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屋的林天禄顿时听得瞠目。
这、这就要筹备婚事了!?
而莫段嫣更受惊吓般猛地站起,慌乱道:“爹!你这是在说些什——”
“嫣儿,当初你修习行天灵功,我明明早已与你说过。”
莫侠神色肃穆,不容置喙道:“这门行天灵功对本门极为重要,乃一脉独传,除去我们莫家人之外决计不可传于外人,哪怕只言片语也不行。”
莫段嫣听得脸色一阵变幻:“但是当初师傅他救我一命,我两手空空无以回报,只能以这门功法——”
“没有但是。”
莫侠打断了她的话,严肃道:“嫣儿你坏了本门百年来代代遵守的规矩,按规矩便是要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即便宗主归来也无法破例。但念你当初是无心之失,索性另辟蹊径,快些与林贤侄速速成婚也无妨。
你们二人若成了夫妻,自然便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互传功法也是自家之事,此事暂且了结,想门内其他长老和弟子们也不会多言,算两全其美之法。”
这一连串连珠话,令莫段嫣一时傻了眼。
如此听来,怎得还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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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强压惊慌:“可是...”
“此事难道不好?”
莫侠粗眉紧皱,沉声道:“林贤侄威名远播、又身具大才,相貌堂堂。
刚才我与其畅聊一阵,也知晓嫣儿你受林贤侄几番出手相救、不知欠下多少救命恩情...按情理而言,嫣儿你嫁于他有何不妥?”
“但我...”
“娘子,你刚才与嫣儿相谈叙旧,可有问出点什么?”
“当然~”
莫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林天禄,暧昧笑道:“嫣儿对这位林贤侄也甚是钦慕喜爱,只碍于颜面矜持,才不肯提及什么谈婚论嫁之事。”
“诶?!”
莫段嫣仿佛炸毛的猫儿般耸起了身子,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家亲娘。
原来刚才,当真是在套话!?
半晌后——
林天禄与莫段嫣坐在卧房之中,相顾无言。
经过之前一番‘据理力争’,最后结果...
伯母伯父二人,压根没将任何解释听进耳朵里,便是一口咬定了‘行天灵功’对于莫家的重要,风风火火的已跑去准备起今晚的洞房花烛夜,甚至连嫁衣都取了出来。
“师、师傅,此事是我的过错。”
莫段嫣仿佛做错了事似的,缩着香肩,满脸愧疚尴尬道:“我当初年少无知,想着以行天灵功来报答师傅。虽知晓此功法极为重要,但心有侥幸,以为不会让此事暴露出去...终究是小女的过失。”
“无妨。”
林天禄摇头失笑,摆手安抚道:“其实,无论你是否传授我行天灵功、你的父母,可能都会做出这般行动,无非是再换一种说辞罢了。”
莫段嫣面露惊讶。
“师傅的意思是——”
“他们只是想让你尽快找到一个靠山,仅此而已。”
冷然轻语蓦然在屋内响起,就见八长老身裹黑袍悄然走出,道:“乱世之下,一小小宗门能勉强自保已是竭尽全力,而你如今又有如此奇遇,他们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如何选择,心中更是有数。”
莫段嫣怔然片刻,喃喃道:“所以,才会装傻充愣般将我许配给师傅?”
“天下父母心,又怎会不在意你的感受?”
林天禄温和笑道:“所以伯父伯母二人才会‘分工合作’,一人前来与我探探口风,一人与你交心寒暄,听听你心中感想如何。
若段嫣你与我当真毫无关系、甚至心怀抵触,我想伯父伯母也不会如此草率的定下这场婚事。”
莫段嫣神情复杂,轻叹一声。
“此事,还是让师傅见笑了。”
“人之常情,哪有何可笑的。”
“可、现在又该怎么办?”莫段嫣忧心忡忡,抿唇道:“我再去找爹娘解释劝导一番?”
“伯父伯母更担心你,你再多做解释,在他们看来或许也是逞强。”林天禄笑了笑:“他们嘴上虽然不说,但在发现你头上异角后,眼神可都甚是心疼内疚。”
“——成亲吧。”
八长老冷不丁的出声道:“做做场面,总归能让他们安心一些。”
她再看向了莫段嫣:“当然,你若不愿‘嫁’给天禄也无妨,此次已到天行山,你也能顺势留在此地。让唐千门或是万界狱主现身,帮你们宗门布置些敛息避世的阵法之流,总归能安全避过灾祸。”
莫段嫣攥紧双手,垂首沉默无言。
“段嫣留在山中,或许也不错。”林天禄温声道:“我再去与伯父伯母挑明话头,开门见山的聊一聊。她们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你。”
“师傅等等。”
莫段嫣连忙抬头出声,就见其娇颜上已是潮红一片。
“爹娘既然如此担心...我、我身为女儿,总该得为他们分担些忧愁,这场婚事...我不在意的。”
林天禄挠了挠头,无奈哂笑道:“眼下这情况,怎得像是我要强抢民女一般。”
柴碧影一脸平静地瞥来一眼:“更像是强抢民男。”
“咳!八长老这说的,听来怎么那么奇怪...”
