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禄看得一阵无奈,连忙道:“大长老,快些醒醒酒吧。”
“我、我如今可没醉酒~”
大长老娇软轻哼一声,朱润嫩唇又撅又翘,美艳得邪异张扬。玉眸娇烈一瞪,洒溢着蛮横挑衅之意。
蹒跚身形不住踉跄,雪肌之下仿佛被酒气熏渗出点点晶莹汗珠,浸润贴身纱裙,勾勒足以勾夺天下男子心绪的玲珑曲线。
“只是这几口酒而已,怎得会让我...我醉酒昏头?”
她蹙眉薄嗔,娇声软斥道:“天禄你何时也说起了这等...胡话!”
瞧其骄纵野蛮的娇憨神采,仿佛当真是位颐指气使的蛮横妇人、语气咄咄逼人。
其眉眼不时流转的媚态春色,又倔又酥,只叫人想见其轻咬粉唇、满脸倔强哀羞的求饶模样。
但很显然,她如今定然是喝醉了。
林天禄哑然失笑,回身抬手一挥,原本缠住武静云的丝带顿时断裂,娇躯顺势落入怀中。
刚想开口,却见妇人已耐不住困意悠悠睡去,娇容上满是柔情,枕靠肩头发出平稳温热的幽幽寝息声。
“喂、我都在与你说话呢...怎得又去关心静云这丫头了!”
身后又响起大长老软糯的娇嗔之声,隐含一丝不满气恼。
林天禄回头哂笑一声:“大长老息怒,武姨如今睡得正香,我可得将她送回到房中休息才行。”
“休息...何须那么麻烦~”
大长老掩唇微撅,脸颊稍鼓,仿佛有几分孩童般淘气可爱,柔夷卷起长袖一拂,原本七零八落睡在周围的众人皆是腾空飘起,随其心念一动,沿着走廊纷纷飘向各个厢房寝居之中。
“还有你怀里的静云,松开手,让我将她送回屋去。”
“多谢大长老了。”
林天禄瞧得一阵感叹,依言松开怀抱。
这阴术修炼至精妙境界,当真是能带来不少便利——嗯?
他倏然一怔,就见被阴气包裹的武姨并没有飞向寝居,反而飘到了大长老身前。
“嘿嘿~”
大长老流露着骄纵憨态的挑衅笑意,螓首微斜,动作如女童般天真无邪,但眉眼间却满溢柔媚邪魅。
旋即,她双手并用,将身姿丰腴匀称的武静云紧紧拥入怀中,揽腰抱胸,挤压勾勒出紧致曲线,衣襟微揉,风情尽显。
“静云如今...就是我的人质啦~”
大长老媚眼滴溜溜一转,扬起妖异笑意,满是烘热水气的眸子盈透着挑衅,即便风情媚态撩人万分,但依旧难掩那几近千年来养成的娇贵锋芒,逼人背脊发凉。
“要想让静云睡个好觉,天禄你可、可得陪我再多玩玩~”
“好好好,我会陪大长老玩的。”
耳畔蓦然响起一丝哭笑不得的轻笑,怀间顿时一空,令大长老顿时娇容一呆。
她茫然失魂般瞧了瞧自己的双手,原本抱在怀里软乎乎、香喷喷的诱人美妇已不见了踪影。
但她非但没有丝毫惊讶,反而似丢了玩具的幼女孩童般嘟起润唇,跺了跺秀足,娇蛮软哼道:“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再回身瞧向后方,就见林天禄已两手空空的回到了庭院内。
“静云呢?”
“刚将武姨抱回寝居。”
大长老嘀咕一声:“动作可真快。”
林天禄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大长老,如今你还想玩些什么?”
如今刚过午夜,难得今日新春佳节,烟火盛景刚落,陪她嬉闹一番倒也无妨。
“刚才、我虽是想与你嬉戏一番...”
大长老娇吟轻喘,踉跄间纱裙丝带自肩头滑落几寸,莹润如玉的浑圆香肩更衬锁骨分明,看似娇小纤细的身段,在濡湿裙衫之下隆起优美峰峦。
而裙下丰盈美腿微拢轻颤,雪白玉足仿佛无措般在地面上来回踩点,松垮裙摆半隐,在月色下依稀可见圆凹高耸的蛮腰似脂,香艳四溢。
她抬起葱白玉手,撩过艳紫秀发,如瀑般随展臂飘荡徜徉,不自觉抿起一抹尖芒毕露的邪魅笑意。
“如今,我只想...好好报了当时的欺辱之仇~”
“欺辱之仇?”
林天禄收敛目光,尽量不去看些裸露玉肌,但闻言亦倍感错愕。
他与大长老之间,难道还有何仇怨——
“且慢,你言下之意,是当初在谷内的激战?”
