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深邃无垠的地窟最深处。
轰隆——!!
剧烈震荡引得湖泊泛起浪花,原本侧卧于玉台软塌的幽罗渐睁双眸,神色慵懒地回望后方。
“沉寂许久,你们终于要准备倾巢而出?”
“冥途延续多年,‘初界’已成,罗星万幽塔更是点亮七十三盏魂灯,如今已是最好不过的机会。”
神秘冷峻的中年男子无声无息地负手现身,双目古井无波,唯有一片淡漠。
“作为罗星万幽塔的‘根基’,幽罗,你也算达成了自己的价值。”
“哼!”
幽罗不屑冷笑一声,目光似是嘲弄:“搞出这般大阵仗,若到了最后还被一举击溃,怕是要变成天下人耻笑的笑柄。”
“你无需费心。”中年男子淡然道:“是生是死、战过一场才会分晓。”
幽罗只是回以一如既往的轻浮笑意,仿佛对此兴趣缺缺般收回目光,再度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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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可由不得你再松懈下去。”
中年男子并指隔空一点,冷漠道:“浊世帝姬,该为我们打开‘终门’。”
玉台倏然绽放邪异流光,仿佛延展出道道锁链尖锥,宛若摄人凶器般对准了侧卧在榻的绝世美人。
幽罗见状美眸微睁,脸色骤变,隐隐露出了一丝畏惧不安,有些瑟缩地蜷起身子。
下一刻,这些锁链尖锥当即刺落,直接刺穿了美人的四肢身段,鲜血飞溅、染红了一袭华贵金裙。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幽罗美眸圆瞪,檀口大张,发出颇为惨烈的悲鸣尖叫,娇躯甚至被锁链捆住强行拉拽至上空,似正猛烈疯狂的吸取着体内鲜血,一缕缕红光在尖锥上浮现,再迅速流入玉台之中。
倾国倾城的绝美身姿在半空中狰狞的扭曲颤抖,发出不成语调的抽气嘶吼。
而中年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渐绽红光的玉台,默默等待着仪式的启动。
但——
“——哈、哈哈哈!”
原本被刺穿身体吊在半空中的幽罗,突然间没了哀嚎,反而发出略显刺耳的开怀笑声,仿佛难以抑制心头的笑意。
中年男子古板冷漠的面庞,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惊异,抬头望向半空。
“小子,冷着脸那么多年,有时就想瞧瞧你一脸诧异的模样。”
原本死死勒紧娇躯的锁链,如今已渐渐放松,宛若一条条乖巧温柔的灵蛇般轻绕周身,搭在幽罗柔夷掌心下来回摩挲。
而原本被狼狈吊起的绝世美人,眼下正带着邪魅笑意端坐于上空,交叠着修长丰腴的美腿,似笑非笑地睥睨望来:
“当然,我如今更想瞧见你一脸狂怒的扭曲表情。”
“你,究竟做了什么。”
中年男子面色渐沉,拂袖掐动印诀,瞳孔微微一缩。
不仅玉台失控,就连此地布置好的上万重封印与结界,竟是毫无反应!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被困在此地数百年之久,你当真觉得我会没有任何反制手段?”
幽罗螓首微斜,笑眯眯地托腮惬意道:“当初设计毁了我的修为、撕裂了我的神魂,却始终没有办法靠近我哪怕半步,只能建造出这样一个不错的软床来‘供奉’我,自以为能将我困在此地永生永世?”
中年男子目光渐凝,沉声道:”不可能。”
“你们还是如此自信。”
幽罗漠然俯视,讥讽冷笑道:“只可惜,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倏然拂袖一挥。
刹那间,仿佛空间扭曲,幽罗的身影似被从中生生撕裂拧碎。
但随着阴风骤然炸开,那一抹婀娜倩影恍若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甚至不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气息。
唯有一丝慵懒轻笑声在地窟中幽幽回荡:
“我最喜欢瞧见的景象,便是世人在成功前突然功亏一篑的滑稽表情~”
“不知,你又会露出几分错愕、几分惊讶?”
“......”
直至调笑声彻底散尽,中年男子的神情已然归于沉寂默然。
嗖嗖嗖嗖——
数道黑袍身影几乎同时出现在地窟之中,沉声喝道:
“刚才塔底有异,此地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浊世帝姬,如今身在何处?!”
