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至,随着幽冥界关闭,镇县早已化作一片寂静,客栈更是悄无声息。
林天禄与茅若雨二人依旧留于此地,并未离开。
虽是经历了此次幽冥界异变,但江盖县如今的本质威胁还未消失,自然不会随意离去。
更何况,茅若雨此时的状态同样不允许远行奔波。
林天禄搀扶着茅若雨,让其小心坐入床榻。
只是此举却令美妇身姿一僵,不自觉地挺直腰杆,洁白裙摆下的丰腴双腿微微夹紧,在一阵低吟中颤抖了几下。
“夫人,难道身体还有何处...”
“无、无妨。”
茅若雨清冷无暇的娇颜上泛起一丝红润,捂着小腹羞涩浅笑:“只是身子还有些酸麻,提不起力气,休息一晚就好。”
她初次破身,又经历了几番云雨欢爱,自然是浑身酸涩难当。哪怕她如今浑身充盈阴气,又在幽冥界内休息缓和了好一阵子,这走的几步路仍令她颇感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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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一坐下,麻的她差点惊叫出声。
“夫人可得护好身子。”
林天禄帮忙脱掉她身上的外袍,将其叠好放到一旁。
如此温柔举动,令茅若雨眼波媚生,按着他的手臂柔声道:“好啦,先生不必如此关切。奴家还没到需要这般照顾的时候,待会儿自然会躺下休息。只是——”
她眨了眨美眸,轻声道:“先生今日,似与之前发生了些许变化。”
林天禄失笑道:“是我刚才对那位杨姑娘之举?”
“嗯。”
“我只是觉得以单纯善恶来决定生死,过于武断了些。”林天禄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夫人无需担心。我并无任何迷茫,只是选择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已。”
“奴家自然相信先生。”
茅若雨温柔一笑。
旋即,她的目光又转向床榻被窝内的云玥:“没想到,云姐姐是早已被人盯上。”
“千年已过,人心如何能料准?”林天禄耸了耸肩膀:“或许云玥她本人也早已做好应对的准备。”
能活过千年的狐狸精,又怎会如此的天真愚蠢,傻乎乎相信着人间会有等候她千年不变的朋友。
当然——
云玥她可能慵懒太久,早已忘却了这些尔虞我诈?
两人又细声聊了几句关于闯入幽冥界前发生的事,可没过一会儿,茅若雨脸上便泛起几分困倦之意。
待合衣躺入床榻内,她反而又清醒了几分,轻捋秀发,脸色微红。
林天禄将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那夫人好好休息,我今晚就在你身旁候着。若感不适就开口与我说一声。”
“此举太劳烦先生了。”
茅若雨蓦然握住了他的右手,轻柔道:“先生不嫌弃的话,索性躺下一块儿歇息吧。”
她脸上泛起一丝娇羞,语气更为柔和:“奴家可为先生暖暖身子。”
见其面露希冀之色,林天禄哑然失笑,索性一同躺下。
反正如今两人已有实质进展,同床共枕之事倒不必再犹犹豫豫,若是推诿反而会引得不快。
而刚一躺下,便感觉到肩膀与手臂处传来一阵绵软,那女子的淡雅体香悠悠萦绕,温软身子紧紧贴近上来。
茅若雨睫毛轻颤,耳语羞喃道:“先生虽有不凡境界,但...床榻之事可得多加节制才行,切莫沉溺其中颓丧了精神。”
林天禄讪笑一声:“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待回了长岭,奴家会为先生再好好做些调理膳食,多补补身子。”茅若雨轻轻环住他的臂膀,美眸微垂,呼吸略显急促:“先生...唔嗯!”
美妇蓦然发出一声婉转浅吟,哆哆嗦嗦间脸颊更似羞红几分,吐出一口悠长叹息。
林天禄甚至还能感觉到从手臂上传来的微微轻颤。
他顿时满脸古怪地侧头看向身旁的茅若雨。
“......”
茅若雨顿时面色大羞,呜咽着埋首藏起:“先、先生,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奴家只是想要打个哈欠而已!”
“夫人你不是才教育我要...”
“呜呜呜!”
茅若雨几乎羞的没脸抬头。
但是感受到体内那股又莫名升腾而起的丝丝热意,她轻咬朱唇,最终还是眼波流转地扬起螓首,颤声羞赧道:“先、先生还是与奴家...不、不行!先生的身体更为重要,奴家会安心睡觉休息的!”