“当然!”
大长老娇哼一声,蹙眉轻斥道:“身为长辈,却被你这毛头小子好一阵的...欺负!无论如何,我都得从你身上讨回点东西才行!”
娇弱妩媚的细嗔落下,就见其柔夷一挥,丝缕紫芒在掌间延展缠绕,转眼便凝成一柄布满锐利倒刺的邪异长剑。
剑身仿佛由层层倒钩利刃拼接而成,血槽空洞,纤长悚厉,宛若一柄只为虐杀处刑而锻造的骇人兵器,剑身上端更如鞭尖般锐利,在阴气裹卷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恐怖威压。
林天禄见状嘴角微扯:“大长老你这是要...动真格的?”
“我如今可是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啦!”大长老晃了晃有些迷糊的小脑袋,及膝紫发阵阵荡漾,好似淘气调皮的小丫头般微扬高挺琼鼻,撅着小嘴哼哼道:“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嗡——!!
一缕嗡鸣在识海之中骤然炸响。
林天禄面色微惊,连忙侧身闪开了这一记无形剑影。而剑影划过之处却似清风飘荡、仅卷起几片飘洒落叶、尘土草芥,轻飘飘地拂至庭院墙角。
但,林天禄却是清楚,这无形剑影若被擦碰到一丝,兴许就会被生生剜去一层神魂,若是常人可能足以变得痴傻呆愣、三魂六魄被打散成一团。
咔嚓咔嚓咔嚓——
再度回首望去,就见大长老正洋溢着甜美笑意,其柔夷间紧握的诡异长剑一截截重新拼接了回去,发出金铁交加的清脆声响。
皓腕微抖,又瞧见这柄诡异长剑层层分离洒落,似被银丝串联,宛若狰狞蛇蝎般洒落满地,盘绕成环。
“这是...链剑、蛇腹剑?”
“为何要躲?”
大长老半睁着迷离水润的媚眼,娇滴滴的软哼道:“乖乖站着别动,让我抽你一下呀~”
林天禄顿时汗颜讪笑道:“大长老,这一下抽在他人身上,可是非死即伤啊。”
“你...哪有那么脆弱~”
大长老流露出一丝不虞娇气,白胜酥酪的雪肌上隐现诱人粉艳,脸颊艳红晕染如画。
“除你以外,我可没兴趣这般打闹~“
“啊、哈哈...那似乎还得感谢大长老,能如此看重我了。”
林天禄悻悻然的干笑两声。
“不过,这一鞭子当真抽出些伤势——”
“若当真抽的天禄你眼歪嘴斜、浑浑噩噩,我往后自然会好好照顾你~”大长老捧着侧颜,嘴角笑意更为邪魅:“到时候,就是我来整日喂你吃饭喝水、洗漱更衣、抱着你每日入睡、逢晨起床...这般生活,或许也相当的不错~”
“......”
林天禄咽了口唾沫,笑容略显勉强。
刚才还瞧着娇憨可爱,可这话听着怎么愈发的...渗人。
“届时,你那几个年轻丫头弃你而去、静云也没了心思,而你就只能乖乖地缩在我的怀中...嘿嘿嘿...真好呀~”大长老媚眼弯起如月,醉熏娇嗔道:
“天禄如今就老实站着别动,让我好好‘照顾’你一番~”
嗖——!!
鞭刃之影一闪而逝,几乎是擦着面颊倏然划过。
林天禄脚步微旋,身影腾挪,在毫厘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诡谲攻势,翻手一划,就见双指之间已然牢牢夹住了尚未收回的一截冰冷鞭刃。
大长老扯了扯鞭刃,艳唇微撅,仿佛闹起脾气的娇蛮大小姐般跺脚轻哼:“天禄怎得如此不配合。”
“我觉得,大长老还是先入睡歇息一晚吧。”
林天禄神色无奈,正欲将其手中鞭刃强行夺来,可随手一拉却突觉指间一轻,仿佛有某种滑腻之物爬上了手指。
心头泛起惊讶,连忙侧首一瞧,愕然瞧见那截冰冷坚硬的鞭刃竟化作一只古怪生物,状似毒蝎、却又浑身布满细鳞皮膜,蜿蜒似蛇,倏然缠住了手指。
“这是...”
“看招!”