“她跑了。”
中年男子语气淡漠道:“并非现在,早在数日之前,她就已在暗中布好了脱身之计,留在此地的不过是一具用神魂碎片捏造而成的假身而已。”
黑袍人们闻言纷纷色变,隐现怒气:
“竟会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施全明!你该如何担起责任!”
“时至今日,有她无她其实已无甚区别。”
被称作施全明的中年男子没有丝毫动摇,负手淡然道:“待计划将成之际,再将此女从乱世之中捉回来,对我们的行动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一名黑袍人沉声道:“这天下之大,她若全力隐藏身影踪迹,哪怕我等身怀三尊修为,你又如何能将之找到,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中年男子拂袖一指:“瞧瞧那帝心锁魂台。”
众人随即定睛望去,很快讶然发觉那座玉台同样消失不见,只剩下孤零零的平台浮于水面。
“那帝心锁魂台乃是万年前留下的无上仙器,不知被多少仙人煞血所染。直至被八千年前的天蛛魔门再作修缮改造,其惊天威能哪怕是仙人亦难以挣脱抵挡。”
施全明神色如常,平静道:“浊世帝姬屡受重创,修为大损,自然不可能抵挡这帝心锁魂台之威能。”
“但她如今为何会——”
“她只是将那件仙器强行暂控而已。”施全明继续道:“掌御万器、本是她浊世帝姬当初的本事之一。但不料时至今日,她竟还有余力去掌控这等无上仙器之力,若有片刻疏忽失手,怕是只会落得一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此女,看来是当真豁出了性命,最后拼死一搏。”一名黑袍人不禁咂舌一声:“将她囚禁于此千年之久,看来仍旧不能磨灭其心中野性,实在可惜!”
“呵,也正是因其如此桀骜不驯、傲慢无双,在过去才能得到这‘浊世帝姬’的美名。”
“但施全明你言下之意是——”
“帝心锁魂台同样被我做过手脚。”
施全明神色冷酷道:“哪怕她如今已拼尽全力强控此器,但也不可能将捆住四肢的锁链挣开,其神魂依旧遭受拘束。即便她将来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能循着仙器气息前去将她抓回来。
更何况,她如今神魂受拘,修为十不存一,拖着这样一具残躯对我们也无甚威胁可言。”
“希望一切如你所料。”
一名黑袍人环臂冷笑一声:“数千年前便传这浊世帝姬乃是天选之女,唯有驾驭此女才可真正掌控天下万界,象征无上神权。
哼!待我等罗星功成,哪怕只是一具残尸也得将之抓回来救活,让其成我罗星帝母,日夜耕耘驰骋,载我等血脉万载不灭。”
“这一日,会到来的。”
施全明右手微抬,其背后很快出现了几道模糊身影。
他们迅速跪地抱拳:“尊主!”
“浊世帝姬趁乱逃走,罗星万幽塔如今仍有几盏灯未曾彻底点亮,去狱窟中抓来三名调制过的女子,以她们来作为替代。”
“是!”
施全明略作思酌,正欲开口之际,一抹亮光倏然间自湖潭中央浮现。
“——嗯?”
黑袍人们纷纷诧异轻咦。
但在下一刻,他们的脸色倏然一变。
轰隆——!!
猛烈的爆炸轰鸣骤然冲天而起,撕裂大地,险些将这座笼罩着层层黑雾的罗星万幽塔生生震翻。
烟尘四起、电芒流窜,隐约还回荡着一丝妩媚的轻蔑浅笑,戏耍玩弄之意再明显不过。
数道黑袍身影似灰头土脸的从地窟废墟中飞身而出,看着浓烟滚滚的罗星万幽塔,脸上已然布满了冰冷恼怒。
“浊世帝姬...当真不知死活!”
临月谷内。
唯有和风萧萧、卷起几片细碎落叶。
宁静悠然间,林天禄正与于璇灵坐于凉亭,茶香幽幽,雅致温馨。
“呼~”
林天禄悠闲地品了口热茶,磕了口瓜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娇艳少女。
并非是他有意失礼轻薄,而是二人如今正在亭内下着棋,等待其何时才能落子。
不过——
于璇灵一脸苦恼地攥着棋子,似生气般嘟着粉嫩小嘴,纠结许久后才犹犹豫豫地往棋盘里落了子。
林天禄当即随手将棋子落入盘中,微微一笑:“五子,璇灵可得再多加努力才行。”
“什——”
于璇灵美眸圆瞪,怔然错愕地猛盯棋盘看了一阵。
片刻后,她才垂头丧气地软了下来,欲哭无泪地将脸蛋贴到了石桌上,脸蛋挤压出一轮分外可爱憨态的软嫩弧度,撅着小嘴嘀咕道:
“灵儿都已经输了十三盘啦,再输下去,灵儿可都要对自己的脑袋瓜产生怀疑了。”
“已是相当聪明了。”
林天禄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刚开始你连规则都不知道,如今已颇有几分技法,再多尝试几遍,想来与旁人下几盘五子棋也丝毫无妨。”
“唔...那灵儿之后要找茅夫人下棋才行。”
于璇灵美眸滴溜一转,娇哼道:“到时候定能与夫人杀的难解难分。”
林天禄失笑道:“怎得不去找忆诗和舒雅试试?”
