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从头到尾都认为是你做的。小心啊,张亮家的惨事儿莫要重演才好。”
魏征就是一只乌鸦,从他嘴里很难听到好消息。不过魏征说的这种情形,必须要注意了。
”假如禄东赞敢找麻烦,这次爷不会坐以待毙,弄死他也不是什么事儿,皇主当下对外国的事情不是很上心。”镇国将军到底不是软弱之人。
魏征笑着说:“将军满身的杀气,难道要快刀斩乱麻?禄东赞一心想要促成吐蕃与大唐的婚事,他现在住在长孙无忌的别院里,你恐怕不好下手吧。说说,老夫给你参详参详,年轻人性子急,出了岔子可不好。”
最终,唐昊还是安纳住了自己的怒气,既然回到了长安,那么浪费这些时光在无用之事上是最不值当的。
唐家演武场的兵器架子都已经有些生锈了,这家主的地方,唐昊一年里难得动一次兵刃。武将家里的兵刃生锈很丢人,所以唐昊穿着麻衣正在努力的打磨。
才把一把大刀打磨好,想喝口茶,唐昊抬头才发现严松呆呆地看着自己,他身后是一脸焦急的管事老钱。
唐昊拱手说:“严大人到了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严松回了一礼,问唐昊:“不知道将军能否将一尊五百斤重的石狮子举起来送上房顶,最后计算好某人恰好路过,将石狮子推下来,将某人砸成肉酱?”
唐昊想了一下说:“这个还是可以办到的,只要利用一些工具就能够轻易的完成。但是要恰好将一个路过的人用石狮子砸死,这个就比较难了,我杀人一般喜欢用强弩。”
严松点点头说:“我想着也是如此,今日看到你府上生锈的兵器,我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可是你唐家石狮子从新化坊自己跑到永安坊,还在光天化日砸死了人。陛下,让我来问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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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家的石狮子怎么会跑来跑去了,永安坊中间隔了三个坊市呢。”唐昊挠着头问着严松。
“事实上不光是你家石狮子自己跑了,砸死了人,长孙无忌的腰刀也跑到宝月楼活活的把一个人劈成两半儿,还有李大亮的儿子李鹏程刚刚回到京城,与友人在酒楼饮宴,不慎掉下楼梯。。。”
“他倒是毫发无伤。可身子底下垫背的那个人被他压成肉饼,魏征老匹夫的马车在行驶中忽然车轮脱落,从坡上滚下去之后,这样把一个人的脑袋压成了烂柿子。您四位的爵位太高,除了陛下没人敢问,所以陛下就打发我来问问是个怎么回事儿,陛下特意点明此事儿跟你脱不了干系。”
严松说的事情,唐昊觉得就像自己在现代听说的奇妙物语怪谈。
这些事情太离谱了,自己确实一无所知,既然长孙无忌、魏征和袭爵的李鹏程也成了杀人嫌犯,这就有趣了,必须要过去看看。
长孙无忌杀人如麻不算事儿,李鹏程一向以武力强悍著称,压死个人也正常。到是魏征弄死的人,这就有看头了,一定去看看魏征杀人后的嘴脸。
俩人儿一路说笑着进了宫,来到大殿前面,三个当事人都坐在前厅等候着李治召见,按理说死个人皇主不会亲自过问,现在居然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也就说明死的人身份不会太简单。
长孙无忌看着唐昊也来了,嘿嘿一笑:“将军好本事,家里的石狮子居然通了灵性,能帮你杀人了。相比之下,老夫的腰刀伴随老父数十载才有这样的本事,真是惭愧。”
唐昊笑回答:“伯伯,您家里人杰地灵的,您的宝刀出现灵异事件不足为奇,听说那把刀自己能使用一招大劈,小侄儿心向往之,可欲一睹啊。”
魏征哼了一声说:“老夫的车轮能把人头碾成烂柿子,真是天下奇闻,就不知道哪位高人在这里谋算老夫,嘿,也算不上谋算。”
然后魏征转过头对李鹏程说:“咱们仨人杀人的手段都是器物,你是如何把人给压死的?”
李鹏程苦着脸说:“小子昨晚没喝几口酒,晚上回去还要照顾老母,在和友人告辞的时候,不小心滑落就栽下来了。起身儿后才发现把人给压成肉饼。”
唐昊想不通,就问长孙无忌:“咱们几个被人栽赃,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可是到底是谁这么干,到底是怎么个一位,要把我家的石狮子从兴化坊弄到永安坊,把赵公的腰刀从府中偷出来,让鹏程在无声无息之中中招,最后把郑公的车轮弄下来。。。。”
“这绝对要比杀人更难,这人要干什么?”
“就能干什么?”李治从后面儿转出来,“依朕看来这是在立威,拿你们几个人的名头立威。说不定是有一个世外高人出了山,准备在京师打响自己的名号。”
说着把一张文牒放在桌子上,示意让他们几个看看。
唐昊看完以后就知道杀人的到底是谁了,但是脸上依然是一副思索的表情,可不敢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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