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禄见这丫鬟已然一副闷闷不乐的可怜模样,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直至这时看向一旁跟来的华舒雅,不由得眉头一挑:
“舒雅,你的脸色为何如此红艳?”
“啊...没、没什么的!”
华舒雅连忙抬袖遮掩面庞,只是慌乱无措的眼神显然出卖了她如今的情绪。
倒是程忆诗看着二人不禁掩唇轻笑,眸光荡漾着丝丝狡黠之意:“舒雅只是与妾身聊了些闺中密话而已,夫君还是不要追问了。姑娘家总归会有些害羞难言的。”
“你这一说,我倒是心生几分好奇。”
林天禄笑了笑,但并没有再刨根问底下去,悄然转开了话题:“忆诗,你就现在家中好好歇息,我去送送舒雅。”
“嗯。”
程忆诗微微颔首,笑意暧昧地与华舒雅眨了眨眼睛,似是隐含深意。
华舒雅却仿佛是颇为害羞般躲闪开眼神,不着痕迹地点头应声:“程夫人,待年关将至之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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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可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程忆诗放缓了脸上的笑意,语气真挚道:“届时希望舒雅你能真正下定决心。”
“...我明白。”
见其软糯糯地答应下来,程忆诗心满意足的摆手道别:“一路顺风。”
目送着林天禄与华舒雅一同并肩远去,她顿时颇为感慨般长叹一声。
一旁上前搀扶的丫鬟忍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道:
“大小姐,您刚才在跟舒雅姑娘谈些什么呢?”
“以你这机灵劲儿,难道猜不出来?”
“若是当初,奴婢还能猜上一二。但大小姐如今的性情渐渐发生变化,奴婢怕是没法再猜的准确。”
“是呀——”
程忆诗微微仰头望向明媚天空,不禁感慨自语道:“若是过去,妾身可不会对舒雅说出这些话。”
“咦?”
丫鬟螓首一晃,喃喃道:“难道大小姐是想着展现威风,表明一下自己的大妇气场,让舒雅姑娘往后对您言听计从?”
程忆诗脸上的感怀之色顿时散尽,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胡说什么呢,妾身何时会做出这等粗鲁之举。”
“明明大小姐平日里还总是跟茅夫人拌嘴呛声。”
丫鬟一脸淡定地捂住额头,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警告’。
“茅...妾身与她之间的关系另当别论。”
程忆诗轻哼一声,眼神闪烁道:“只是妾身待舒雅她当真提不起抗拒之意。毕竟若论起两情相悦,她兴许要比妾身更早,也正因为有她的存在,夫君他才会来到长岭县内定居下来。”
“说到底...妾身心底唯有对舒雅她的满腔感激,无一丝竞争心思。”
她的语气愈发柔和,垂眸低吟道:“舒雅她虽然嘴上不说、这段时日更是笑容不减分毫,甚至还尽心付出助我们维持秩序,免遭意外。但同为女子,妾身却是明白她心中的无奈和苦楚。当时在拜堂成亲之际,舒雅她拿笑中带泪的模样...实在让人怜惜不已。”
“大小姐的意思是——”
“年关将至之际,妾身陪同夫君一同前往那正阳王府。”
程忆诗沉声道:“舒雅她或许心有迟疑,但妾身届时再好好敲打她一番,定能让她彻底下定决心。”
丫鬟听得一阵惊讶:“大小姐,你当真不介意老爷他再娶一房妻妾?”
“身为女子,又怎会不介意?”
程忆诗长吁一声,坦然笑道:“只是妾身对舒雅姑娘并无任何异议。夫君若是让这等妙人从手中溜走,妾身反倒会倍感可惜不快。”
“如果是其他的女子...”
“妾身便提着斧头打上门去!”程忆诗冷哼出声。
这骤然转变的吓人态度,让丫鬟不禁缩了缩肩膀,嘀咕道:“此事难道不该指摘一下三心二意的老爷么?”
“夫君他...夫君若是喜欢上哪个女子,妾身终究也提不起多少责骂心思。”
程忆诗一身寒意顿时散了个干净,脸色微红,略显扭捏地回身朝府内走去:“总归是妾身服侍无能,没有照顾好夫君。”
丫鬟双眼轻眨,心底不由得暗笑一声。
自家大小姐果然是寄情至深,终究舍不得待夫君有丝毫不满。
不过——
“大小姐与茅夫人之间的关系,如今也变得愈发融洽了呢。”
丫鬟笑眯眯地再度上前搀扶:“明明往日总是喊茅夫人狐狸精,这两日却开始喊茅夫人为‘若雨’了,似是亲如姐妹一般~”
“谁、谁与她亲如姐妹。”
程忆诗面色羞红地瞪了她一眼:“别擅做妄想,妾身与她的关系可没那么好。如今只是恰巧与夫君一同成婚,妾身往后可不会给她多少好脸色。”
“诶?明明今早奴婢与进屋之时,还瞧见大小姐与茅夫人她握手相拥的亲密模样呢,发丝交融、玉腿交缠,确实很是亲密无间呀。”
“你、你这丫头,怎得还偷看我们二人的睡相!”
