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茅若雨瞳孔紧缩,下意识后撤闪身,但肩头处已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茫然微瞥,点点鲜血在眼角处飞溅开来,心脏顿时为之揪紧。
——好、好快!
刚才若非下意识的闪躲,这一击可能便要夺了她半条命!
这等匪夷所思的速度、甚至要比当初面对的蛮境傀儡更为恐怖!
心思急转间,茅若雨咬紧银牙,掐动印诀唤出数道月影锋芒,抬手御使操控,当即将正欲追击而来的分身强行击退回去。
伴随铿锵碰撞,其用以抵挡的双臂上弥漫起青烟。
滋滋滋...
遥见分身手臂上被阴术锋芒斩出痕迹,茅若雨心头一喜。
——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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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云姐姐处学来的阴术、再辅以月衍秘法,足以对这具分身起到效果!
“这样一来,只需想尽办法维持双方距离,便能通过阴术——”
但在此刻,茅若雨的双眼却渐渐睁大。
因为,被逼退回去的分身,竟在一点点破碎消失。
“这、这难道是残影?但这股恐怖气息明明尚存...唔!”
茅若雨脸色急变,急忙旋扭蛮腰,拂袖展臂,拼尽全力再施阴术,无形重压顷刻碾过大地,将从后方袭来的分身强行凝固在原地。
“当真是幻象?!不对——”
美妇心头巨震,满脸骇然地望向一旁。
‘大长老’不知何时已面无表情地侯立身侧,垂臂无言,唯有那瞥来的阴冷目光,蛇瞳缩放,仿佛已死死咬紧了猎物。
“糟...噗!”
一阵匪夷所思的冲击在胸口处炸开,几乎令茅若雨险些背过气去,直接被一击震飞,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打横落地。
“咳、咳咳咳...”
茅若雨脸色苍白地支起身子。
低头看了眼胸前几乎尽裂的衣衫,她只觉一阵心悸。
刚才,若非自己在危急时刻以阴气全力护住身躯,挨上这一击怕是要身受重伤。
“哈...哈...”
她用力深呼吸两口气,再望向缓缓朝这边走来的分身。
其身上的气势依旧恐怖异常、双足所踏之地皆燃起猩红业火,难以估量的阴气几乎化作实质,在其背后幻化出无比巨大的大魔虚影。
阴影之下,一双阴森恐怖的蛇瞳眼眸死死凝视而来,仅是目光,就仿佛要将神魂都为之冻结石化!
但——
茅若雨此刻心间困惑更生。
她略显吃力地重新站起,沉声直言道:“你,并非大长老随意用阴术唤出的虚假分身。”
“我、是兵器。”
‘大长老’伏低性感娇躯,好似蓄势待发般弓起美腿细腰。
兵器?
茅若雨抬手施术治愈着肩头伤势,低吟道:“但你刚才那番话是何意?为何因奴家是天禄的妻子,你便要喊打喊杀,为何天禄又只属于你一人!”
只是话刚说出口,她不禁抿紧朱唇,心底泛起一丝忐忑不安。
此言是否太过咄咄逼人了些,若惹其暴怒失控,自己还能否——
“为何?”
但,‘大长老’的攻势却蓦然一顿。
她微抬冰冷蛇瞳,阴沉道:“因为,林天禄是我的‘猎物’。”
“简直...”
茅若雨呆愣一瞬,没由来也升起一丝恼意,柳眉紧蹙,愤懑不平地再掐动印诀。
“莫名其妙!”
相公他何时成了这诡异女人的猎物!
——咔嚓!
爪影刹那撞击在刚构筑好的屏障之上,裂纹如蛛网般炸开。
茅若雨闷哼一声,连退数步,正要施术反击之际,耳畔却蓦然传来一丝风声。
嘭!
