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休感受到了怀里【圣灵砖】的震动,这反应十分突然。
在进入第八层之前,【圣灵砖】都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但就在进入第八层,脚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间,【圣灵砖】就疯狂的震动了起来,甚至在朝着某个方向移动。
就好像受到了牵引,正如之前汤圆所说的一样!
“咳嗯...牵引力空前的强,难道说这里就是引导了圣灵砖的地方?”
休眉头紧锁,他掏出圣灵砖,拿在手上,仔细感受。
此时的圣灵砖就好像是一块被牵引的磁铁,有股不知名的引力,正将其“拽”向某个地方。
休放松手臂,任由那牵引力控制自己的方向。
他朝着第八层的一个角落走去,那里就是吸引圣灵砖的地方。
“纹路?咳嗯...这是什么?”
休走到了这里,随后发现,那股牵引圣灵砖的力量消失了,看来是圣灵砖到达了正确的位置。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墙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似乎是刻画了什么东西。
休将圣灵砖放在了这个地方,随后打开了手电,仔细的观察这些刻在地板和墙壁上的刻痕。
而被放在地上的圣灵砖,重新变得安静,圣灵气翻涌,十分的活跃,甚至渗透进了刻痕之中。
“到处都是刻痕...有的似乎画了什么,有的好像文字,咳嗯...不行,这无关逻辑和推理能力,我没有相关的知识,得等秦问来才行。”
休看了一圈,最终摇了摇头,他看不懂这些石刻,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可就在他觉得无奈的之时,楚梓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生于陋室,愚童不慧,父亲战死,寡母持家...”
楚梓云缓缓的念叨,最终双眼越瞪越大!
“这...这好像是自传!砖头放置的地方好像是一幅画,这边还刻了石棺,这...这是间墓室!”
楚梓云的家族毕竟大有来头,她自小也学习了不少古文古语。
而她楚家的根源就在暮阳城!这暮阳城的母语她自然是刻苦学习过的!
可毕竟是古语,她学习的不可能那么全面,虽然能大致理解意思,但想要流畅的通读就纯属痴人说梦了。
这毕竟是不知多久之前的石刻,说是古董中的古董都不为过。
“咳嗯...自传?什么意思...谁的自传?”
休瞪大双眼,见楚梓云能读懂这石刻,瞬间来了兴致,赶紧凑了过来。
就连顾歌都凑近了听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没人注意到。
缠绕在汤圆身体上的【罪链】,此时正微微震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挣动,快要脱落。
与此同时,在城主府外,重伤的秦问还趴在地上,拼尽全力,快速的炼化着体内的深渊气息。
可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雪魄】,以及胸前的【荒古坠】,竟然全都震动了起来!
【雪魄】的震动幅度很大,秦问甚至差点脱手!
“什么?怎么回事?”
秦问赶紧咬牙抓紧雪魄,他发现雪魄似乎受到了牵引,自主的想往主楼飞去。
“主楼?休他们出什么事了么...”
谷从/span秦问心中担心无比,但偏偏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像具尸体一样趴在地上,静静等待。
【养灵躯】,【复苏之潮】,飞速运转,【荒古坠】也快速的净化着深渊之气,秦问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其实已经很快了,但主楼内部,无数的石像正义肉眼可见的速度填满第七层,就要触及到第八层的入口了!
“该死...我至少还要十分钟以上才能活动...休他们等不了这么久,只剩一个办法了...”
秦问牙关紧咬,他吃力的摸出那无比宝贵,只有一个,一直被他贴身安放的【血肉护符】,这是保命的东西!能在携带者死亡后将其伤势全部恢复,以最完美的姿态,彻底重生!
原本秦问不想动用,这种东西留在死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他若是不立刻恢复,其他人就可能会死!比起自己死亡,秦问更不愿看到那样的场面!
“只要我自裁,就会被【血肉护符】瞬间治愈,恢复战斗力。”
秦问咬了咬牙,他用溃烂的左臂吃力的抽动,想要将【雪魄】的刀锋抵在自己脖颈处,可过重的伤势竟然让他连刀都举不起来,只能将其缓缓的移动到自己脖子下方,随后只要狠狠的将头颅压下就行了...
秦问双眼赤红,身体颤抖。
谁会想死?不畏惧死亡和主动找死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能让人在危局之中爆发惊人的气魄,在死亡边缘狂舞,求得一线生机。
后者则是主动冲向死亡,那并非勇敢,而是愚蠢!
秦问的脖子此时就距离刀锋不到两厘米,只要稍微低头,锋锐的【雪魄】就会直接将他的喉咙割出个大口子。
“他们...在等我!”
秦问牙关紧咬,随时准备终结自己的生命,以换取新生。
同一时间,在城主府主楼第八层。
休和楚梓云在竭尽所能的破译和推导那些纹路的含义,想要找出什么线索。
就连月豹和小六以及祖狼三只动物都来凑热闹,所有人都没注意到。
在圣灵砖摆放的位置,丝丝缕缕的圣灵气从砖头上散出,最后竟然融入了纹路之中,让那面仿佛刻了图画的墙面微微发光。
【罪链】也在震动,几个符文闪烁,似乎在与石室共鸣,有着莫名的联系。
就连秦问身边的【雪魄】和【荒古坠】都受到了牵连,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丝线所链接。
那面刻了图画的墙面,光芒越来越明显,可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存在于不同的空间。
渐渐的,那面墙上的图案鲜明了起来,化作了清晰的画卷,映照在虚无之中。
那画的似乎是一处简陋的草屋。
屋顶有破洞,土墙有坑洼,木门都被虫子给蛀了。
土房前方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歪脖树,一只狗,四五只鸡,两头猪,一头牛,一头驴。
歪脖树上还坐着一个表情悲伤的孩子,手中拿着一根木枝,看着小院里狗追着鸡跑的模样。
这要是放在古时,妥妥的富农!
但怪就怪在...在这土房后,竟然有着成片的宫殿,漂浮在白云之上,千军万马立于宫殿之前,气势磅礴,似要劈山裂海。
可在那宫殿和天军之前,却只是一间草屋,以及一个坐在树枝上看狗追着鸡跑的少年而已,这不由得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在那云端的宫殿之上,为首的那座,被刻画的格外清晰格外巨大。
而在那宫殿的台阶上,好像有块豁口,似乎缺了什么...
看上去,就像是有块砖头,被谁扒走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