丫鬟嘻嘻一笑:“哪怕不偷看睡相,当时大小姐撅着肉臀擦拭之际,昏昏沉沉间都依旧牢牢抓着一旁茅夫人的手不肯松开呢。
奴婢与武夫人合力将你们二位身上的污渍收拾妥当,这几个时辰下来,你们的姿势可都是如出一辙,齐齐翘着大白腿儿的模样,奴婢可都记得清楚~”
“你、你这臭丫头当真讨打!”
程忆诗已然听得满脸羞红,挥掌拍起丫鬟的屁股。
啪!
“哎哟!大小姐饶命!您如今身子骨还娇嫩,可别累着自己啦!”
“还敢嘴碎,今日定然得让你吃吃苦头!”
长岭县外。
行人商客纷纷,其中亦有不少归乡旅客。
而在宽敞旱道前,林天禄已然将行李都一一收拾妥当,揉了揉这匹俊秀宝马的脑袋。
“这一路上可得护好舒雅,明白吗?”
“哼哧!”
被赐名美霞的骏马从鼻间哼口气,旋即极为温顺地主动拱了拱他的手掌。
华舒雅略显怔然地看着眼前这匹马,愕然道:“前辈,这不是在家中的那一匹....”
“你这趟旅途距离可不近,若是让你乘其他马匹,我反倒担心你会操劳疲惫。”
林天禄笑着拂了拂马背:“有它这匹通灵马在,我也能安心不少。”
华舒雅沉默片刻。
但她很快展露出温和笑意,将长剑放入马背一旁的皮革剑套中,迅速翻身上马。
这一身银亮大氅搭配少女修长青春的娇躯身段,着实颇具引人注目的潇洒英气。
“多谢前辈关心,我一定会好好照料美霞,不会让她饿着累着。待年关再见之际,会将美霞重新交还给前辈。”
她牵起缰绳,淡淡笑道:“前辈,我不在的时候,每日可要好好歇息,切莫再看书太过入迷,冷落了家中娇妻。”
少女说话间,双眸之中水光莹润,笑容更显虚幻:“还有平日里可别一直坐在亭内,还得多起来活动一番,哪怕前辈修为非凡,但这多活动终究对身心更好。”
“我想——”
“好了,舒雅。”
林天禄蓦然握住了她的纤手,正色道:“不必多说了,你的心思我皆一清二楚。待正阳王府再度相遇,你我之间就不再是师徒关系,而是情侣。”
“前、前辈!?”
原本在强忍离别伤感的华舒雅顿时双眼大睁,面色涨红,口齿不清道:“怎、怎怎么如此突然就....”
这番话,吓得她差点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半年来,我作为师傅确实没有教你多少。如今将要暂别,思来想去之下,便是这番话算是能给你最大的惊喜。”
林天禄自嘲一笑:“虽然听起来有些滥情不专。”
“没、没有的事。前辈能将此事大方说出来,我已经——”
华舒雅连忙抹掉眼角的水光,仿佛下定决心般猛地一握双手,脸红羞涩之际,蓦然间从马背上俯身下来,轻轻地吻上了林天禄的嘴,
“!”
林天禄愣了一下。
但感受着华舒雅那略显紧张急促的呼吸,还有近在咫尺的娇羞面庞,他很快主动伸出双手环抱住少女的纤柔腰肢,无比主动强硬的探索交缠。
“唔…噗噜…渍渍渍…”
香甜的津液在口中回荡交织,少女滑嫩小巧的粉舌更是在生涩回应,被搅动的来回扭动,呜咽低吟声不断响起。
直至一阵痛快激情般深吻结束,满脸通红的华舒雅缩回滚烫身子,捂住那拉出道道银丝的双唇,平日里清冷英气的双眸如今早已是被满满的喜悦与柔情所充斥。
几欲张嘴再说些什么,可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少女芳心连连颤动,娇羞莫名地捂住面庞,匆忙道:“前、前辈快些回去吧,我现在就要走了。”
“嗯,我会回去的。”林天禄微微颔首,但脚下却没有挪动半步。
华舒雅见状不断抿动粉唇,紧张万分般搅动着胸前秀发。
纠结犹豫了许久,她才强忍羞意红着脸说道:“前、前辈一定要记得我,这份吻....是我送给前辈的回礼。这辈子也唯有前辈....”
但还没等话说完,林天禄很快拉住少女的皓腕,将其身子略微拉扯下来,环住其香肩主动吻了上去,
“唔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