美妇娇躯宛若炮弹般横飞而出,一路摔在了十几丈开外。
‘大长老’收回高抬右腿,面无表情地再度迈出脚步,鞋跟哒哒作响。
“不对。”
而在其身旁,两道模糊虚影化作流光,飞回其体内。
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芒,似是自语呢喃:“并非‘猎物’,他是我的....‘食物’。”
遥见其趴伏在地连连闷咳,‘大长老’只是面无表情地再亮出十指利爪。
——嗡!
但在这时,澎湃阴气自美妇体内迸发,流光四溢,恍若化作漫天飞舞的晶莹冰雪。
而原本还难以起身的茅若雨很快浮现漂浮而起,双臂一展,丰腴身段被道道清冽水光萦绕,丝薄纤纱裹身摇曳,仪态妖娆却又出尘圣洁地飘落回地面。
足尖轻点,裙纱荡漾,仿佛有一圈涟漪自地面溅开,以至杀意澎湃的战场倏然一静。
洁白雪发随顾盼飘扬,瑰丽眼眸已然化作一片沉寂,不容置喙的低吟道:
“相公可与你无关!“
寒光蓦然一闪,恍若水光熠熠。
‘大长老’神色淡漠地略一侧身,水光几乎擦着胸前硕物划过,在大地上撕扯出一道细若薄翼的痕迹。
“别想再躲!”茅若雨冷颜娇叱,拂袖一挥,身侧以阴气凝聚出道道水光涟漪,似化作数十道微不可查的细密锋芒,从四面八方道道斩出——
咔嚓!
利爪一扫,一道水光直接被随手击碎。
点点碎屑在两人视线中飘散飞溅,一人漠然如初,一人已是面露愕然。
‘大长老’双臂几乎划出残影,以滴水不漏的恐怖反应将数十道水光尽数击碎撕裂!
旋即,其毫无滞涩地踏步一闪,几乎瞬间跨越十丈,纤细身段爆发出匪夷所思的矫健敏捷,修长美腿宛若战斧般横扫而至!
“这种纯粹的攻势——”
茅若雨双眸眯起,足尖轻点地面,同样身化水流急速闪烁腾挪。
二人一前一后在秘境中来回穿梭追赶,战势凶猛,不断有阴术交锋碰撞,炸开阵阵惊人波涛,恍若一红一蓝两道幻影交织缠绕,或分或合,激烈撕扯出漫天碎光。
随着二人手掌碰撞,爆散开的气浪将双方齐齐震退。
茅若雨踉跄两步立稳身形,捏紧隐隐作痛的右手,丝毫未露怯色,眼神锐利地凝视对方。
但,久战半晌,她渐渐感觉出了一丝异样。
‘大长老’仿佛放弃了进攻般垂下双手,扬首轻吁一声。
“这是何意?”茅若雨心下古怪,但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双方虽能勉强战至平手,可她的所有攻势亦伤不了对方分毫。
贸然出手,只是徒劳无功。
得想想法子,击破其身上的古怪皮膜甲胄,只要将此甲洞穿,尚还有一战之机。
“蝼蚁。”
‘大长老’蓦然轻启朱唇,冷然低语出声:“我玩腻了。”
茅若雨面色微变:“你说什——”
可话音未落,就见‘大长老’右手虚握,伴随铿锵剑鸣,血光四溢,一柄布满狰狞利齿的蛇腹剑赫然显现而出!
剑柄犹如活物般蜿蜒缠绕至纤臂之上,剑槽内紫芒闪烁,每一根利齿、每一片锐鳞都在微微颤动,好似与‘大长老’一样在缓缓地深呼吸着。
“这是...什么?”
茅若雨心下泛起强烈的不安感,脸色冰冷如霜,贴身飘荡的烟纱四周浮现出道道凝结冰晶,全神贯注地以作警惕。
但刹那间,剑影一闪。
“唔?!”
