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五长老随行了,在下只是上门拜访而已,何须这般劳师动众的。”
林天禄讪笑着摆了摆手。
但,刚才那番话亦听得他颇感诧异。
——那位八长老,当真如此恐怖骇人?
回想当时在外偶遇谷主与八长老之时,还与其交谈了两句话,虽语气稍冷,还应该还不至于——
“此事该如何解释好呢...”
叶玉珺揉了揉太阳穴,垂眸苦恼道:“八长老她虽念几分旧情,但要想与其打好关系,却甚是麻烦。”
林天禄困惑道:“但五长老刚才说是无心无情....”
“咳!稍稍夸大了些,但八长老她确实与常人截然不同,不可以常理与其相处沟通。”
叶玉珺思忖片刻,很快沉吟道:“我来为你说说当初的往事吧。”
林天禄眉头微挑,心下有了几分好奇,连忙拱手道:“长老请说。”
“八长老算是与静云同辈,比我迟上十来年进入谷内。当时远远见她还是位莫约七八岁的小丫头,而我瞧她始终板着一张冷脸,便想借着师姐的身份上前逗一逗她。
但当时目光刚一交汇,我便被吓得险些瘫坐在地,背脊发颤,仿佛有一条凶猛恶龙死死盯上了我,似乎要将我连皮带骨给生吞活剥、扯碎我的神魂一般。
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都会感觉浑身发冷。”
恶龙?
林天禄面露讶色。
仅仅一孩童便有这等骇人气势?
更何况听长老所言,她已经在谷内修习了十年岁月,又怎会被一稚龄幼童吓得两股战战?
叶玉珺似知晓话中古怪,失笑道:“我过去与天禄你想的一样,都觉得那恶龙之像,乃是某种恐怖气势所致。
但与其作为师姐妹共处多年后,我才知那恶龙并非幻象,而是真正的龙。”
“真....龙?”
林天禄面露震惊。
八长老,难道还与龙种有关?
但叶玉珺此刻却不曾再深入告知,眼帘微垂,又继续道:“刚来临月谷内的前几年,八长老简直如坚冰一般冷的吓人、在谷内更没有任何朋友,每天所做之事唯有修炼,仿佛永无止尽的修炼。
而且,面对日益长进的修为内息,她还不满足于此,甚至去修炼了外门诸多功法、修习了十八般兵器、百种偏门武技绝学。”
“别说是同辈的弟子无法与其交上三招两式,就连我这一辈的弟子们都有不少应付不得。”
“每次我远远瞧见她,她都是独自一人在演武场内挥舞兵器拳脚,仿佛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吃饭休息过似的。几年时光悄逝,期间也有些同门姐妹看不过眼想去说上几句,但都被‘切磋’一番后扔了出去,最后大家也就悻悻然的不敢再多嘴打扰。”
林天禄神色古怪,讷讷道:“如此说来,八长老与谷内长老们的关系...不算好?”
“这倒不是。”
但叶玉珺又很快摇了摇头,青丝荡漾:“许是渐渐长大了,八长老也变得成熟沉稳不少。没有儿时的冷酷淡漠,偶然还是会与我们交谈几句的。有时也会为我们帮些小忙、或许瞧着也只是性格冷淡了些。
你尝过我这月茶滋味,可还记得是何人帮忙栽种培育而成?”
林天禄心头微动,讶然道:“紫馨苑...是八长老?”
“是啊。”叶玉珺感慨一声:“待在这临月谷内数十年,她渐渐放下了些往日森然戾气,试着栽种起这些清香茶叶,每年都会分给我们不少。”
“八长老她...其实还算不错?”
“但前提是,我们与八长老已是相知相识了上百年的时光。”叶玉珺神情微肃道:“她往日教导那些刚刚入门的新弟子们,可谓无比严苛、不近人情,不少弟子们还会被训的痛哭流涕。更遑论没多少交情的你。
我知天禄你能说会道,但切记不要说些奇怪之言引起误会,若生意外冲突,总归伤了和气。”
真正意义上的冰山龙女....么?