“呼——”
见他们二人莞尔相谈,莫段嫣深呼吸一口气,复杂跌宕的情绪也迅速冷静下来。
她揉捻着胸前秀发,微抿粉唇,很快扬起往日的端庄浅笑,悄然起身道:
“师傅,还请陪小女‘闹腾’一晚吧。”
“丫头,你可当真想好了?”
“爹娘如此担心、而师傅又不甚在意,小女还有何扭扭捏捏的。”莫段嫣俏脸微红,含蓄笑道:“索性就当作一场过家家便可,总归能让大家都安心些。”
林天禄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丫头你就在屋内做做准备,我再去与伯父伯母聊几句。
此地离京城之地也不算太远了,或许他们还知道点情报。”
“嗯。”
莫家院内。
林天禄已回到了大堂,神情渐肃。
而莫段嫣的父母二人,如今正郑重地端正而坐,气氛沉闷,没有丝毫之前的欢闹随和。
感觉到两道锐利目光,他很快一脸坦然道:“伯父伯母,莫姑娘她已同意了此事。”
“林夫子才思敏捷,其实应早已看穿了我们的想法?”
莫母以袖掩唇,肃然道:“嫣儿已出事两回,多次险些身死。而如今乱世又起,我们夫妻二人孱弱无力、宗门势力卑微。必须要寻求外力相助,才能护得段嫣往后安宁。”
“我明白。”
林天禄脸色平静,不急不缓道:“我知晓伯父伯母心中担忧,所以初时虽是惊讶,但也不曾厉声拒绝。”
“那林夫子也知晓,这场婚事只是...一个过场,并非当真要让你与嫣儿成婚圆房。”
“自然知晓。”
“此事,倒是我们行天宗、我们夫妻二人对不起林夫子。”莫侠蓦然开口,沉着脸,略带愧疚道:“林夫子名震天下、修为通天,乃嫣儿高攀了。如今我们反而多做要求,实在是...太过厚颜。”
“没什么。”
林天禄转而露出笑容:“其实二位也不必如此着急,我既收了段嫣为弟子,自然会护其安稳无忧。”
莫侠百感交集,轻叹一声:“让林夫子操心了。”
“无需说这些客气话。”林天禄温声道:“虽只是个过场,但能与伯父伯母相识亦是有缘,往后坦然直言便是。”
见气氛沉闷,他很快转口问道:“段嫣之前对行天宗提及不多,不知她在宗门内可还受人欢迎?”
听提及此事,原本还一脸阴郁的莫母很快展颜,不自觉轻笑道:“嫣儿从小习武学字、既知书达理、又成熟稳重,也算是我等全宗的掌上明珠。爷爷他当初还曾开过玩笑,说干脆将掌门之位交给嫣儿...
到了最后被宗门内其他长老们数落了一顿,爷爷才悻悻然的没再提起此事。”
林天禄眼角微抖,干笑两声。
那莫老爷子,看来还当真有几分搞怪性子。
哪有让自己不过十来岁的曾孙女来执掌宗门的,十二岁的一宗之主,说出去怕是要令天下人都瞠目结舌。
“咳、既然段嫣如此受宗内同门和亲属喜欢,那这场婚事...”
“让林夫子见笑。”莫母讪笑道:“之前我弟弟他大喊的那一声‘嫣儿已成婚了’,早已令全宗上下都听了个清楚。若非他如此...我们或许也不会想着让嫣儿与林夫子干脆成婚走个过场。”
林天禄顿时扶额。
好吧,比起那位一惊一乍的大舅哥,莫丫头的确称得上‘稳重成熟’。
“宗门之中,终究会有人一时难以接受嫣儿成了附身者。”
莫侠摇头叹息道:“毕竟我们都在外见识过附身者的凶残恐怖、无可抵挡。”
林天禄眉头微挑:“在此省内也有附身者出没?”