“那两位夫人瞧着就很精明。”于璇灵无精打采地趴着糯糯道:“暂不论程夫人啦,华夫人她平日虽是乖巧正气、瞧着似不太灵光的样子,但其实心底里比谁都要清澈明白,更是心细如发呢。”
林天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但他很快调侃笑道:“如此说来,若雨在灵儿你眼中最为单纯?”
“诶?”
于璇灵顿时一愣,连忙坐直身子不断摇头:“灵、灵儿才没有这个想法。”
“若雨听见了,可得扣你一顿几块炖肉。”
“唔!”
于璇灵如遭雷击,面露苦涩失落:“灵儿的晚膳...”
瞧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林天禄哑然失笑,将一旁的米糕推了过去:“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丫头可别当真了,若雨又怎舍得让你饿着肚子。”
“老爷也越发爱欺负灵儿啦...”
于璇灵幽幽娇嗔一声,捻起块米糕小小咬了一口。
但在嘴中弥漫开的细化清甜之感,顿时令娇俏少女表情软化,如登仙境般发出娇软低吟,满脸沉醉之色。
“武姨做的甜点,当真是人间至宝~”
她在享受品尝之际,亦是轻眨美眸,好奇道:“不过,今日瞧着院内似乎有些清静,夫人她们如今都去了何处?”
林天禄笑了笑:“武姨既是知晓了我们后天就要离开,如今自然是在多加叮嘱。可还有不少话要好好聊聊。”
“原来如此...”
于璇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但眼珠子悄然一转,少女很快流露出小恶魔般的狭促笑意:“如此说来,眼下这宅院之中可就灵儿与老爷独处啦?”
林天禄随手整理着棋盘残局,轻笑道:“怎得?小丫头你还想偷偷作何见不得人之事?”
“老爷这可污蔑灵儿咯~”于璇灵将小半块米糕送入檀口,轻舔粉唇,饶有兴致地抚裙起身。
旋即,娇艳少女扬起一抹妩媚笑容:“灵儿如今可是要大大方方地做些‘事’~”
林天禄眼角微抖,正想开口,就见于璇灵已然踩着轻快步伐来到了面前,噙着柔媚笑意直接坐在石桌上,微抬蜷曲左腿。
荷莲裙摆下的秀足分外精巧玲珑,宛若弯月般弓起,展露着颇为性感撩人的绝妙弧度。
而在半透白丝之下,每根足趾都粉雕玉琢般娇嫩可爱,映透着艳丽暖色,好似一颗颗饱满滑弹的石榴果肉。
“老爷觉得,武姨给灵儿准备的这双鞋子漂亮吗?”
于璇灵侧身斜坐,嗓音娇软酥媚,瞧着似少女天真无邪的好奇询问,但细细品鉴之下又隐含邪魅荡漾的娇嗔呓语。
林天禄将手里的白棋尽数放回盒子,坦然一笑:“自然很漂亮。”
“那么——”
于璇灵巧笑嫣然,指尖抵住脚踝缓缓上划,将裙摆撩拂而起,逐渐显露出了少女这条被绣纹白丝紧裹的丰盈美腿,小腿曲线纤长而又匀称,若瓷白象牙一般。
但在裙裾撩过双膝后,这如丝绸般柔顺无比的长裙很快直接滑落腿根,白花花的软嫩媚肉尽数映入眼帘。
微屈翘起的美腿被丝袜裹勒出凹陷肉痕,丰盈肉脂般绵软滑弹,在金丝玉纹的勾勒映衬下,反倒有几分奇妙的诗情画意,引人浮想联翩。
“老爷觉得,武姨送给灵儿的这双绫罗长袜,又是如何?”
“很漂亮。”
林天禄深以为然地点头称赞。
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很快继续道:“不过,瞧着白袜上纹绣的图案痕迹,似乎还别有寓意?”