林天禄面色沉稳,郑重颔首道:“多谢五长老提醒,我会多加注意。”
见其将已话听入耳中,叶玉珺这才松了口气,展颜一笑:“天禄若有何困扰,记得与我直言。”
待气氛渐缓,她交叠起白玉柔夷,托住下颔,饶有兴致道:“不过,如今时候尚早,天禄不妨再与我聊聊外界的诸多变化?
我许久都不曾出谷远行,心中实在好奇的紧。”
林天禄咧嘴笑道:“当然无妨。”
说着,将身旁的布袋打开,从中取出不少精装书册。
“正巧这里有几本撰写故土风情之美的诗册传记,可与长老一同畅聊一番。”
“嗯~”
叶玉珺水眸发亮,粉艳薄唇微抿,不禁扬起难抑的欣喜笑意。
不多时,细心聆听林天禄侃侃而谈的诸多风情美景、乡土人情,她心花怒放之际,心间亦随之飘飞神游,仿佛随同身旁的俊朗青年一同携手在外踏青而行,走过诸多热闹的街巷、翻山越岭,踏过多省诸郡,领略各地各异的习俗风气。
每每听闻些当地的特色美食、习俗礼仪、乃至些衣坠饰物、孩童玩具,她都会面露向往感慨之色,不时笑谈轻笑几声,心思徜徉在外,不知不见便已渐渐沉浸其中。
午间暖阳洒落,可谓阳光明媚。
叶玉珺正想再为林天禄倒一杯茶,但很快发觉壶中茶水已是饮尽,瞧了瞧外头天色,不禁暗自失笑一声。
在谷内当了那么多年的长老,何时有这般专注留神之时,竟连茶水已尽都不曾发觉。
稍敛翻腾心绪,她眸光微转,蓦然笑道:
“天禄可要留在我家中吃顿午饭?”
“都已是这个时辰了?”
林天禄放下手中书册,面露讶然。
“是呀。”叶玉珺掩唇失笑,娇颜上满是温婉喜色,眼波更含春水柔意。
这人,倒是同样与她聊得入神。
“不妨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虽比不上静云,但做些家常小菜倒是勉强入口。”
“这...”
林天禄正迟疑之际,美艳端庄的优雅熟女翩然起身,拂袖抬柔,上前笑吟吟捏了捏他的肩膀:“好啦,午后再去拜访余下几位长老,不碍事的。我现在就去准备午膳,天禄坐于此地稍等片刻~”
“那就...麻烦五长老了。”
林天禄哂笑着拱了拱手。
“只是多添一双碗筷而已,算何麻烦。”
叶玉珺笑意明媚如花,带着一缕淡雅香风悄然离开竹亭。
而没过多久后,很快便有食物香气飘来。
林天禄连忙将书册合拢,准备起身去帮忙端个饭菜。
只是他刚一起身,却瞧见走廊转角处显露出一抹曼妙倩影,云墨裙摆摇曳飘荡,好似春月花卉盛艳。
素朴裙衫紧紧包裹着丰腴胴体,束带缠腰,扇襟合胸,却更显端庄典雅。盘发缠辫垂落胸间,恍若自墨画之中走出的贤妻良母,瞧着便令人心生暖意。
“天禄傻站着作甚,快些坐下吧。”
叶玉珺柔嗔一声,轻抚宽袖,三碟小菜与饭碗很快被卷入竹亭内。
只是在来到身侧后,她娇颜上红艳更盛几分,似微熏醉酒般晕红妖冶,轻轻把玩梳理着胸前发辫,温婉浅笑道:“天禄缝制的这身裙装相当合适,我很喜欢~”
林天禄也没想到五长老竟会直接换上,不禁作揖感叹道:
“长老姿容不凡、身段更柔,想来无论何等衣装都能穿得出气质。”
不露几分雪肌玉肤,全靠婀娜身段便能衬出华美气质,确实凭这极为出众的端丽姿容。
“你呀~嘴甜!”