茅若雨眼神陡变,踉跄着后仰蜂腰避开了横扫剑芒,一缕丝纱已被削成了两截,自面颊旁飘落。
正欲闪身躲避之际,脚踝处仿佛被某种滑腻之物死死缠住,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猛地一扯,眼前视线一阵天旋地转。
“嘎啊?!”喉咙处传来一阵钝痛,不禁发出一丝古怪闷哼。
茅若雨勉强睁开双眼,却愕然发现自己已被‘大长老’牢牢抓住了脖颈,顺势凌空提起。
刚、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道是那蛇腹剑之威?还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某种诡异幻术?
心思急转,美妇咬牙抬起双臂,刚想施术反抗,肩头处却传来一阵尖锐刺痛,仿佛有冰凉液体注入到体内,眼角微瞥,骇然瞧见竟有两头细蛇攀上脖颈,狠狠咬在了肩头。
糟糕、手臂愈发酸麻无力,根本提不起力气——
‘大长老’神色冷漠地捏紧右手,但耳畔似听见了远方传音,动作倏然一顿。
沉默片刻后,她抬起左手,一掌直接轰入其胸腹之间。
“......”
茅若雨倏然美眸圆瞪,娇躯如触电般紧绷蜷曲,腾空美腿踢蹬僵直,秀足猛地弓起。
寂静一瞬,美妇的耸峰肉臀猛地乱颤一抖,沛然劲气几乎破开其背后衣衫,化作煞气狂风汹涌呼啸,满头银发胡乱飞舞飘散。
‘大长老’收回左掌,再欲攻击,却感到右手中迸发出一阵斥力,强行挣脱开了束缚。
“咳!”
茅若雨强忍剧痛,面色惨白地踉跄后退,青筋迸现的双臂强行抬起,澎湃阴气似狂乱爆发,排山倒海般的凶猛攻势倏然倾泻而出!
面对绝地反击般的凶猛一击,‘大长老’只是抬起右手,蛇腹剑再度寸寸凝聚显现。
“徒劳。”
半柱香过后。
秘境之中,战况已静。
早已化作一片焦土的崩裂废墟之上,‘大长老’完好无损地屹立于此,神色冷漠如初。
而在其身侧,则有一道曼妙倩影被根根荆棘般的倒刺剑刃缠绕全身,倒提单足拎在了半空,无力憔悴地微微摇晃。
原本水色典雅的裙袍已然支离破碎、白丝勉强勾连着丰腿,蝴蝶发饰束起的银丝雪发如瀑般倒垂散落在地,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痕,可见战况之惨烈。
“......”
‘大长老’将其提起到身前,端详其俏丽容颜。
原先清冷肃然的倾世娇容,如今已被苍白之色取代,冷汗淋漓,哪怕昏迷不醒,依旧还流露着我见犹怜的柔弱痛楚。
即便其如今仪态狼狈不堪、身姿更被荆棘拉扯成怪异姿势,肉嫩右腿无力歪垂敞露一旁,但仍让人忍不住想将其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沉默半晌,‘大长老’微垂眼帘,自语低喃道:
“很坚韧。”
哪怕已遭受足以令常人崩溃的痛楚,其依旧未曾倒下,竭尽全力鏖战不止,直至战斗到最后一刻,精疲力竭、手段尽出后才彻底昏厥。
——让人,有所改观。
平日虽养尊处优,但其血性亦尚在。
“只可惜,虽有诸多奇遇、绝世天赋傍身,但终究是修行时日太过短暂。”
大长老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废墟之上,拂袖一挥,其分身很快化作紫影长剑飞回至掌心,将之一口吞入檀口。
“呼~”
大长老顺势伸手将坠下的茅若雨一把抱入怀中,低头瞧向其苦闷神色,不禁失笑道:“丫头,这段时日可得更勤劳刻苦些,将你缺少的基础与历练一一弥补回来才行。
空有修为与天资,当真只是样子货啦,实在是暴殄天物。”
“咳、咳咳!”
茅若雨蓦然闷咳两声,似悠悠转醒,无比虚弱地抬了抬眼帘,眼神恍惚茫然:
“大长老...”