“诶?”于璇灵猝不及防地眨了眨美眸,呆呆地低头一瞧:“这、这双长袜还有何奇妙深意?”
“你瞧瞧这里。”
林天禄伸手略微指了指,沉吟道:“袜口一圈皆被金边纹绘,用料更是精美奢华,其中图案似数百上千年前的古代文字、又有几分符箓咒印的韵味,想必是两者交融而成的设计。”
“好、好像当真如此?”
于璇灵扒拉开长裙,略显惊讶地侧首看着自己的丰满大腿。
之前还未曾细细观察,如今仔细一瞧,袜口上确实纹刻着玄妙高深的图案印记,以金料相称更显神秘韵味。
“你再来看此处。”林天禄指了指长袜袜口下半寸,思忖道:“弯月缠云之景,有半遮半掩的飘渺之意,而在下方还以镂空设计突出百合之图案,来证清冷高洁、纤尘不染。”
“这....”
于璇灵满脸惊奇地依言观察,可见这白丝长袜确实如老爷所言,图案精美工整且寓意颇深。
林天禄温和一笑,赞叹道:“而如今以璇灵你穿上,当真是再恰当合适不过。这双美腿可称得上万中无一、稀世珍宝。”
“....老爷这般称赞起来,灵儿倒有些不适应啦。”
于璇灵轻捻裙角,羞赧浅笑一声。
林天禄耸了耸双肩:“这倒并非有意讨你欢心,而是确实美艳万分,足以令天下男子都为之魂牵梦绕。”
本就隐透粉嫩肉色的紧致白丝,在丝纱镂空之下更满溢软嫩媚肉,虽图案清冷高洁,但以璇灵丫头的丰满大腿相称,反而紧勒绷出曼妙圆润的弧度,触之不知会是何等的香软绵密、妙不可言。
于璇灵脸颊红霞渐染,羞羞答答地拂过袜口腿侧,虽想再有意引诱挑逗一番,但心间却没由来的泛起丝丝甜蜜。
同样的,也有几分羞愧。
“老爷都如此盛赞了,灵儿都不好意思再玷污了这份武姨所赠之礼。”
于璇灵脸红红地将长裙重新拂落,从石桌上起身。
见她已品出话中之意,林天禄这才开怀满意一笑。
总归是让这丫头知晓了点矜持高洁的必要,至少可不能辜负武姨的欣赏与期待。
旋即——
于璇灵倏然一扬红唇,竟索性张开白丝美腿,顺势一屁股直接坐进了怀里。
林天禄当即一懵。
“既然不瞧袜子,那老爷再好好瞧瞧灵儿吧~”
于璇灵几乎贴面相视,展露着娇艳可爱的妩媚笑容,灵动双眸中仿佛弥漫闪烁着无边的喜悦与满足。
“老爷不妨再品品,灵儿又是如何?”
“......”
感受着怀中少女与纤细身段不符的肥美肉臀,又挤又压、又弹又蹭,夹紧丰满美腿,极尽黏人娇憨的本事般来回扭动蛇腰,荡漾媚情。
林天禄表情有些僵硬,吸着冷气,赶忙扶住了少女香肩:“等等,说话就好好说话,怎突然间坐在别人身上又扭又跳的。”
于璇灵狡黠一笑:“老爷刚才称赞灵儿是纯洁无暇的百合花,那灵儿如今当然是要再染上老爷一个人的颜色才行。
毕竟,纤尘不染的高岭之花,将之独占玷污才更有情调韵味哦~”
这丫头,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难不成,私底下还偷偷去看了些少儿不宜的书册子?
林天禄有些哭笑不得,但亦有些‘难以淡定’,这要是再扭蹭下去,哪怕他是入定的得道高僧,或许都得被这个不是蛇精却更似蛇精的小丫头撩起无边火气。
这丰满肉臀,当真是魔性惊人,软嫩肥嫩怕是丝毫不输若雨分毫。
“好了,还是先从我身上下来吧。”
林天禄无奈失笑,索性扶住少女蛮腰,要将其给强行抱走挪开:“偶尔聊几句黄腔倒是无妨,但可不能太过火了些——”
“咳咳!”
一丝轻咳蓦然响起。
林天禄和于璇灵神情倏怔,呆呆地循声望去。
五长老叶玉珺正风姿绰约的俏立院内,脸色微红,分外羞赧尴尬的游离着目光,含糊支吾道:
“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