叶玉珺莞尔一笑,重回竹亭,沿着妖娆浑圆的翘臀裙袍拂落后腿,仪态雍容地坐至原位,水眸之间似有娇嗔飞来:“尝尝我今日的手艺如何~”
林天禄依言捧起饭碗,执筷夹菜品尝了一口。
片刻后,他才脸色略显微妙地抬头望来。
叶玉珺心间没由来升起一丝忐忑,小声道:“是不合你的胃口吗?”
“我只是觉得...五长老似太过自谦了些,这等手艺若在外界开座酒楼食坊也丝毫无忧,定是生意兴隆。”
林天禄顿露笑容,相当干脆地给她竖了根大拇指:“相当美味!”
叶玉珺如释重负般轻吁一声,嗔怪般横来一眼:“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
话虽如此,但其眼角笑意却怎么也难以藏匿,欣喜雀跃之意溢于言表。
直至二人颇为温馨惬意享用过午膳之后,林天禄帮忙将碗筷收拾干净,便起身准备告辞。
叶玉珺一路送行到玉罗院外,迟疑片刻,还是关切道:“天禄,可要我随你一同前去拜访?”
林天禄哑然失笑道:“五长老放心,不会有事的。”
“...是我太爱操心了些。”
叶玉珺执手交叠腹前,含笑浅叹一声:“待拜访过后,早些回去与静云她们一同过年吧,这除夕之夜确实得与家人团圆才行。”
“多谢长老。”
目送着林天禄回身离开,叶玉珺目光悠悠,直至其身影已彻底消失后,这才垂下眼帘,恍若自嘲般摇头失笑一声。
“静云真是寻得一位好贤婿啊。”
“玉珺呀~你还是这般多愁善感。”
一丝轻笑蓦然从身后响起。
叶玉珺拢发回眸,很快瞧见一旁围墙之上赫然坐着熟悉身影,正叠放着修长美腿,慵懒惬意地伸展着婀娜身段。
“大长老——”
叶玉珺脸色变幻,神情复杂道:“你又偷偷溜过来了?”
“一瞧见我就露出这幅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我可是会伤心的。”大长老螓首微斜瞥来,轻笑道:“难道还介意我当初诓骗了你们?”
“我知晓那件祸事并非大长老本意,只是...”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大长老目光稍柔,安抚道:“这段时日我还不曾与你见过几面,若心中还有怨气,往后再呵斥我几声也无妨的。”
“...罢了,我也不忍对大长老恶言相向。”
叶玉珺轻抿艳唇,神色无奈地挪开了目光。
正要自顾自地返回玉罗院内,却听大长老悠然道:“你可是看中天禄这小子?”
“什...么?”
叶玉珺脚步骤顿,颇感诧异地再度仰头望来:“你这番话是何意思?”
大长老眼神揶揄:“你这丫头,难道心中想了些龌龊之事?”
叶玉珺脸色微微泛红,水眸一瞪:“又开玩笑!”
“我还未将话说完呢,小丫头便自顾自的胡思乱想起来,这可没什么办法。”大长老摊手轻笑一声,还没等底下的五长老气恼发作,又很快话锋一转道:
“我只是前来提醒你的,天禄不好主动向你提邀,但并不意味着你不能主动上门叨扰。”
她捏起一缕紫发,笑吟吟地晃了晃:“今晚与我一同上门,去蹭一顿年夜饭也是无妨的。”
叶玉珺神色一怔。
旋即,顿时露出一副微妙表情,掩唇嘀咕道:“大长老如今怎得变得这般厚颜了。”
啪!
隔空一记指头弹在了额间,引得熟女发出一声可爱娇呼。
大长老放下右手,无奈笑道:“此事是静云当初向我提起的。”
“是、是吗?”