“恢复能力也当真惊人。”
大长老赞叹道:“或许再用不了多久,你便能激活血脉学得本源妖相,为你开拓出通往蛮境之路。一旦迈过此境,以你天资便能真正一飞冲天、再无丝毫阻拦可言。”
丝丝缕缕的水色光晕在娇躯上散开,茅若雨仿佛变回了往日身姿气质。
但她略一动弹,似牵扯全身伤势般倒吸凉气:“好、好疼!”
“疼就好好忍着。”
大长老蓦然道:“你可知晓当初白馨为何对你如此耿耿于怀?”
茅若雨神情微愣,吃力道:“为、为何?”
“年轻一代,以你天赋最佳,其次之。这玄相秘境的常客自然也是她。”
大长老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她便是怀揣着对你的思念,一次次在此地经受刻苦磨练,每一日都要遭受如你今日一样的痛苦。
她没有像你一样与天禄相遇、奇遇不断,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直至日积月累突破瓶颈。
或许,在曾经的她看来,便是因为你无缘无故离开了临月谷,这份折磨才会突然落到了她的头上,经受这一天天的痛苦折磨。”
“......”
茅若雨脸色愈发苍白,默然无言,颤抖着咬紧了下唇。
“当然,她如今已是长大了,还不至于胡搅蛮缠强加责难。但与你重逢相见之际,心里定然颇感苦涩复杂。”
“是奴家当初...太过任性。”
“后悔之言就不必多说了。”
大长老轻笑一声:“往后再更加努力吧,让我再多刮目相看几分。至少,得拿出些师姐的样子,让白馨那个小丫头心里舒坦些。”
茅若雨喘息几声,微微颔首。
但她很快调匀了呼吸,沙哑低吟道:“大长老刚才施展的分身...并非虚影残像。”
“不错。”
大长老柳眉微挑:“是我突破蛮境桎梏后修炼出的秘法,祭炼圣器所得,亦是分魂之能。”
“如此说来...”
茅若雨勉强扯起一抹笑意,美眸半睁,心底不服气般揶揄道:“您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平日藏在心底深处的真心话?”
“......”
大长老倏然失声无言,眼角微抖。
“看来,奴家算说对了。”茅若雨虚弱一笑:“没想到,大长老竟是这样看待相公的,着实出乎意料。”
“只是那半身胡言乱语而已。”
大长老轻哼一声:“你若再多嘴,小心再吃些苦头。”
说着,她飞身一跃,拨开云雾,迅速腾挪至远方的一片青色湖潭旁。
茅若雨有些吃力地回眸一瞥:“这是...”
“用来脱胎换骨的灵泉。”大长老随意道:“不过你这丫头已是天资绝世,肉身底蕴非同凡响,无需再借灵泉之能,你欠缺的只是一份契机而已。
如今,只是让你进灵泉中滋补身体,早些恢复伤势。”
话音刚落,她当即甩手一抛。
茅若雨惊叫一声,直接摔进灵泉池水,略显慌乱地重新扑腾探出水面。
“嘶——”
但她刚想出声抱怨,骤然感到冰凉舒适之意自肌肤渗入体内,原先全身各处的钝痛酸麻皆在好转。
“你知道,为何今日修炼是我来负责,而不是让静云来帮你么?”
大长老背负双手,笑眯眯地俯身至湖潭旁:“如果是静云,又怎舍得你大吃苦头。你们母女若来到此地,别说修炼,怕是得执手坐在亭间喝几杯香茶、聊聊诗书字画打发时间了。”
茅若雨哂笑一声。
此话确实无力反驳——
“至于今日修炼之事,你大可以告诉静云和天禄。”
大长老轻抚朱唇,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邪笑:“我倒想瞧瞧,他们的宝贝娘子和女儿被我欺负一顿,会露出何等神情。”
...
