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书院毕业的学生就不能再接着住在书院里了,已经学业完成可以出去干事情了,必须尽快的搬出玉华山,一路上都是络绎不绝的马车,没有一辆是牛车。
这是皇家出的钱,立政坊的院子都给这帮学生准备好了,学生们可以免费住到等差事派遣下来,皇家这次没有黜落一个书院的学生。
哪怕是最差的那一个,大臣们都是一致认为将其放到作监磨练几年再说,经过历练一定能成为有用之才,尤其是阎立本,他认为把学生分配到除工部之外的部门就是种资源浪费。
与这些书院学生相比之下,来自州县的学子,李治破例的录取了三十个,这一届大考阅卷,明显可以发现这一届学子在学问上,比往届要高许多。
虽然怨言还是不绝于耳,但是那些世子研究了书院考生的考题之后,都十分明智的闭上了嘴巴,其中一个家伙竟然不要进士名额,准备进书院再重修三年。
唐昊知道这事以后,甭提心里面有多开心了。
智空和尚从天竺带回来的经书写在树叶上,也就是贝叶子经,这东西不耐储存,需要存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万一叫虫子蛀蚀了,那智空当场就疯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长安城里的一片荒地是一片宝地,所以和尚们合计在那个地方修建一座宝塔,如今正在到处募捐塔角飞檐上的铃铛。
据说只要有风,风吹着塔角上的铃铛,那便是一次祈福,铃铛轻声作响会将捐赠者的心愿带给神佛。
尉迟将军家的闺女多,尉迟王府的太夫人执着的认为,将来府上的姑娘嫁出去了,东一个西一个的,一个个在外面需要保个平安,留个念想,而在宝塔上挂铃铛,为嫁出去的女儿们祈福,便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宝塔的一层飞檐上要挂整整十二个铃铛,尉迟家整个包了第九层的所有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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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挂铜铃铛就不错,直到太老夫人差人去王府大库里搬银子时,尉迟家的大公子才晓得,这次尉迟家包圆的铃铛都是银子制的。
宝塔上的铃铛必须是银子的,每一个还必须固定的重量,九两九钱。听说之前挂的铜制铃铛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所以就挂银子的。
可挂银子铃铛,这不是故意招贼吗?
尉迟公子和唐昊是哥们,自然第一个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唐昊,第二天唐昊去房玄龄大人府上,聊起此事,房大人却不以为然的说:“盛唐盛唐总得有些富贵气息才对呀。”
哦,这倒是让唐昊开了下眼界。
房玄龄说:“大唐不缺那些银子,扶桑国为了能派遣更多的遣唐使来,每年都会送来大量的银子,现在老夫就在筹划,看看高句丽、百济,还有其他外族学生能不能也照此办理。”
天哪,书院这就开始收学费了?唐昊不禁诧异。
“那当然,金银有价,知识无价,既然他们想从大唐学些真东西回去,付银子那是理所当然,各地的学堂都需要修缮,官学学子的伙食也需要改善,朝廷在这方面的预算少,能补贴一些就多补贴一些。”
房大人这话说的在理。先前扶桑国的使臣觐见皇主时,带来扶桑国的女王的承诺,假如唐昊的书院里可以接纳扶桑派遣的遣唐使,银子加倍,并且一年一结算,童叟无欺,是得考虑考虑。
“房大人,我们书院就算了,即使扶桑用金子换,我也不答应。既然他们肯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说明他们改革的决心十分大,书院里传输的学问都是重中之重的学问,还是不要泄露为好。”
在遇到大事时,唐昊很坚决,高端的学问,唐昊是不会让他们流出书院一步的。
房玄龄听唐昊说的如此郑重,放下手中的笔,神情严肃的对唐昊说:“老夫一直都很奇怪,为何将军对扶桑,高句丽这些人充满了恶感?”
不仅是房玄龄,在大唐很多权臣眼里,中原最大的祸患在草原,那才是大唐最大的心腹之患,周边的那些如扶桑,高句丽等,虽然也是讨厌,但也不至于像唐昊这般郑重其事。
唐昊哑口无言,以后一千多年的事情,说出来,可有人信呀。
况且,深谙“祖父悖论”的唐昊明白,哪怕自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不会改变以后的走向。
但是,给身边自己爱的人带来欢乐,镇国将军还是可以完全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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