再抬头望去,就见大长老邪笑着抡起鞭刃,无数倒钩截刃交错闪烁,阴气如流光炫影般划出道道诡异痕迹。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利刃倒刺在庭院内盘旋隐现,锋芒毕露,剑芒交织,似被撕扯到一丝就足以泯灭神魂肉身,化作漫天齑粉。
“哈哈哈哈~~”
大长老放声娇笑,分外可爱的扭动着蜂腰美腿。
与其说是在施展阴狠招式猛攻,反倒更像在把玩有趣的玩具,天真无邪地嬉笑玩闹,舞动着鞭刃之风,似踩踏着柔媚步伐翩翩起舞,纤细又丰满的玉体尽情绽放着绝美芳华。
“天禄~乖乖变成我的东西吧——”
直至,一张大手倏然从清风之中探出,牢牢地攥住其正在来回甩动的剑柄,四周盘旋飘舞的无数剑刃齐刷刷地洒落满地。
“——咦?”
大长老‘艳舞’一滞,水光莹润的美眸迷弥轻眨。
“好了,大长老快些睡吧。”
林天禄毫发无损地站在身前,莞尔失笑道:“烟花已尽,夜至深更,正巧回屋睡一觉,明早起来应该就能醒酒了。”
大长老螓首微垂,刘海似遮掩住了其双眸目光,任由剑柄被林天禄从手中取走。
但在沉默片刻后,她红艳细嫩的唇角悄然扬起一丝邪魅弧度。
“天禄,此次可是我赢啦~”
“嗯?”
林天禄神情微怔。
旋即,他眼神陡变,颇感讶然地扫向周身。
原本散落满地的剑刃,竟悄无声息地聚拢而来,化作深邃紫光。
刹那间,仿佛凝成无数阴冷蛇蝎淹没了全身,层层利刃似盘绕蛇尾般将之完全包裹在内。
“...嘿嘿~”
大长老流露着妖艳又天真的笑意,娇憨般张开双臂,软乎乎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
似在享受此刻安宁惬意般,发出娇吟软喃:“以后天禄你就是我的~就乖乖呆在里头,让我一直~一直照顾你...诶嘿嘿~”
呢喃傻笑之声愈发轻柔,直至只剩下了平稳悠然的呼吸声。
大长老带着满脸的幸福笑容,已然沉沉睡去。
沙沙沙——
层层叠叠的微小蛇蝎很快被迅速拨开,伸出双手扶住了大长老纤柔细腻的香肩,让其不至于摔倒在地。
片刻后,林天禄便从中完全走了出来。
“呼~”
他掸了掸脸上和头发,神色略显古怪地回看身后。
那堆积成小山的无数紫艳蛇蝎依旧在微微动弹,似有无数双眼瞳正牢牢地盯着他。
但至始至终,这些蛇蝎都不曾对他发起任何攻势,就连那缠绕在指间的异虫,如今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试着抬手重新伸向这些蛇蝎虫豸,皆无比温顺地被安静抚摸,没有丝毫挣扎反抗。而且手指触之也并非寻常蛇蝎那般滑腻诡异,反而冰凉如玉,好似一只只有阴气雕琢而成的精美玉器一般。
“这便是大长老的招式?”
林天禄低头瞧向怀中呼呼大睡的美人,哑然失笑道:“好在你勉强还知晓点分寸。”
捏了捏其秀气鼻翼,引得一丝软腻娇吟,却更似黏人痴缠的雌兽般紧贴相依,身旁密密麻麻的蛇蝎仿佛又开始蠢蠢欲动,盯来的眼神隐含...渴望之意。
林天禄一时见猎心喜,试着在指尖上凝聚起一点灵气探出。
旋即,就见数只蛇蝎玉虫倏然腾飞而来,缠绕指尖,对着淡薄灵气一阵吮吸,带来阵阵冰凉奇妙的触感。
“还真是想尝尝灵气的滋味?”
林天禄暗笑,开始连绵不断地将灵气凝聚出来。
量虽不大,但很快引得所有蛇蝎齐齐颤动翻飞而起,仿佛化作紫色的氤氲洪流在身前交织荡漾,丝丝缕缕的灵气也被打散瓜分给了每一只蛇蝎口器之中吞咽了下去。
咔嚓咔嚓咔嚓——
在林天禄略感惊讶的注视下,这些蛇蝎竟溃散做漫天紫影,寸寸重新幻化作一条布满奇异甲胄的蜿蜒长蛇,状似莹玉、色泽剔透瑰丽,蛇首与其说是狰狞,曲线更显优雅,只瞧着便能感觉此蛇美艳多姿,恍若传说中的神异灵蛇。
随着双瞳微微睁开,曼妙扬起的蛇首渐渐靠近而来。
“嘶嘶嘶——”
蛇信子微吐,伴随着一阵低吟般的嘶鸣,直至轻舔过仍在凝聚灵气的食指指尖,但又一触即离,颇通人性般再度扬首望来,蛇瞳中似有询问之色。
林天禄不禁扬起笑容,饶有兴致道:“你若想吃,就乖乖的,明白吗?”