叶玉珺轻眨美眸,这才心下恍然。
“静云说的,这年夜饭来的人多了才热闹些。况且我们在临月谷内相伴生活多年,亦是亲如姐妹一般,除夕之夜共坐一团吃顿饭也无妨的。”
大长老耸了耸香肩:“当然,其他长老们与天禄一家不算熟悉,强邀来也尴尬,思来想去喊上你一人也就差不多了。”
“三长老与四长老呢?”
“她们啊...”
大长老面露几分古怪之色:“还得瞧瞧天禄跟她们处的如何。”
玄慧堂。
此地,正是三长老与四长老二人居住之所。
听闻此地还是不少谷内弟子们的修习场所,所以比起其他长老的宅院要更为广阔宽敞。只是如今正遇除夕春节,门外并未瞧见有何弟子的年轻身影,可谓冷清空荡。
“两位长老,如今应该正在堂内。”
林天禄整了整衣衫仪容、清点了一下携带的拜访随礼,确认稳当无漏,这才踏上门庭长梯。
可他才刚走到半途,原本紧闭的大门竟是缓缓打开,两道身影赫然已侯立在门庭之前。
定睛一瞧,竟是此行正要拜访的两位长老。
“听闻天禄前来拜访诸位长老,我们已在此地等候多时了。”三长老噙着优雅笑意,嗓音成熟婉转。
“不必拘谨,将玄慧堂当做自己家便可。”而四长老虽面容稍淡,但语气同样隐含殷切之意。
略微一瞧,可见这两位长老的容貌几乎完全一致,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且衣裙穿着更是相似,皆着浅褐兼白的修身襦裙,勾勒出久经岁月滋润的性感身段。虽能从她们的面容上瞧出风霜痕迹,但久修临月谷功法、身蕴月衍之息,眉眼间隐含妖异妩媚之色,眼波流转更似勾魂夺魄般的酥柔撩人,熟妇风情可谓尽显无疑。
“这...让两位长老久等了,是晚辈的不是。”
林天禄很快回神,神色郑重地拱手行礼:“晚辈昨日刚到谷内,刚与相识的五长老叙旧一番,还望两位长老勿要气恼。这番礼物特意奉上,希望能借此收下。”
说着,将提在手中的锦织布袋顺势递了上来。
三长老与四长老不禁对视一眼,很快流露出一丝笑意。
“天禄你太过见外了,你如今既是我等临月谷的女婿,上门问候一番已是足够,何必再送这些礼物。”
她们迈出优雅步伐,悄然间已来到了身旁两侧,四长老顺势将布袋接下。
“这是晚辈敬意,本就是要...呃?”
林天禄话音未落,顿时面容一僵。
因为这两位风韵妖艳的熟女长老,如今竟带着各异神情挽住了他的双臂。虽不至于完全紧贴而拥,但突然萦绕鼻间的撩人暗香,已令他猝不及防,扯动着嘴角干笑道:
“长、长老?为何突然间...”
“瞧天禄你有些紧张,自然由我们做长辈的安抚一二。”
三长老露出热情亲切的笑容,美眸含春,柔声道:“先进屋吧。当初天禄你救我们临月谷于水深火热之中,直至你离谷回乡,我们姐妹二人因受罚善后,都还不曾与你单独聊上两句,如今再度重逢可得好好寒暄一番才行。”
“呃、多谢两位长老盛情招待。”
林天禄刚讪笑着说完,两侧长老便挽着他的手臂朝院内走去。
但他心中亦是冷静思酌。
这两位长老的举止虽瞧着无比亲密,似与投怀送抱无异,但若细瞧,便可发现她们并未当真贴近身子,就连环抱手臂的动作都隔了些距离。
果然,有些古怪。
不多时,便已踏入庭院之内。
此地风景虽不比玉罗院那般春意盎然,但同样颇具格调,景色宜人。
而沿着石台小径走出一段路,很快穿过主堂,绕过诸多蜿蜒回廊,直至踏入一座典雅房屋,前厅横呈着卧榻软席,古朴小桌摆于期间,青烟缭绕下仿佛是深闺雅间一般。
“这里是...”
