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很仔细的分析说:“之前因为缺少粮草,赫鲁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要粮草充足,他们手下的那帮匈奴悍将就会反扑下来。”
因此现在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只要交上火来,吃亏的反而是刘芳他们。
“那咱们就一路向南,去天竺说。智空法师说过,那里的人战斗力不怎么样,咱们去征服,都是碎碎的事儿。”丹鹰说话的语气不耐烦。
如今武艺成熟的他,已经开始对脚下的土地产生了厌烦的情绪。阿巴斯悄悄的在一旁添火道:“那是个富饶的宝地。”
而此时,镇守龟兹的郭平盘算着,不到一个月,大唐的援军就能到来援助他们。
前些日子和匈奴人火拼,胸前受了几处伤,哪怕轻轻的咳嗽一下,胸口就是止不住的疼,前些日子拿草药压着还行,这两天不行了。哪怕深呼吸,就深深的疼。
在敌人的猛攻下,土块儿在城墙上散的到处都是,甚至连垛碟都不知去向了何方,甚至连一只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臣属们在郭大帅的命令下,立即修理,但是自己的儿子却被排除了在外。这一定又是自己这个独特父亲的决定,有时甚至郭平在想,或许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的心才会放下来。
战斗的惨烈每天都在上演,前一阵骑兵们背上背着火油跟突厥人一同赴死。一回想到那种情景,无数的悲愤就在他的胸中此起彼伏。
肉搏战中,一人对着十人,但是大唐兵勇却毫不畏惧,最终杀出了一条路,投石车燃烧着熊熊烈火,烧出了一条路来。
大哥郭伟,在城头被敌人围攻,当目睹自己的哥哥被长矛刺穿身子时,无能为力的郭伟涌出了泪水。
威武堂堂的郭大帅不知是否心中有一丝的后悔。镇国将军极力的阻止他不要来龟兹,就守在于阗便好,但他一意孤行。
在父帅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两字,郭平觉得。甚至对于死亡,郭大帅都是无所畏惧的,想到死亡这个词儿,郭平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哥哥没了,如今自己濒临险境,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固守着孤独的荣耀。
或许,除了战场上的荣耀,其他郭大帅都不会在乎的。
突厥人伴随着号角的响起杀了上来,西侧的城墙很快被突厥人所攻破,郭平并没有理会城角的缺口,自然而然地会有后进的将士替补上来。
郭大帅的儿子中,平儿的无疑是最次的,他一度曾天真的认为,自己超出其他兄弟的智慧,会弥补自己的这个短板,很明显,在砍到一个满脸带血的匈奴人,另一个身形彪悍的突厥人站在他的面前。
一脚将郭平踹在了地上,这一脚,让郭平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踹了出来。嗖嗖射来的三支锋利的箭矢,都被这个突厥人用横刀拍飞了出去。
踹到在地的郭平捂着胸口,大汉一把抓起了他,就像抓一只小鸡崽子一般,将相比之下瘦弱的郭平举起肩头,大踏步地走到了城墙边上,只差一松手,郭平立即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平伸展的左手从城墙垛上巴拉下一根铁丝,摔得散架的身子拼尽了全力,狠狠的绕在那个汉子的脖子上吗,使劲一抽,铁丝上的倒刺便划破了他脖子上的动脉。
凶悍的突厥人生铁一般单膝盖跪倒在地,郭平挣扎着从地上撑了起来。后来的几个手下冲了上来,手中的长茅直直的抵在那人的后背上,愣是将这个突厥猛将推出了城墙。
此时的郭平惊魂未定,仰视着萧杀的天空,假如来生投胎有得选,只希望不要像今世生长在兵家,一个亲爹就像长官一般严苛的兵家。
两百多步宽的城墙只凭着几个人驻守,想守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郭平握着长剑准备着和几个手下殊死一拼时候,发现那几位竟然出乎意料的欢呼雀跃着。
拼死搏斗之后,郭平的耳朵里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着,只有眼睛看到的景象还算是真实的,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城墙底下张望,一小队唐军正在拼杀。
穿着黑铁盔甲领头的人,锋利的长剑在他的手中就像一条嗜血的灵蛇,瞬间几名敌将死于长剑之下。
陈树的脸上缠着厚实的纱布,昔日英俊的面庞已经伤痕累累,带着手下坚持作战,就在双方厮杀的不可开交时,唐昊的热气球飞行队像黄蜂一般出现在了半空之上。
而每一只热气球底下都载着一口巨大的木头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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