“嘶嘶...”
紫蛇这才再度舔舐起来,而且分外虔诚轻柔,每一次舌尖扫过指尖都极是舒缓小心,仿佛生怕会引来不快似的。
见其这般乖顺懂事,林天禄心底不免升起仿佛在逗弄小宠物般的感觉,交渡的灵气也加量了几分。
而紫蛇似察觉灵气愈浓,原本还在轻轻舔舐的动作微顿,很快便凑近嘴巴,干脆将指尖包裹入口,咕噜咕噜地吮吸吞咽起来,不时还用冰凉蛇信子裹缠滑动,獠牙似咬非咬,更像有意在收敛隐藏在优雅美艳之下的锋芒狠厉。
随着灵气源源不断吞入体内,紫蛇双瞳中仿佛有水润流转,蜿蜒曼妙的蛇躯悄然靠近,有意示好般温柔缠绕住了脚踝小腿,身躯蠕动、但力道却又恰到好处,如同柔软细腻的玉手柔夷在轻抚一般。
丝丝水声接连作响,蛇瞳上挑微抬,机灵古怪的视线直视而来。
林天禄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微妙,只觉其口中舌头愈发灵活细巧,舔舐地分外爽利惬意,极是温柔如水、又带着几分挑衅娇蛮般的绞缠狠劲,时松时紧、时缠时舔,莫名带来丝丝旖旎之意。
但还不等他再开口出声,这条神秘紫蛇便温顺无比地松开了嘴,依依不舍地在指尖又轻舔片刻,很快便将脑袋贴上手掌主动摩挲了几下。
随着一阵紫霞光芒闪烁,林天禄顿时瞧见这条美艳紫蛇竟化作了一柄修长邪异的鞭刃剑。
“竟然...是一件兵器?”
林天禄颇为惊讶。
既能通灵、还能顺利吸收灵气的兵刃——
大长老何时有了这等神异兵器?还是,当年月魂圣宗流传下来的宝物?
恰至此时,就见剑身微颤,直至再化作紫芒流光,倏然飞窜进了大长老体内,彻底隐于无形。
“......”
林天禄顿时表情一呆。
好吧,原来这柄剑...跟大长老本身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翌日晨间。
天色微黯,暖阳未显。
而在林天禄等人居住的宅院内,仍是一片寂静安宁。
或许是昨晚抿品的‘百年佳酿’实在酒劲惊人,即便天亮,屋内屋外也没有哪位长老率先苏醒过来。
不过,似唯有一人例外。
林天禄刚蹑手蹑脚的从几位美妻的床上爬出,准备到后院洗漱一番。
但刚来到后院,略显意外地瞧见了一抹曼妙倩影,其正一手掬水扑面,晶莹水珠顺着光洁无暇的雪容玉肌上滑落,微微打湿了纱衣胸襟。
他露出温和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大长老,早上好啊。”
大长老身影猛地一僵,如遭雷击般顿住了身子。
沉默片刻后,她才带着颇为僵硬尴尬的笑容,勉强转过身来:“天、天禄,这天色才刚蒙蒙亮,不与你那些小娇妻们再好好寒暄温存一阵?”
“她们如今都还睡的正香,实在不忍打扰。”
林天禄笑了笑:“待会儿我去后厨为大家做顿早膳。”
大长老神情似是纠结,侧开目光,轻咬粉唇道:“昨晚我醉酒之后....好像露出了些丑态,天禄早些忘掉吧。”
“你还在意此事?”
林天禄来至其身侧,弯腰准备洗把脸,莞尔失笑道:“我瞧昨夜大长老可谓神采飞扬的很。”
“都说了那是醉酒憨态。”大长老捏了捏眉心,脸色微红,别扭嘀咕声:“尤其是别让其他长老们知道,着实丢人了些。”
“这是自然。”
林天禄洗了洗脸,哂笑道:“不过,大长老如今瞧着确实很平静。我还以为你今日会羞愤欲绝的挥舞鞭子来抽我一顿,以报昨晚之‘仇’。”
“你当真以为我是稚龄少女呀?”
大长老横来一记白眼:“是否还要我捂着红脸,羞得连连跺脚、嘤嘤啜泣,哀羞哭泣得梨花带雨,你才瞧得开心满意?”
“咳、这倒不至于——”
“——好了,这些啼笑皆非之事暂且抛诸脑后。”
大长老很快收整好心情,神情微肃,单手叉腰,气势十足地郑重道:“待会儿,与我一同到后山去瞧瞧。”
“后山?”
“一是找谷主解决你的器灵丫头之事,二是让你瞧瞧我等临月谷的新秘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