林天禄诧异打量四周几眼。
这华美优雅的室内装扮,似乎当真就是闺房?
“算是我们姐妹二人平日歇息独处的卧榻寝居。”三长老挽着他一路来到软塌边,轻笑道:“迎客大堂总归疏远冷清,既要招待天禄,还是此地更为温馨亲切些。”
说着,盛放在闺房两侧木台上的香炉便散发出淡淡氤氲,似暗香弥漫。
四长老浅声道:“褪去鞋靴,一同入塌吧。”
林天禄迟疑片刻,这才将靴子脱下,不太自然地上了软塌,盘膝而坐。
而两位长老也很快褪去绣鞋,长裙抚塌,带着若即若离的撩人梅香坐在方桌两侧,相当熟练地煮起茶水,洗杯拂尘。
“天禄喜欢喝何种茶叶?还是更爱酒水?”
“寻常清茶便可,劳烦四长老了。”
“好。”四长老微微颔首,眼帘低垂,专注地泡起茶叶,精致媚颜上颇具温顺柔意。
“天禄,尝尝我们亲手做的糕点如何?”
三长老很快从旁取来一副精美木盒,笑眯眯地从中取出装点着细腻软糕的瓷碟。
从中捻起一块白糕悄然递至嘴边,正要开口说些细声软语,林天禄却抢先一步将糕点接过,不卑不亢地正色道:
“多谢三长老款待,晚辈这就一尝。”
“你....”
三长老神情微怔,见其已咬下半截糕点细细咀嚼品味,沉默片刻后,不禁轻声道:“天禄觉得味道如何?”
“甜而不腻、滑嫩清爽,作为甜点已是再好不过。”
林天禄将剩下半截白糕一同吃下,略作回味,顿时赞叹道:“听闻这段时日两位长老甚是忙碌,还得特意抽出时辰准备这等珍馐招待,在下实在是受之有愧。”
三长老倏然莞尔道:“只是些简单糕点而已,算不得麻烦,天禄你若喜欢便多吃些吧。”
“天禄,品品这杯清茶如何?”
四长老端着温热瓷杯欺身而来,唇角噙笑,眉目似传暗媚之意。
但林天禄不慌不忙地率先接过茶杯,无意巧合般避开接触,郑重敬茶道:“两位长老还请随意,晚辈便以茶代酒,好好敬二位一杯,以贺今日相识之吉兆。”
四长老一愣,见其当真将一杯茶水饮尽,连忙道:“天禄可有烫着?这茶水或许还有些....”
“水温正好。”林天禄温和一笑:“这茶水滋味清冽顺喉,品质非凡,多谢长老这般盛情款待。”
四长老明眸微动,柔顺道:“我这里还有诸多种类的清茶,天禄安心等候片刻,让我再为你泡上几壶。”
“感谢——”
“天禄,听闻你们此行舟车劳顿许久,身子骨可有何处累着?”
三长老又带着风韵妩媚的笑意逼近而来,似要撩起衣袖帮忙揉捏一番。
但林天禄很快笑着拍了拍胸口:“晚辈别的不说,唯独这身子骨实在硬朗,如今依旧是生龙活虎的。”
三长老与四长老不禁暗暗对视一眼,心头暗叹。
这林天禄,当真是比想象中更为沉稳冷静。面对她们二人媚术挑逗,竟未露丝毫狼狈,反而仍旧这般翩翩有礼。
不过——
她们如今姐妹‘联手’,还不信无法将这林天禄牢牢得攥在手心之中,将其迷得神魂颠倒、为她们二人沉醉依恋。
看来,还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