“没错。我们不少武林好手本想前去除魔、可到头来只落得个苟延残喘,惨败而归。”莫侠神情渐颓,感叹道:“直至那时起,我们才知晓凡人武学面对这些怪物是何等无力,哪怕通晓些奇门异术,终究还是蚍蜉撼树。”
“所以,嫣儿如今身形变得如此成熟,我们只能...暂且以成婚发育的由头糊弄过去,免得宗内诸位多起疑心。”莫母苦涩道:“只希望,嫣儿她当真能稳住心神、不会变得与那些怪物一样。待相处久了,宗门诸位也能渐渐接纳她身上的异常。”
林天禄心思微动,暗暗感慨。
这对父母虽做了番看似‘卖女儿’般的举措,但细细想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宠爱垂怜。
毕竟,附身者之恐怖或许已是人尽皆知。
而他们在察觉到自家女儿有异之际,在人群中竟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与抵触,反而在极短时间内想好了往后的路、笑意爱怜都没有分毫虚假...这份爱女之心,实在令人动容。
“两位还请放心吧。”
林天禄很快笑道:“段嫣她早已将体内魔源驯的服服帖帖,非但没有坏处,反而为她开启了超凡之路。如今修为甚至已相当不凡,那些寻常的附身者遇见她,可能三两下的功夫便能挥刀解决。”
“此事——”
莫父与莫母二人对视一眼,便相当郑重地齐行一礼:“得多谢林夫子几番相助,才能有段嫣如今的蜕变。”
“可莫要忽略了段嫣自己的坚持努力。”
林天禄笑着将他们扶起。
待气氛稍缓,他很快继续道:“但这场婚事之后,不知伯父伯母是要让段嫣留在山中宗门,还是...”
“嫣儿她有何想法?”
“段嫣她想与我一同离开。”
林天禄面色严肃了几分:“我们此行也算有要事在身,段嫣或许也想从旁出些力气。”
“要事?”
莫侠眼神闪烁,急切道:“贤侄可否与我们说说,之前在茂环省内发生了何事?”
“好。”
林天禄微微颔首,很快将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逐一道来。
有激烈交锋、两军交战。亦有战后立新主、拟新政。
自然也包括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京城。
听见林天禄一行要踏入京城皇宫一探究竟,莫母捂住双唇,面露惊色。
但莫侠渐定心神,负手在大堂内来回焦躁踱步,蓦然沉吟道:
“林贤侄之前成了广元新城主,而现在是准备...另称新帝?”
“我是有这个打算。”林天禄正色道:“但具体如何,还得前去京城一探究竟。”
“这——”
莫侠似哭似笑,抓耳挠腮道:“嫣儿当真好眼光,竟挑中了万中无一的林贤侄。没想到我们莫家当了百年修士,有一日会被牵扯进这皇权纷争之中。”
“但、林夫子此举或许...很有必要。”
莫母却很快冷静下来,沉稳道:“如今各省各城都乱作一团,听闻皇城内却依旧载歌载舞,丝毫没有将丰臣子民的死活放在眼里。这等昏君、腐朽权贵,确实需要有人将他们连根掀翻!”
莫侠听得颇感惊愕,似乎第一次知晓自家娘子还有这般魄力。
“等等。”
林天禄连忙道:“伯母知晓京城内的情报?”
“我们此地距离京城,来回路程不过几天,或多或少能听见些传来的闲言碎语。”莫母蹙眉沉声道:“京城封锁闭关,不让进也不让出,只是些被关锁在城门外的商户听闻...城内甚至还有讲曲奏乐之声飘来,甚是逍遥快活。”
“还有些小道之言,说是皇族与在天边激战的两个庞然大物有染,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关了城门装聋作哑,这样才能坐稳自己的皇位江山。”
“这往日的荒唐话,如今听来反而最有可能。”莫侠摇了摇头,感慨长叹。
“皇帝之名,说的好听,但终究还是一介凡人,如何能与古界与罗星抗衡。若能苟活一命、还能维持手中权势,他们或许当真能坐视不管。”
林天禄若有所思道:“伯母可有听闻,京城周边有其他军队汇集?”
“这...好像并没有听说。”
“看来,还真是‘封闭’的相当干脆。”
见他面露思索之色,莫侠与莫母亦是暗中思忖。
这位送上门来的‘贤婿’,如今看来还当真是个烫手山芋——
但,这或许同样是一份机缘。
他们二人默默交汇目光,心中已下定了某种决心。
...
渐至入夜,行天宗内反而变得热闹了几分。
莫家宅院外,已然摆开了桌椅,端上不少简单菜色。
宗门子弟与长老们入席笑谈、亦是好奇询问,而莫侠与莫母二人则是端着酒杯,笑谈介绍起自家的贤婿,俨然是婚礼酒宴之景。
当然,如今的确是他们二人帮忙举办的简易婚宴。
而作为此番婚礼的主角,林天禄正站在‘婚房’内,略显尴尬地来回踱步。
虽然之前与段嫣的父母交谈颇为顺利,但在敲定婚事后,他才有空让八长老下山帮忙知会一声,让她们上山来暂且休息一晚。
只是,此事又该如何跟舒雅她们解释——
“先生明明都要成婚了,怎得看起来比新娘还要急躁不安?”
“嗯?”