见她又急忙将眼睛闭上,一副忍耐神色。
林天禄无奈一笑,索性翻身将其抱入怀中。
丝丝低吟喘息很快在暗淡客房内幽幽响起。
半个时辰后。
林天禄翻身坐起,见茅若雨如今已是面色娇红地沉沉睡去,这才摇头暗笑。
茅夫人倒是可爱。
明明身子成熟欲滴、欲念难消,可又带着少女青涩,还处处关切着他是否会累着、冷着。实在是令人怜惜万分。
当然,因为夫人本就困乏疲惫的缘故,只是匆匆发泄一番便及时收手,让其安心休息。
林天禄穿戴好衣物,起身走到了窗边。
望着窗外的镇县之景,脸色渐渐肃然。
如今县内阴气凝结未散,怕是有大量的鬼魂正盘踞游荡。
“此世,或许与我曾想所想的已是截然不同。”
林天禄暗暗感叹。
身处其中,仿佛不是人类县城,而是一座阴气盘旋的鬼城——
“对当世来说,真正的异类...反而是脆弱不堪的凡人。”
清冷淡漠之声从背后响起。
林天禄心头微惊,回首望向床榻方向,发现茅若雨竟已是合衣翻身。
“夫人?你这是...不对,难道是于姑娘?”
“......”
茅若雨眸光淡然,仿佛空灵无情的人偶。
她并未出声回应,而是默默抚裙站起,行姿优雅地一同走到窗边,似超凡脱俗的仙子。
“这万物苍生,皆有其存在意义。无论是凡人,还是鬼魂,甚至是所谓的仙神,都有其心中欲望,所做何事只为满足那份执念。”
她轻拢雪白秀发,美眸侧顾,淡淡道:
“执棋者,俯瞰人间苍生。而你又是否做好准备,当一位冷酷无情的棋手,审判执掌这世间规则?”
林天禄看着眼前气质截然不同的女人,神情略显怔然。
只是她说的这番话,令林天禄沉默片刻后,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问题,若是当初的我或许会说...灭鬼自然是理所应当。”
“但如今,我只想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一切,去品味感受冷暖。生命的重量,不是由身份一言蔽之。”
“嗯。”茅若雨微微颔首:“正因如此,你才会留下这只小苍狐?”
“姑娘你...认识云玥?”
“偶有所知。”
见她并未再开口解释的意思,林天禄这才问道:“你并非茅夫人、也并非于姑娘,究竟是何人?”
“岁月已逝,身份成虚,又何须留恋揣测?”
茅若雨皓腕一转,轻轻抬手按在了林天禄的胸口上,淡淡道:“如今苍狐傍身,她会告诉你很多过去的秘闻,你会对此世也有更多的了解。
你若想更早知晓那遗失的过往,就早些去寻找线索之地,心海冥灵坠会为你指引方向。切莫听那丫头胡言乱语,沉溺于毫无意义的女色之中。
而我,会继续守望于你。无论你作何选择,都会与你始终相伴。”
但说到这里,她的身姿却陡然一软,哆哆嗦嗦着倒进了他的怀里。
“......”
双方仿佛沉默了片刻。
‘茅若雨’重新站稳脚步,微抬美眸,似目光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对妻妾爱侣,举止温柔一些。”
话音落下,她那空灵悠远的双眸中似浮现出几分神采。
旋即,她猛地抬起右手惊叫道:
“小心!夫人危——诶?”
她看着面前一脸愕然的林天禄,顿时露出一副茫然之色,连连眨动美眸:“为什么会是老爷...这、这里不是那个洞窟吗?”
“你是于姑娘?”
“是灵儿我呀!”
林天禄连忙道:“你刚才究竟出了何事?”
“不、不太清楚。”
于璇灵晃了晃脑袋:“灵儿我只记得当时夫人被拽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充斥着古怪气息,我的阴气很难调动,没有办法出手帮助。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掉进一个洞窟里面,跟一个白发女人交流起来...”
她神色古怪道:“我听不太清楚她们的交流声,只是没过多久后,那原本看起来还很和善的白发女人好像要对夫人她出手,意图不轨。”
“灵儿我拼命挣扎想要帮忙,可在那时候——”
于璇灵神色恍惚地扶住了额头:“意识,好像断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