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异常得嚣张,堵住了冒代进入天龙学宫的路,要他钻裤裆才能进去。
冒代是谁?
一代天骄、三斩老祖,岂能受这跨下之辱!
不过,这毕竟是傅家的地盘,冒代初来乍到,也不敢轻易开战,因此还是抱着息事宁人之心,能够用言语解决的话,那尽量还是不要动手。
“阁下,我可有得罪于你?”冒代沉声道,因为是进入学宫,他现在是只身一人,否则的话,如张充、冒书玉的年轻气盛,估计已经发飙了。
“哈哈哈哈!”那年轻人放肆大笑,然后一脸的不屑之色,“你这种渣渣也配得罪我?”
冒代更加不爽,他强行忍着怒火:“那为何刁难于我?”
“本少高兴!”年轻人微微昂着下巴,一副有种你就来咬我的傲慢。
冒代再无侥幸之心,对方绝对是在故意针对,他轻喝一声:“得罪了!”右手探出,向着对方的手腕抓了过去,要直接把那年轻人甩到身后去。
“无知!”那年轻人冷笑一声,同样出手相迎,嗡,他的手上顿时生出了一团火焰,可丝毫看的话,这与寻常的火焰完全不同,而是如同鬼火,予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冒代不等这一击撞个结实,出手之势立刻刹停,然后身形倒跃,如同兔起狐落,快捷无比。
“还想跑?”那年轻人冷笑,大手往前一按,向着冒代疾追而去。
四斩!
凌寒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惊。
迈进斩尘之后,只要没有流露出气息,那是很难判断对方修为的就是四斩也只能感应到一斩比自己弱,但具体弱多少却没有一个数。
当然了,分魂对上斩尘就能一眼看得清楚,可这在战斗中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分魂对斩尘就是碾压,具体是一斩又或是四斩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年轻的纨绔子弟,居然是个四斩!
容颜不老,只能说对方斩尘的时间比较早,因为斩尘之后寿元无限,那容颜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可从一斩到四斩,这难度并不会比从创世到斩尘来得容易。
那人看上去纨绔,但只是一个外表而已,能够成为斩尘的人,又岂有真正的傻瓜?
那年轻人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
冒代不断地腾挪,可他对那年轻人的实力估算失算,现在陷入了绝对的被动状态,却是怎么也无法脱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这是四斩对三斩的压制!
还好,冒代是完美斩尘,虽然还没有资格称为王者,可那年轻人却只是普通斩尘,因此有了这么一上一下的出入,冒代也只是被动而已,短时间内不至于落败。
连退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冒代终于抓住机会脱困,然后重振旗鼓,与那年轻人战了起来。
凌寒只是看了几眼便摇摇头,哪怕冒代是完美斩尘,可比对方少了一斩,这战力的区别还是很大,估计百招之后便会显露劣势,千招之后露败势。
当然,如果冒代有什么大招可以发威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有点小看你了!”那年轻人露出一抹讶然之色,他本以为自己是四斩,应该三两下就能收拾了冒代,可没想到完美斩尘和普通斩尘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让他迟迟无法竞功。
其实他也只是四斩初期,而冒代则是达到了三斩巅峰,而且还沉淀了许多年,战力淬炼得极其强大。若非多一斩的优势,否则他们一个是四斩巅峰,一个是四斩初期,保证冒代可以完成翻盘。
“黑玉手!”那年轻人冷笑一声,嗡,他的双手化成了黑色,但并非墨汁的那种黑,而是半透明的,如同玉石。可在这样的“玉石”之中,可以看到一条条黑色的脉络,涌动着大道符号。
傅家秘术,黑玉手!
冒代大吼一声,对着胸口一拍,双眼中顿时有红光冒出,他的战力也提升了一大截,迎击这式黑玉手。
轰,黑玉般的大手张开,笼罩四方。
这一击是碾压式的,大手按落,冒代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脆弱无比。
嘭,地面都是发出了抖动,而立刻有一道道金光从地底冲天而起,这震动感便很快停了下来。
学宫有阵法保护,感应到强烈的冲击便自动触发了。
灰尘散去,只见冒代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丝血渍,目光中则是满含着愤怒。
那年轻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应该是发动刚才那一击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不过,相比之下肯定是冒代伤得更重,原本就实力不及,还硬扛了一记大招。
“钻不钻?”年轻人分开双腿,指着胯间。
冒代双手握拳,有青筋跳动着。
他是绝不可能受这胯下之辱的,可这又是他第一天进天龙学宫,要是今天就迟到甚至缺席的话,让学宫的老师怎么看?
你也太大牌了是不是?
凌寒却是想道,要是换成大黑狗的话,那家伙肯定满口答应,然后待走近之后,不是一嘴咬上那年轻人的根,就是屁股,保证那年轻人爽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有大黑狗才能干得出来,一般人可落不下脸去学。
凌寒一振衣衫,大步向前,道:“规矩好大啊,进个学宫大门还要钻狗洞!”
那年轻人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狗洞?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狗喽?靠!
“凌寒?”那年轻人眼眸一紧,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凌寒微微惊讶,他什么时候在傅家也这么有名了?他点点头,道:“你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凌寒。”
要是丁啸尘死后有灵,听到这句话绝对会郁闷得吐血,你丫冒充我多少回了?
那年轻人则是气得够呛,我爷爷可没有你这么年轻!
他强行按下火气,沉声道:“我乃傅正同!”
“没听说过,哪来的阿猫阿狗?”凌寒扇了扇手,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对方如此对待冒代,自然也让他极其不满。
“早听人说你很嚣张,果然如此!”傅正同冷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