午阳明艳,已是日上三更。
而在清幽寂静的庭院内,却蓦然响起一连串的软肉拍打之声,似有水嫩飞溅。
仔细一瞧,便能看见两道身影恰在走廊间。
——啪啪!
原本还神气高傲的大长老,如今宛若牝犬般姿态撩人的趴伏在走廊长椅上,娇躯不住地轻颤抖动,随着身后戒尺接连落下,喉底发出微不可查的婉转呜咽,娇媚万分。
“唔、唔唔唔...”
大长老面色通红地埋首臂弯,芳心连颤,难以言喻的羞愤之情不断涌上心间。
但感受着背后火辣视线,即便几度失声叫喊出声,她仍捂住嘴唇生生将之咽下,不愿再丢更多脸面。回想不久前刚刚亲口说出的话语,再想到自己如今竟这般丢脸,实在是——
直至莫约半柱香后,不断施以惩罚的木尺才放到了一边。
“哈、哈...”
大长老险些瘫软倒下,双眸几乎满溢水光,面若桃花般娇艳,浑身绵软地翻了个身,心有余悸般瞧了眼戒尺。
她这才似羞似恼地回眸瞥来:“如今,总算是出了气吧?”
林天禄面色肃然,俯视沉声道:“下次还敢胡作非为么?”
不久前,他刚离开神岛秘境,便感觉到自家娘子气息不稳,急忙赶来相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哪怕已听完来龙去脉,但仍是心中气愤,暗恼怎得这般自作主张,丝毫不顾安危。
感受着臀瓣上的火辣刺痛,大长老羞赧万分地躲开目光,声音愈发微弱:“不、不敢了。”
“还意图对后辈弟子动粗吗?”
“往后不会再...这般粗鲁。”
“你,能有所反省就好。”
林天禄无奈一叹,难得涌现的脾气也渐渐平复。
上前将其从长椅上搀扶起来:“谷主的提议虽是难堪了些,但今日略施小惩,希望大长老能引以为戒。”
大长老面颊通红一片,浑身仿佛没了力气般绵软,刚被搀扶着要坐起身,臀瓣上顿时传来一阵匪夷所思的刺痛,差点令她尖叫出声,只能瞪着水光闪烁的美眸,无声表达着心中羞怒。
明、明明只是一根普通戒尺,怎得这小子打来...当真快将她的屁股生生打肿了两圈,酥麻疼痛难当!
“其实,若要何修炼之法,我倒是能帮忙一同琢磨试试,或许用不着如此艰苦辛劳,整日要打生打死的。”
“此事...哪有你说的如此简单。”
大长老微抿朱唇,小声道:“蛮境之前或许还能以阴气积累提升,但在此之后,可没那么轻松。”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过——”
林天禄神色再度凝起,严肃道:“大长老先将那位‘半身’唤出来吧。”
“半、半身?”
大长老略一呆愣。
旋即,她顿时打了个冷颤,颤巍巍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惴惴不安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不必害怕,我不会再动粗惩戒。读书人亦懂得点到为止。但——”
林天禄拂袖一拱手,正色凛然道:
“我得与大长老的‘半身’好好说叨说叨这当朝的二十四卷律法严规才行!若不从头到尾说完十遍,让其倒背如流、铭记在心,今日大长老哪里都休想去!”
“......”
大长老表情无比僵硬,心头咯噔一声,颤抖着回首望向院内凉亭。
谷主与茅若雨二人正坐在亭内,一同品茶休憩,同时谷主也在帮忙治愈美妇早已好得七七八八的皮肉伤。
而二人似感受到了哀求目光,齐齐侧首望来。
茅若雨粉舌微吐,缩了缩香肩,流露出几分讪笑,表示爱莫能助。
难得相公这般发火生气,她自然不会从旁阻挠。况且,其虽一反常态,但此呵护体贴之举亦令她心中有些甜蜜幸福。
而谷主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浅笑,遥遥举杯一敬:
“无泪,机会难得,可得好好学习,定会有所收获成长。”
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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