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四宗从北滦城撤离的船队赶到了卧马湖畔,天正好下着小雨,整座湖面笼罩在濛濛细雨之中,放眼望去,碧波万顷,无边无际,朦朦胧胧。
浩阔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一阵急风吹过,发出阵阵“哗哗”的水声。
灵冰宫的舰队已在卧马湖东侧聚集,岸边被开辟出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撑起连绵数百里的雪色营帐,空中飘浮四艘庞然大物,正是灵冰宫的四艘灵能战舰,三艘一星战舰“冰鹫”,一艘三星战舰“怒鸾”。
“怒鸾”舰身通体晶莹如梦如幻,舰首鸾面高扬,舰身两侧折叠着一对冰晶羽翅,就如一欲展翅翱翔的冰鸾。
此舰取寒玉冰鸾羽翼、骨骸筑舰身,融鸾魂为“舰灵”,浇鸾血通“舰脉”,舰中鸾魂是上任宗主的座骑,也是寒鸾真人灵兽寒玉冰鸾的母亲。
此舰为三星灵能战舰,主炮“鸾焰”,火力指数一千七百兆,威力极为恐怖,灵能副炮二十四门,前后各二,左右各十,前后副炮火力指数五百兆,左右副炮一百七十兆,战舰护罩强度四万一千兆,乃是一艘“精英型战舰”。
北滦城撤离的船队飞临营地上空,船队短暂停留,撤下了一些灵符、丹药、各阶灵石等战备物资,灵冰宫与黄圣宗还留下了大半人手,随后便很快离去,分散飞向四宗山门,将北滦城撤出的各种财物,运回各自的宗门。
刘玉与唐浩父女,同二百多名黄圣宗弟子接到调令留在了湖边营地,他们需在此地等待宗门长老“天风真人”率领的援军,随灵冰宫一道在卧马湖阻击天罗密宗的主力舰队。
留下的黄圣宗弟子被安排在营地的一角,十人为一营帐,帐篷由硬木、雪羊皮搭建成四方形,篷内一切从简,十个香草、棉布精心编制蒲团左右依次排开,加上过道两旁四张放着简陋茶具的小木桌,便再无其它物件。
而宗门筑基修士则享有单独营帐,帐篷为圆型,比弟子们的四角营帐要略小,但里面陈设更为精致,铺有兽皮地毯。
刘玉等二百多名黄圣宗弟子打坐休息半个时辰后,便被上官明聚到了一起,两帐为一伍,二十人为一队,由两名筑基修士担任伍长,组成了十个战斗小队,重新调整了营帐。
刘玉与唐芝分在了同一小队,伍长是“风竹道人”,拥有筑基四府修为,副伍长便是唐浩,小队共计二十二人,代号“风刃”。
翌日清晨,下了一天的细雨已停,大早用为餐食后,数千灵冰宫弟子已升空操练阵型,一队队如蛟龙腾空,漫天剑光闪动,“风刃”小队也聚到了一起,开始第一次集训。
“贫道道号“风竹”,旁边是你们玄亮师叔。”一位长须消瘦的中年道人同唐浩并肩而立,包括刘玉在内的二十名“风刃”小队成员,在二人面前列成了两排。
“弟子拜见两位师叔!”众人拱手一拜,一口同声地说道。
“免礼!”风竹道人与唐浩微微点头,同声说道。
“本宗与灵冰宫将于此地与天罗人决战,各位师侄应都已知晓,刚等到消息天罗人已占据北滦城,不日便会朝此地进发。”风竹道人摸了摸长长的墨须说道。
刘玉等二十名弟子虽未说话,但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眼神飘忽,透着内心的不安与茫然。
“宗门交战,其间种种危险,想必各位也都清楚,贫道便不再多说。既然各位师侄分至贫道麾下,贫道便会尽全力保众师侄的安危。”风竹道人郑重地说道。
“多谢风竹师叔!”众人一口同声喊道。
“风竹师兄所说,也是贫道之意,但大战一起,必是金丹横行,战舰对轰,流矢如雨,殃及池鱼,不说各位师侄,就连贫道与众位师叔,一样危如累卵,随时都有身死道销的危险,所以到时大家定要万分小心。”唐浩脸色凝重地说道。
“玄亮师弟说的一点没错,宗门大战不比平日与人斗法,飞剑锋利,法术精湛即可,当置身于数千人的混战之中,飞剑再利,法术再精,也皆为浮云,一人之力犹如蚍蜉,顷刻间便会被碾成粉末,所以需众位师侄与贫道一同齐心协力,方能多些生机。”风竹道人叹口气说道。
“便是如此,只有组成阵型,互相协防,共同御敌,才能抵挡四周战火,增加生还机率。”唐浩接过话说道。
“两位师叔请放心!此间关乎生死,众师兄弟们定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一位浓眉汉子率先开口说道。
“如何行事,师叔请吩咐就是了,弟子定全力配合。”
“没错!事已至此,我们都听两位师叔的!”
小队成员纷纷表态,大战将至,个人之力确实太微不足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先将修为、攻法、法器简单介绍一番,当然越详细越好,贫道好做下一步安排,就从最左侧的这位师侄开始吧!”风竹道人摸着长须,点点头说道。
“弟子赵无昧,练气八层,所修功法为玄品中级功法“百辰玄水决”,法器为三品初级“白溪剑”,精通功法自带三品中级法术“辰水盾”。”最左侧一位书生模样的俊秀弟子,忙开口介绍道。
“弟子陈一坤,练气六层,玄品低级功法“金脉心经”,法器为二品高级“精铁双锤”。”赵无昧身旁的一位矮胖弟子,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风竹道人与唐浩听到这矮胖弟子所言,不禁皱起眉头互看了一眼,便并未多言,目光示意下一位弟子继续。
……
“弟子唐芝,练气七层,玄品高级功法“春风玉木经”,法器为三品中级“碎花剑”,另有一件三品中级防御法器“落霞佩””轮到唐芝后,唐芝一五一十的说道。
“弟子刘玉,练气九层,玄品初级功法“黄木培元功”,法器为三品高级“疾风剑”,此剑飞速较快。”刘玉便站在唐芝一旁,便没有道出自己全部实力,其实不单是刘玉,其他人大多也皆是如此。
“这般年轻便有如此修为,你这徒弟不简单啊!不比天灵根弟子差,师弟教导有方,为兄佩服!”风竹道人不禁眼前一亮,对一旁的唐浩赞叹道。
“说来惭愧,玉儿他常年任职在外,能有此成就,全靠自己一人,与贫道没什么干系,真是愧为人师!”唐浩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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