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坐下没多会儿，眼镜娘就过来收家庭作业。
“华烨同学，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这个眼镜娘留着波波头发型，脸上戴着一副很大的黑框眼镜，将半张小脸都隐藏在了眼镜后面，身高只能说普通，穿的衣服也很普通，看起来有些像是书呆子，在班级中，算是边缘人物。
不过她母亲醒了之后，现在渐渐少了几分呆气，“没写完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
华烨放下手机，去拿作业。
“妈妈已经可以说话，也能吃简单的流食了，医生说是奇迹，因为睡了半年多的植物病人，就算清醒过来，肯定也会留下难以修复的脑损伤……”
眼镜娘感激道：“所以，谢谢华烨同学，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华烨摇头：“不用。”
他确实没有需要眼镜娘帮忙做的事情。
“那、那好吧。”眼镜娘抱着作业本，左看右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这里，于是张开右手，露出掌心的一万日元，小声说，“这是我最近打工赚到的钱，先还给华烨同学一点，剩下的以后再还……”
喂喂，你还打算分期付款么！
这么久才赚了一万日元，等你还完，岂不是要到明年？
这种时候该怎么说？
是不是要像电影中的那些反派，来一句“用身体偿还债务”？
算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不是反派，只是喽。
华烨摇了摇头：“不要分期付款，有钱之后，一次性还我。”
与此同时。
华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一亮，是傻蛋喵将今天份的照片发了过来。
眼镜娘下意识地望去，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已经将照片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一张脸顿时变得滚烫，眼中也有圈圈转动起来。
“刚、刚才……？！”
那种羞耻的拍照姿势，记得打工的时候，在一家书店门口的自动贩卖机里看到过。
华烨扯了下嘴角，伸手将手机盖到桌子上：“别乱说。”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眼镜娘赶忙抬手掩嘴，不住摇头。
“作业。”华烨拿出作业，递给北野遥。
眼镜娘收了作业，晕晕乎乎地回到座位上，心神不宁地开始胡思乱想。
（为、为什么华烨同学会收到那样的消息？）
（还是说，华烨同学很喜欢这种照片？）
（也、也是呢，毕竟是男孩子，虽然很沉稳，但肯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吧……）
眼镜娘又想起了华烨说过的‘期待你的表现’，心中更加纠结起来。
“华烨同学帮了我那么多忙，现在也不需要我帮忙回绝情书，连感谢的办法都没有……要、要不然我也拍一张那种照片？”
……
上午第四节课是历史课。
历史老师是一个将近退休的老爷子，身材瘦高，常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褂子，被吃瓜少女暗地里吐槽从来不换衣服，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手中常年不离枸杞保温杯，讲课的风格也偏向于古板与严肃，在校内老师人气排行榜上，被星野夏和五十岚甩了十条街不止。
这堂历史课正好讲到了世界历史与工业革命。
“每一次工业革命，都是影响人类进程的重大事件。第一次工业革命，人类进入了蒸汽时代，从而让机器代替了手工……”
“戳戳戳。”
珈百璃一只手撑着下巴，拿手指点着华烨，继续做小动作。
这只废天使刚开学的那一周，还督促华烨遵守校园纪律，现在是彻底将校园纪律踩在脚下了。
“为什么人类只进入了蒸汽时代，而不是蒸汽朋克时代啊？”
蒸汽朋克是一个合成词，由蒸汽和朋克两个词组成。蒸汽不用多说，指的是大型机械，而朋克是一种非主流的文化现象，并不是特指游戏种类。
华烨回答：“命运充满了不确定性，之所以选择蒸汽，说不定就是某个人随手一推的缘故。”
“嘁。”这只废天使撇嘴，“好像你见过一样。”
华烨说：“我确实见过。”
“哈？”
“在另一个位面，你想玩的话，可以去玩，不过没有电脑和网络。”
“没有电脑和网络，那样的世界还有存在意义么？”珈百璃挥手，“别打扰我，我今天要好好努力！”
华烨讶然：“你努力？”
珈百璃理直气壮说：“白天虽然没有努力学习，但是我晚上要努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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