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1月16日下午1点。
在这个见面会快要开始的时间,巴黎的天空被不知从何处前来的乌云所笼罩,过了一会儿后,天空开始响起了阵阵闷雷,伴随着声声闷雷的,便是受到地心引力降落在巴黎地面上的雨。
冰冷的雨水肆意洒落在巴黎的土地,无情的袭击着行走在大街上的人群,使得本就熙熙攘攘街道,在雨水的洗礼下变得更加寥寥,这些被突如其来的降雨在街道的行人躲在屋檐下,等待着雨势变小。
也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下,一辆辆马车仍旧一刻不停地在大街上疾驰。
尽管这些马车从不同的方向过来,但是特们要前往的地点却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位于香榭丽舍宫尽的卢浮宫(杜尹勒里宫和卢浮宫已经连在了一起),很快他们便抵达了卢浮宫附近,然后在这座外观华丽且宏伟的宫殿外停了下来。
“先生,我们到了!”负责赶车的车夫对着马车内的乘客回复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埃米尔.奥利维耶从马车中走下来,他先去看了一眼距离他不远处的卢浮宫,而后瞥了一眼停在自己身旁的马车,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怅然。
而停靠在埃米尔.奥利维耶身旁的马车中,同样也出来了一位穿着旧王朝时期贵族装束的绅士,他看了一眼埃米尔.奥利维耶与他乘坐的马车,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
这种源自灵魂深处里的阶级蔑视,令埃米尔.奥利维耶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
这一刻的埃米尔.奥利维耶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套丢给对方,同他来一场真正正正的绅士较量。
不过,理智制止了埃米尔.奥利维耶。
在卢浮宫门票决斗,本身就是对皇帝最大的不尊敬。
埃米尔.奥利维耶按下了心中的不满,转而冲着对方露出了微笑表情。
感受到自己的挑衅没有得到回应的绅士,反倒露出了恼怒的神色,然后气冲冲地进入卢浮宫。
望着绅士离开的背影,埃米尔.奥利维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悦地表情。
不管怎么说,他在精神层面上已经战胜了对手。
随后,埃米尔.奥利维耶向前几步来到了车夫的身旁抛出了一枚银币交给他,同时对他说了一句,“不用找了!”
接过银币的车夫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赶忙对埃米尔.奥利维耶夸赞道:“祝您好运!康慨的先生!”
说完,车夫驾驶着自己的马车离开。
埃米尔.奥利维耶同样也朝着卢浮宫前进,当埃米尔.奥利维耶抵达卢浮宫大门口的时候,负责看守在卢浮宫的两位士兵将埃米尔.奥利维耶拦了下来,并且对他说道:“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埃米尔.奥利维耶将邀请函交给了士兵,一位士兵看完邀请函之后,赶忙为埃米尔.奥利维耶让开了一条路。
埃米尔.奥利维耶沿着士兵让开的道路,进入卢浮宫大厅。
此刻卢浮宫大厅早已经站满了人,身穿不同样式的绅士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闲聊。
埃米尔.奥利维耶也开始在卢浮宫大厅内寻找儒勒.法夫尔他们。
可是,埃米尔.奥利维耶在大厅内寻找了一圈只寻找到埃内斯特.皮卡尔与阿尔弗雷德.达里蒙,雅克.路易.埃农与儒勒.法夫尔似乎并没有到来。
“皮卡尔,法夫尔和埃农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面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有到!”埃米尔.奥利维耶一边四处张望着周围,一边对身旁的埃内斯特.皮卡尔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埃内斯特.皮卡尔摇着头对埃米尔.奥利维耶说道,“按理说他们也应该来了!”
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达里蒙同样也开口对他们俩说道:“你们两个不需要再找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埃农与法夫尔他们肯定不会过来了!”
“怎么可能!”埃内斯特.皮卡尔对阿尔弗雷德.达里蒙反驳道:“埃农他昨天晚上还跟我说,他今天一定不会缺席!”
“你难道忘了埃农是法夫尔最好的友人!如果法夫尔不愿意过来的话,我想埃农想必不会过来!”阿尔弗雷德.达里蒙对埃内斯特.皮卡尔回应道。“至于说,儒勒.法夫尔……自我认识他的那时候开始,他就是一位立场坚定的共和主义分子。
这样立场下的他,根本不会同帝国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会参加这场见面会,参加这场见面会的共和主义者,恐怕只有在我们几个……”
阿尔弗雷德.达里蒙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刚刚进入的来客,他赶忙改口道:“还有刚刚进来的那些人!”
埃内斯特.皮卡尔与埃米尔.奥利维看向了房门口,此刻进入大厅的正是同属于共和派阵营的右翼共和主义者。(他们属于共和派下属分支,在立法团的席位只有一席)
这些共和主义者在看到埃内斯特.皮卡尔与埃米尔.奥利维耶之后,赶忙跑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埃米尔.奥利维耶先生、埃内斯特.皮卡尔先生,你们好!”
埃内斯特.皮卡尔与埃内斯特.皮卡尔微笑着跟这所右翼共和主义者打招呼,而后便相互交谈了起来。
这场刺杀的主角就是我和奥古斯塔,值得庆幸的是,刺杀我的刺客不是我们法兰西人,而是来自亚平宁半岛的人。
……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刺杀我的人是亚平宁半岛的刺杀,朕似乎也没有对亚平宁半岛的公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凭什么亚平宁半岛人要来刺杀我,经过朕思前想后了两天,都想不明白。
直到上午佩西尼撬开了奥尔西尼的嘴之后,我才明白!
朕之所以会被刺杀,完全是因为我没有按照烧炭党的想法来走!
所以他们恼羞成怒,跑过来刺杀我,试图在刺杀我之后,建立起一个能够帮助他们统一亚平宁半岛的政权!
……”
说到这,热罗姆.波拿巴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他们亚平宁半岛没有能力自己统一,结果把目光打在了我们法兰西头上。
妄图让我们法兰西卖血帮助他们建立一个和平统一的国家,我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这样做的时候,还是路易十六的时期,结果一仗打出来一个美利坚合众国。
我们不仅一分钱没有赚到,还欠了一屁股债!
就连路易斯安那州也被美国老趁火打劫,更别说美利坚合众国在我们同不列颠进行战斗的时候,还同不列颠站在一起!
我就算养一条狗,他也应该懂得谁是他的主人!
结果我们解放了是十三州,十三州的人不仅没有感谢我们,反而同之前的侵略者站在了一起。
……
热罗姆.波拿巴这番言论,令大厅内的教权主义者与正统派感到满意。
身为保守主义的他们最害怕的莫过于第二帝国模彷第一帝国对亚平宁半岛动手,现如今热罗姆.波拿巴这番言论,可以看作不寻求改变亚平宁半岛现状。
“话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已经决定严厉惩处刺杀者!”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坚定地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同时查清对方背后的主使,同时彻底摧毁孕育谋杀者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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