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
莫千离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扎向曲衍。
“那请问曲谷主是用什么帮你医治的,用的针吗?”他着重强调针那个字眼。
阮娇娇差点没憋住笑出来,但显然曲衍太纯洁,完全未领悟到这个一语双关的讽刺。
而对这样呆萌的小可爱,战斗力又很渣,阮娇娇本能地生出保护欲来,她挡在曲衍身前,对莫千离道。
“莫千离,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我和曲公子有事要谈,先进去了。”
阮娇娇拿出堡主的气势来,她心里笃定莫千离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所以掷地有声地说完这句话,便拽着曲衍进了屋,还将门给关上了。
她也没管莫千离是否离开,便扯开裙子借着明亮的光线查看身上的擦伤,头也没抬对曲衍说道。
“去拿药膏来。”
曲衍还没从她刚才和莫千离的争执中回过神,就见少女已经剥掉了外衫,就穿着肚兜和亵裤在桌子旁坐下,然后弯腰低头察看膝盖。
他愣住了,曲线玲珑的半裸少女就这么坐在凳子上,后背只系了一根细细的肚兜带子,袒露出整片雪白的美背,胸前两团绵乳受到压迫而挤出深深的沟壑。
但最引人瞩目的却是那些红色伤痕,那些被粗粝岩石磨出来的细小伤口,如红色丝线般遍布凝脂般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如斯透着点不可言说的凌虐美,让曲衍不由回想这些伤是如何造成的,俩人在漆黑的假山里如何变换姿势痴缠,他一张俊颜又涨得通红。
但曲衍身为医者的职业精神在此刻发挥出来,他动作熟练沉稳地从木匣子中取出药膏,走过来准备给她涂抹。
而就在这时,一道掌风将紧闭的门轰开,屋内二人朝门外看去,就见莫千离沉着脸站在门外,一脸风雨欲来,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而当他看见屋内的情景后,眸里划过一抹震惊,立刻进屋将门给关上还落了锁。
“这光天化日的,你……”
他终究还是将话憋了回去。
阮娇娇烦躁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抢过曲衍手里的药膏,低头给自己膝盖上抹药膏。
“我来吧。”
那药膏是黑色的,弄得手上黏糊糊的,见阮娇娇秀眉蹙起,曲衍掏出帕子给她把手擦干净,接过了抹药的活儿。
莫千离此时心情极其复杂,一方面庆幸自己未曾说出那话,一方面看着她身体上暧昧的擦伤,很难不让人想象这是如何造成的。
好在,那些碍眼的伤痕正被黑色的药膏一点点覆盖上,眼不见为净。
莫千离沉默地看着曲衍抹药,他的理智渐渐回笼,从发现二人昨夜在一起的震怒情绪中清醒过来,他想起少女的话,她说曲衍医者仁心,不管曲衍怀的是什么心思,看来她至少并未把对方放进心里,就是把他当解药给用了。
这也意味着,她依然铁了心要嫁给温瓷。
等曲衍帮她擦完药,阮娇娇也顾不上药膏弄脏衣服,迅速穿好衣服。
“谢谢曲谷主,我走了。”
她对莫千离视若无睹,跟曲衍道别,便直接离开了。
她走后,屋里再次陷入沉默,莫千离率先开口。
“曲谷主,我们谈谈。”
而阮娇娇离开曲衍的院子,却并未觉得松了口气,她惴惴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屋内无人,跟她离开时一样,她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瘫软在床上。
但忽然想到她身上的伤不会马上消失不见,阮娇娇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她要亲自外出挑选婚礼用品。
然后,她就直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暂时离开了夙隐堡。
不仅显得她对温瓷足够重视,亲自出马,不惜奔波劳顿采买嫁妆,还能躲开莫千离和曲衍到外面避风头,真是两全其美。
几日后,当阮娇娇回到夙隐堡时,离大婚之日也只剩两天了。
她本没想离开那么久,但是实在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一直都待在夙隐堡里,还没出去过,于是就逍遥快活得舍不得回来了。
不过,她也的确是开启了盛大的买买买模式,她离开时就一辆马车,回来时满载而归,装满了十辆马车。
阮娇娇见到温瓷难免有几分心虚,立马欢喜雀跃地跟一只小鸟儿般扑进他怀里,叽叽喳喳个不停还蹭来蹭去,见他神情并未冷淡,反而素来阴郁的眸里漫出点笑意,那张精致的脸一时让阮娇娇花痴都犯了,搂着他亲密的动作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地激动急切。
哎呀,额滴小乖乖,瞧这小模样长得太俊了,要不是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要干杀人灭门的事情,她还真舍不得放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虽然她人走了,但这几日,她的情书却是没停过,温瓷每日都会收到一封飞鸽传书,里面全是滚烫肉麻的情话。
他虽然没看到她的人,但每日读着她不重样的情话,与她亲口诉说又增添了不一样的滋味,温瓷搂着小鸟依人的少女,被她的似火热情撩拨起了欲念。
他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少女嘤咛一声,张开嘴与他唇舌纠缠,他将她抱到床上,俩人很快便裸程相见,滚起了床单。
所谓小别胜新婚,俩人酣战不歇,情潮翻涌了一波又一波。
俩人腻歪了整整一天一夜,竟然就到了大婚之日。
阮娇娇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这次是正式的凤冠霞帔,数名丫鬟围着她伺候。
而温瓷自然在别处准备。
虽然阮四海身为阮娇娇的爹,女儿大喜之日理应出席。
但是阮娇娇知道阮四海要真出现,只怕这婚礼还办不成,于是她索性将阮四海灌了药,让他昏迷不醒,对外还称女儿成亲为他冲喜,希望父亲早日康复。
至于她那个娘,阮娇娇则发挥出叛逆的一面,表示她从没管过她这个女儿,所以她也没这个娘。
虽然这做法有些不妥,但是她现在是夙隐堡堡主,天大地大老娘最大,所以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
况且,相较于这位大小姐以前斑斑劣迹,现在行事作风收敛了许多,也不爱欺负人了,看来嫁人真是嫁对了。
夙隐堡上下都是热热闹闹,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宾客已经七七八八入席就座,即将进入到拜堂环节。
这几日,秦黛雪都密切注意着莫千离的动向,见他并未离开,也没有再借酒消愁,她以为他想通了,自然心生欢喜,可当她在喜宴厅热闹的人群中怎么都找不到莫千离的身影时,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终于,她按捺不住,借口肚子不舒服离席,实际上她是去找莫千离了。
可是她没找到莫千离,却在他的院子里撞见了新郎官温瓷。
对方面色阴沉如水,与身上大红的喜服形成鲜明对比。
眨眼间,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对上温瓷那危险可怖的眼神,秦黛雪寒意遍体,她毫不怀疑只要她让对方一个不满意,那锋利的剑刃就会割断她的喉管,让她一命呜呼。
“莫千离呢?”
秦黛雪睁大眼,他这个问题,刚好也是她想知道的,所以她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激怒他?
此时,阮娇娇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时,察觉到自己身处于一辆摇晃颠簸的马车上,她瞬间惊得一咕噜爬起,掀开车帘,外面漆黑一片,头顶一轮明月当空照,月色美轮美奂,她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糟了,这时候本该是她跟温瓷拜天地送进洞房。
她原以为俩人是短暂的分离,却没想到莫千离这样清风霁月的男主,竟然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强抢了别人的新娘。
麻痹,毁人姻缘的混蛋!!
而就在阮娇娇气得咬牙切齿之时,又听到来自系统的警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