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一场后,原本沉稳冷静的老何立刻恢复了本来面目一个劲儿地朝珊姐吹牛起来。
包房中,姐弟俩折腾了两小时都没见动静下,二十几个韩帮的弟兄跟小十个警察可快饿疯了,心里这叫一个恨呀,从下午开始,这帮人就忙碌不停,别说睡觉了,连吃个饭的工夫都没有,早知如此就不来了,路上买根油条也是好的嘛。
一手两盘菜肴,何远走进包房,然而下一刻,老何汗毛孔徒然扩张,那感觉,就跟进了田野池塘一般。
为什么?
只因屋中呱呱瓜瓜的蛤蟆声铺天盖地响个不停,乖乖,这一桌子坐的哪里还是人呀,分明是一群青蛙。
哥儿几个捂着肚子,这叫一个饿呀,刷刷刷,目光齐聚老何身上,或是说,他手上的菜吧。
何远这一刻很庆幸自己是人,如果他是一只蚊子,估摸就被哥儿几个给舔嘴里去了。
饭桌上,何静珊再次向众人表达了谢意,对于全市警力的出动,也深—表感激,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姜庆荣的功劳。
姜庆荣真对得起“胖子”这一外号,脸皮厚度仅在老何之下,他相当矜持地连连摆手,意思是不用谢,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事是何远操纵的,再有,他想着何远在北京已经很nB了,来了丰阳呢,自然要低调一些,所以姜庆荣才把功劳揽了过来,算是替他分忧解难吧。
看着何静珊感激的目光,手下崇拜的视线。姜庆荣那小小的虚荣心骤然扩张,抿嘴微笑不语,整得相当神秘。
老何这个气呀,他可不干了:“珊姐,嘿嘿,这都是我地功劳。真的,哼哼,也不怕告诉你们。”何远比姜庆荣的样子还神秘,做了个嘘的手势。后而手指天花板:“我……上面有人!”
当即,不少人都喷了……
何静珊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咳咳,嗯,来来,姜局,吃菜呀。
以后您有空就来我这小地儿坐坐,随时欢迎。”
何静珊岔开话题的样子叫姜庆荣一阵思索。难道何远上面真的有人,不然何静珊怎么好似要掩饰过去一样呢,对,一定是,她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心念及此,姜庆荣脑子活动起来,寻思要跟何远再加深加深关系了。
然而他却不知。何静珊在桌子下面捅了捅何远,压低声音:“这里有外人,别什么话都说,嗯,等吃完饭,姐再听你吹。”
吹?
何远彻底晕倒,如果姜庆荣听到这番话,估摸也会把嘴里那点货,都给吐出来。
黑伞女人跟绑架何静珊地那伙显然不是一路人,前者需要何远费心,后者嘛,就交给韩帮处理了,两名被俘的哥们儿在众人的押送下,关押起来,怎么审问就是他们的事了,何远精神紧绷了一天,困意袭来,不得不回家休息。
告别了众人,拒绝了护送,老何踏着困倦地步伐走进别墅,临进门前,他注意了一下,小婆娘的宝马还停在外面,现已上班时间,估摸今儿又是休息。
屋中没有她的身影,倒是倒霉鬼莫琪坐在沙,倒霉嘴里出“咔咔咔咔”的声响,跟个小耗子一般嗑着食儿呢,瓜子皮撒了一地,脏兮兮的。
四下望望,除了莫琪一楼再没别人,嘿嘿嘿嘿,老何阴笑不止地盯着她,一步步逼近而去……
“呀,臭大叔回来啦。”莫琪非但没有害怕,眼眸儿中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她也学着老何,爆了一阵怪笑,瓜子皮被她随意地丢到沙,屋中更显脏乱。
“笑你个大头鬼!”何远脚下猛然一蹬,嗖地窜到莫琪眼前,挥起食指就在她倒霉脑门上敲了那么一下:“我叫你乱扔垃圾,哼,你是痛快了,知不知道家里卫生是谁搞啊,哼,是我,知道么,你个倒霉丫头,不给你点教训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你敢打本小美女?”莫琪捂住脑门,瞪大眼瞧着他,可那暴栗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降临在额头,莫琪恨呀:“我,我警告你,不许打了,呀呀呀,你还打,本小美女和你拼啦!”张牙舞爪朝老何扑去。
这时,楼上传来咚咚脚步,一身睡衣地夏雨荷走了下来,她打着哈欠,眼眶黑黑,显然是昨夜没睡好,何远记得昨天亦是如此,他们去游乐园时就不见丈母娘身影,按理说,老人家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是不可能睡懒觉地啊,莫不成,这两天有事情。
何远心中一阵打鼓,莫曼云最近也不在状态,难道,家中生什么了?
夏雨荷边揉着眼睛边跟何远打招呼,末了,还自言自语地轻叹一声:“我终于知道云云小时候为什么嚷嚷着学游泳了而想起了什么,瞪了莫琪一眼:“琪琪,记得收拾好东西,晚上跟妈回家。”
“回家?”莫琪老大不高兴地撅起嘴,嘟囓一句:“我还没玩够呐,可不想回去。”
想着二女儿那瀑布般飞下地哈喇子,夏雨荷就一阵反胃,闻得她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等你玩够了,妈就叫你给淹死了!”
瞅得不明所以的女婿,夏雨荷唠叨的毛病又来了,咕咕地将莫琪的光荣事迹给他讲了一遍,莫琪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腾”地崩了起来:“本小美女可是淑女,怎么可能流哈喇子呢,这,这绝对是污蔑,是诋毁!”
何远嘎嘎一笑,旋即故作警惕地后退脚步,异常害怕地指着莫琪:“你可别过来,实话跟你说,我也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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