稍微用了点力气,小石子从堤坝栏杆下面的缝隙滚了出去,伴随着“哒哒”的声音滚下斜坡,掉进海面。
那一天明明过去好久了,长春还是感觉恍如昨日,脑袋乱糟糟的。偶然听到逸仙姐姐的房间里面传出来奇怪的声音,是提督欺负人吗?跑去问逸仙姐姐,她一开始不肯说,只说没有被欺负。既然没有被欺负,自己就应该罢手了,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
老是听说北宅一直在画奇怪的东西,想要看一下,但是大家都不给,说什么不是给小孩子看的东西。你们不给我看,我非要看,但是找不到哪里有,最后罢了就罢了,过一天就忘记了。《提督和俾斯麦和胡德!!!黑暗镇守府的惊爆游戏!!!》,逸仙姐姐突然拿来一本,说什么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你不小了。总算知道北宅一直画什么东西了,知道太多太多的东西了。那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原来,原来结了婚的大人要做那种事情吗?不是亲亲脸,不是牵牵手就可以了,而是,而是……以前一直不知道啊。
“小长春,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前面传来说话声,长春抬起头看过,那是提督,她一下板起脸,喊道:“臭提督。”
“为什么要喊我臭提督,我做什么呢?”苏顾是真感觉无辜,突然有一天小长春跑过来,说什么——原来你一直骗我,欺负我!!!臭提督,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理人了。本来是提督控的,每天都要粘在自己的身边,明明那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怎么就那样了。事后问逸仙,逸仙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偏偏推辞说什么——小长春不说,我也不能说。
“你让开,我要过去。”提督堵在前面,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好几次,长春喊。
“不让,今天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不理我了,我就不让开。我做错了什么,我改。”苏顾说,最喜欢的小长春不理人了,一定要搞清楚是这么回事。
“你不让就不让,我不走那边。”长春转了个身,准备打道回府。
“长春,我的小长春,不准你走,你今天不告诉我怎么一回事,我就不准你走。”眼看着长春转身要走,苏顾追上去,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臂。不过刚刚抓住少女的手臂,剧痛就从手臂上传来,连忙松开手,手臂上面好一个整齐的牙印。
长春亮亮牙:“咬伱哦,你敢碰我就咬你,咬死你。”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小长春。”苏顾揉着手臂。
长春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她跑了。
确认身后提督没有追上来,长春总算停下脚步。臭提督,不告诉自己怎么回事,害得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都不知道。飞扑到他的身上,那里全部都碰到了吧。晚上在一起睡过好几次,抓到了奇怪的东西,那就是那个东西吧。
走过斜坡草地,长春吸吸鼻子。如果逸仙姐姐不说就好了,自己从来不知道有那回事就好了。可是现在知道了,那再也没有办法变回从前那样了。但是这样下去也不行,这么老是躲着提督。
到底怎么办,到底怎么办?长春把一头柔软的白发抓乱了,实在是想不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自己也要和提督做那样的事情吗?感觉怪怪的,真的太奇怪了。不过许多人都和提督做过了吧,逸仙姐姐肯定是做过了,重庆姐姐说不定,她们也没有怎么样呀。
长春一边走,心情烦躁,一巴掌拍下花圃里面一朵花。弗莱彻和自己差不多吧,但是她肯定和提督做过了,提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她可以做得到,自己也可以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好。
胡思乱想着,走着走着,长春突然蹲到地上,双手抱住膝盖,真的不知道办?但是有一些可以确定,长春突然猛地抬起头来,喜欢提督的心意的永远不会变,我长春,喜欢,最喜欢,最最喜欢提督了。
&n想到这里,长春一溜烟往苏联的宿舍楼跑。
“小长春,你想做什么?”信赖一个人看着气势汹汹的长春,有点害怕。
“交出来,把它交出来,我知道你在床底下藏了一瓶伏特加,现在把它给我。”
“我的。”信赖说。
“现在是我的了。”长春爬到床底下来,她明抢了。
这是深夜,苏顾被长春拉着跑到她的宿舍,小长春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躲开自己的原因终于要知道了吗?
“提督,我们做那個吧。”伏特加酒瓶放在房间角落,长春的脸上红扑扑的,说话的时候满嘴酒气。
“什么,小长春你说什么?”苏顾完全不听懂,“我们做什么?”
长春深吸了一口气,张张嘴,但是那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说道:“提督你等我一下,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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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顾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长春攥紧了拳头,突然唱了起来,她一边走一边唱,最后走到了房间阳台边,歌也唱完了,然后缓缓转过身来,一脚跺在地上,伸出手指向自己。
“提督,帮我变成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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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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