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安德一遍仔细地浏览着手上的文件,一边啧啧称奇。
钱四川出生于一个工人家庭,父母是金川罐头厂的工人,为人老实本分,但生的儿子却都不省事。
钱四川是家里的四子,他还有三个哥哥,分别叫钱大川,钱二川,钱三川,这四兄弟算是当年那片厂子里的混世魔王。
后来钱四川来到闽州闯荡,靠着当年在厂里打架学的把式,靠给人看游戏厅挣钱。
后来闽州大开发,建筑工地不少,从小就有几分机灵的钱四川找人借了一笔钱,买了一辆货车,开始给工地运送建筑废料。
这家伙脸皮厚,手黑,胆子又大,靠着一身的本事逐步壮大,逐渐垄断了一小片地区的建筑废料,渣土车也由当年的一辆变为了现在的几十辆。
这些渣土车大都用泥巴糊住车牌,通过改装货斗来超载运输建筑废料,一般的交警根本查不到这些泥头车。
这些年来,附近的居民对这些超载又超速的泥头车苦不堪言,但钱四川却靠着这些泥头车发家致富。
这些消息一查就能出来,但查得了泥头车,却很难拿钱四川有办法,人家一句临时工便能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安德看着文件中泥头车撞伤老人的新闻,摇了摇头,这人可太刑了,现在安德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打生桩了。
其实沉海也不错,打生桩似乎有被发现的危险。
又往下翻页,下面是钱四川的家庭关系,安德看着上面的信息,感叹道:
“还是这帮人会玩。”
按信息的记载,钱四川与妻子没有孩子,而那位袭击了路明非的钱鑫鑫户口挂在另一个女人旗下。
也就是说,钱鑫鑫其实是小三生的孩子,但同时也是钱四川唯一的孩子。
更有意思的是,钱四川的妻子与小三各有一套房,但这些天钱四川过夜的地方却不是这两处地址,而是第三个地方。
“好家伙,还有小四。”
安德愣了愣,这家伙都五十来岁了,只能说老当益壮,老当益壮,看他这频率,怕不是还想再添个儿子。
安德拿出一张餐巾纸,在上面记下一个地址,起身关了店门,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白金汉庄园。”
白金汉庄园就是最近钱四川过夜的地方,是一处新开发的别墅区,位置比较偏僻,卖出去的不多,可能是因为名字太土了。
一路与司机讨论着新修的几条路是不是鸡肋,安德到达了这边还很荒凉的别墅区,欧式的门面看上去就是钱四川那种土大款会喜欢的样子。
“先生,您……”
安德刚刚走近大门,保安就走了过来,于是安德隐蔽地赏了他一发魅惑人类。
“我住在这里,但忘记带钥匙了。”
保安迷迷糊糊地为安德打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您请进。”
在魔法的辅助下,安德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这片别墅区,在周围茂盛植物的掩盖下,安德的身影在月色中逐渐消失。
有的时候隐身术真的很好用,特别适合溜门撬锁,或者从蓝龙的宝库里偷东西。
“现在是时候去看看那位钱四川了。”
安德循着门牌号的指引,来到了一栋别墅前,毫不费力地翻过围墙,落在别墅小小的后花园里。
安德已经观察过了,后花园与房子间的门没有上锁,可以轻松进入房子。
拉开推拉门,安德踏在木地板上,房子很空旷,地面上散落着酒瓶与垃圾,转过几个拐角,能够看到一张餐桌,上面是几盘菜。
静谧的房子里隐约回荡着女人的呻吟,看起来那位钱四川正在进行一些有益身心的愉悦活动。
但安德却在这里闻到了一股十分恶心的恶臭,是一种混杂在酒精与中草药,类似鱼腥味与氨水味结合体的味道,又夹杂着一点硫磺的刺鼻气息。
这股味道闻起来有些熟悉,让安德一时间忘记了去找钱四川的麻烦,而是顺着这股味道想要一探究竟。
“奇怪,这股味道我感觉在哪里闻到过。”
沿着味道,安德找到了一间一片狼藉的厨房,望着里面放置的结果特殊改造的鱼缸,安德终于明白那奇怪的味道来自于何方。
那鱼缸中游动着一条身体细长,长有龙鳞的银白色鱼类,有着极为夸张的下颌,长满尖锐牙齿的嘴巴就像是可怕的切割器,一双泛着黄光的眼睛正盯着外面的安德。
“鬼齿龙蝰。”
看着鱼缸里奇形怪状的玩意,安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钱四川现在还没死真是个奇迹,这玩意是沾染了龙血后变异的动物,牙齿甚至能够撕开龙王的防御。
幸运的是,鬼齿龙蝰虽然有着强大的咬合力与防御力,但肉体力量并不算太强,这也是这条鬼齿龙蝰还未突破鱼缸的原因。
“那股恶臭,难道……”
安德看向周围的地面,装有液氮的保温桶,工地上切钢筋的切割机,火炉上放着的药罐。
打开药罐,一股难闻的恶臭铺面而来,里面是切成一段一段的鱼肉和几种中草药,一个鱼头正直勾勾地盯着安德,黄色的眼睛里发着诡异的光。
“艹,这家伙把鬼齿龙蝰吃了。”
结合厨房里的装备,安德判断出钱四川用液氮让鬼齿龙蝰休眠,之后用切割机把它切成了几段,随后一股脑丢进了药罐里煲了一盅鱼汤
当年有一次安德曾好奇鬼齿龙蝰是什么味道,于是想方设法搞了一条,那味道只能说一言难尽。
就像是恶魔吃了鱼后便秘许久拉出的屎一样,又干又硬,带着难闻的鱼腥味与硫磺味,安德吃了一口就吐了。
从那天起,鬼齿龙蝰的资料上就加了一句:“不适合任何人食用。”
这应该算是某种血的教训,至于普通人吃了会怎么样,安德也不知道,哪怕是疯子扎堆的装备部,也没人想过吃这玩意。
但听着在房间里回荡的呻吟,看起来这位吃鬼齿龙蝰的猛人现在还好好的,说不定这玩意还能壮阳。
但就在这时,女人的呻吟变成了尖叫,其中还夹杂着撕扯血肉的声音
出事了。
安德连忙向楼上冲了过去,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一间房门敞开的卧室中,粗糙与细嫩的肉体交织在一起,鲜血落在床单上。
当安德冲进房间,男人和女人都已经不在动弹,他们的嘴上沾满鲜血,相互啃食着对方的血肉,直到二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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