林天禄连忙回首,就见窗边赫然坐着了唐千门的娇小倩影。
她正环膝托腮,笑吟吟道:“是担心两位夫人生气?”
“唐姑娘,你们已经....”
“两位夫人牵着美霞从后山而上,如今在另一间卧房内住下了。”唐千门暧昧浅笑道:“妾身作为贴身侍女,便单独来瞧瞧先生,看有何能帮上忙的地方。”
林天禄讪笑道:“我是不是得先去跟舒雅和谈娘解释一二?”
“倒是不必,八长老已经说得清楚。”唐千门从窗檐跃下,拂过浮荡裙摆,语气稍柔道:“两位夫人也没多说什么,特意给先生与莫丫头留了空间,今晚不会打扰你们。”
林天禄无奈笑道:“怎得当真是要洞房似的?”
“即便不假戏真做,但对莫丫头来说也是意义非凡,兴许要与先生彻夜交心相谈。”
唐千门眼波流转,笑眯眯的踩着猫步而来:“当然,先生若觉寂寞难耐,妾身也能帮莫丫头分忧一二,来给先生好好服侍一晚。”
见其卷舌勾挑的引诱媚态,林天禄心头一跳,随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现在可别胡闹。”
“呼~”
唐千门美眸如月,笑靥含媚,很快又如调皮精灵般缩身后退开来,俏生生道:“妾身去瞧瞧莫丫头现在准备如何~”
话音刚落,她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
林天禄深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逐渐重新冷静下来。
不过,耳畔很快响起一丝传音:“先生,做好准备吧,莫丫头已换好婚衣过来了。”
林天禄正了正衣襟,神情庄重的看向婚房正门。
嘎吱——
随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抹倩影秀足微抬踏入屋内,很快映入了眼帘。
林天禄哪怕做好心理准备,但初看之下,仍不免露出了一丝惊艳。
出现在眼前的少女,实在是过于梦幻。
一袭金红婚纱霓裳包裹着玲珑傲人的身段,绘凤盘龙。虽是娇小,但丰盈体态仍撑起了足以令人瞠目的饱满曲线,随步履荡漾,几乎欲要撑裂蹦出。
红纱飘荡间,那张往日熟悉的娇颜,竟展露着丝毫不逊与茅若雨等人的绝世美色,光洁如玉,好似勾人夺心的魅魔邪女。
不再是平日里的朴素黑袍,如今在华美精致的婚衣衬托之下,那份少女之娇俏与熟媚迷情的气质交融相汇,更令人沉醉心迷。
“——师、师傅?”
莫段嫣微抿朱唇,俏脸泛粉,这股不自觉流露的妖媚诱惑,与含羞纯洁的目光,哪怕是林天禄都不免有些心头发鼓。
“小女这身衣裳可还....看得顺眼?”
“若这只是‘顺眼’,我都不知何种装扮才是美丽了。”
林天禄失笑一声,上前与她牵手走进内屋。
莫段嫣脸蛋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可爱,待一同坐在床榻边上后,她才略显局促紧张的攥紧膝间裙摆。
“师傅喜欢就好....”
“眼下这种状况,段嫣还喊我师傅?”
“那、那就——”
面对一番调侃,莫段嫣几乎将螓首都埋进胸前耸峰,脸色红润的羞涩道:“夫君大人。”
气氛,莫名有些暧昧起来。
林天禄老脸一红,连忙清了清嗓子:“我回屋的急,不知要不要出门跟伯父伯母一同敬酒?”
“不、不必的。”
莫段嫣闪烁着瑰丽玉眸,羞赧细语道:“爹娘都与大家说了,夫君大人不善与人交际、也不会喝酒,而且舟车劳顿甚是辛苦,所以就由他们出面应付就好。”
“咳、这称呼也没必要一直说着....”
“夫君大人,不喜欢吗?”
“稍微有点、委屈了段嫣你。”
“没有。”
莫段嫣眼帘渐垂,羞涩的眼光闪泪,喃喃道:“能喊上这一声夫君大人,实在是....小女之幸事。”
林天禄连忙扶额。
这丫头、今晚怎得尤为可爱动人——
旋即,他很快讶然发现屋内竟浮现几只斑斓彩蝶,飘然盘飞,似有星光点点。
而再看向坐在身旁的少女,就见其娇颜上邪纹微显,宛若妖媚黑花般在面颊绽放,香气四溢、顾盼生辉。
吐气如兰间,满脸羞红的少女主动欺身依靠而来,葱白玉手悄然间轻柔抚来,让指掌缓缓相扣。
“今晚,夫君大人就与小女....多聊一晚吧。”
“嘶——”
感受着几乎扑面而来的酥媚异香、暗柔情愫,林天禄坐直腰杆,俊颜微抖,险些已是把持不住。
这丫头,竟也是个勾人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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