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二姐的眉头微微皱一下——你只说治好人如何如何,治不好怎么办?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真这么问的话,此前所做的工作,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换一种问法,冯大师,这只是我父亲能醒来的报酬,你或许可以做得更好
能做得更好,就可能做得更糟。
冯君看她一眼,笑着点点头,这是当然的,不过出部分,我会跟袁老爷子张口,我那培养元气的丸药,可是比锻体丹贵重很多。
跟袁老爷子张嘴在座的人顿时就无语了,这冯大师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就连二姐都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谈了。
倒是一直以局外人自居的徐铁军,见状笑着话,以前只知道冯总豪气干云,却不知道您还擅长岐黄之术,我想请教一下,敢问您的师承是?
冯君奇怪地看他一眼,徐雷刚没跟你们说吗?这事儿不能乱问的!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徐胖子估计是真的没说——丫已经被扭送进安定医院两次了,事不过三啊。
所以他微微一笑,我擅长的不是治病,而是健体养生,学艺不精,不敢胡乱打师门旗号。
他这话有人不太相信,有人半信半疑,可袁有为是冯大师的脑残粉,他大声话,大师是武林高手,非常非常高。
二姐这才得了一个空子问,大师您的丸药药理,可方便见告一二?
冯君摇摇头,非常干脆地回答,抱歉,不方便我从师门拿的就是成药。
后半句话真的是画蛇添足,或者说,有了后半句话,就没必要说前半句。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反倒是表现出他维护药方的决心。
二姐见他油盐不进,眼珠一转,看向了好风景,想起二弟说的此女似乎是体制中人?
她举起了酒杯,来,小梅,初次见面,刚才一直忙着说话我敬你一杯。
梅瑾跟冯君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是言谈无忌,甚至连服装,都穿得比较杀马特,并没有体现出体制中人的一面。
但是对上袁家人,她多少就拘束了一些,没办法,这是体制里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二姐的示好,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只能端起酒杯干杯——这位的老公,可是正儿八经的正ting局级干部。
纵然是这样,她这种行为,搁在二姐的眼里,都算是不卑不亢了。
二姐不计较对方的不卑不亢——跟大师在一起,有点底气是很正常的。
她也不排斥跟这样的人交朋友,唯唯诺诺的人见得多了,偶尔交几个够资格平等往来的人,也算不错。
没错,二姐想的是走夫人外交,对于这种操作,她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从小到大,她在生活中见过太多的例子了。
至于说梅瑾是不是冯大师的夫人,她根本懒得去考虑,这一男一女能相伴出来旅游,已经足够了——要不是此人,冯大师现在都不会来京城呢。
这顿接风宴,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要不是袁有为开始打哈欠,还得再喝一个小时。
二姐在离开的时候,跟梅瑾已经姐妹相称了,女人的友谊,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快。
冯君已经答应,明天开始为袁老治疗,袁家兄弟俩还特意把他送进了房间。
当然,进房之后,他们就不能继续待着了,否则就是坏大师的好事了。
冯君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进房间洗了一个澡,然后就想着怎么去骚扰好风景。
不成想他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手机在一闪一闪,显然是有信息。
划开手机一看,却是好风景来的信息,我好像认识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冯君侧头想一想,回了一条,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对了,我房间的淋浴坏了。
好风景:淋浴坏了,去找酒店的前台呀。
落花时节:等他们修好,都不知道啥时候了,美女商量个事?
好风景:楼下有浴室的,五层健身房旁边,还可以蒸桑拿。
落花时节:你还真是消息灵通,不过,就是洗个澡而已,没必要专门下去一趟吧?
一边回复,他一边就擦干了身子,换上酒店提供的浴袍,取了房卡出门。
好风景: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和汽车,累惨了,又喝了那么多酒,别闹了成不?
落花时节:我保证只洗个澡,啥也不干,成不?
出去这条消息的时候,他就走到了好风景的门前,抬手去按门铃。
他对自己说:身为男人,有时候就得霸道点,一味让着女人也不好。
好风景:按门铃的是你吗?
落花时节:身上真的很黏,不舒服吖。
好风景了一段语音过来,看来是真的急了。
冯君我拜托你了,别任性好不好?咱们住的地方,可是他们安排的,你确定,你现在的行动,不会被监控拍下来吗?
冯君愣了一愣,才回了一段语音,拍下来又怎么样?我还真不怕他们拿这个要挟我。
好风景快回话,你不怕,但是我怕啊你先把袁老治好,成不?
冯君愣在了那里,袁家人今天是很尊重他,但是人家会不会留一手,这谁能打包票?
他是真的不怕,本身就不是体制内的人,而且他穿着睡袍来,就算警方想抓卖yin女票女昌,在他身上都找不到现金。
但是好风景就不一样了,本身她是体制中人,还是有夫之妇,万一弄出点事情来,不光事业会被毁掉,人可能都会被毁了。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的兴致就被打消了一多半
而且,这种事情讲个你情我愿,如果对方异常紧张的话,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所以他叹口气,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唉,真是扎心
确实很闹心,但是他还不能埋怨任何人,哪怕是可能正在了解他动态的袁家人。
事实证明,好风景的疑虑一点都不多余,第二天一大早,袁化鹏就收到了消息,1236的客人,穿着睡袍去12o7敲门了,不过那个房间的人没开门。
袁化鹏安排人注意冯君,当然不是存了故意要整人的心思,但是他若不安排人,那才是真正不合理的,袁家能走到目前这一步,不可能没有丝毫防范意识。
冯君昨晚若是进了12o7房间,也肯定不会有jing察来查房,不过他若是在治疗袁老时有不合理的行为,导致不好的事情生的话,袁家也不会没有任何反制手段。
——你是不体制中人,不怕曝光,但是那个梅瑾就未必了吧?
说到底,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就像手机位面或者华夏古代的世家,大多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一样,这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是生存手段。
而且,冯君自始至终也没有说明,他若把袁老治坏了,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么,12o7没有给冯君开门,袁家的安排就失败了吗?并不是。
袁化鹏只是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原来这小子还没有得手?
人前大师,人后小子,这就是袁家人矛盾心理的真实写照。
上午九点,冯君来到了病房。
这一次,大姐二姐袁化鲲袁化鹏四人都在,他们要亲眼见证冯君的治疗。
冯君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玉瓶,打开之后,倒出一颗龙眼大小,通体碧绿的药丸。
药丸一离开玉瓶,空气中就弥漫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香味,不是特别地香,更像是雨后山林中那种清新脱俗的味道,轻轻一嗅,就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四人的眼睛齐齐盯着绿色的丸药,一时间竟然无人说话。
冯君又摸出一把小巧的银刀,从绿色丸药上切下一小片,体积大概就是二十分之一的模样。
他将切下的部分,放进了一个小小的烧杯中,这个化水吞服,在半小时内完成。
培元丹其实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定,不过冯君认为,给个时间还是比较好一点,一来能防止对方可能的拖延,二来也能增强己方的神秘感。
李婷转身去找大夫去了,这种事情当然要经过医院来操作。
二姐却是咽口唾沫,好奇地问,这就是大师你说的培养元气的药?才这么一点点?
冯君点点头,轻声回答,虚不受补,第一次,不能喂他服用太多。
袁化鲲也出声问,这丸药叫什么名字?
冯君将剩下的丸药倒回玉瓶,拧好盖子,培元丹。
大姐却是看着玉瓶呆,这瓶子是羊脂白玉?
嗯,冯君点点头,这几个瓶子,还是他托手机位面的武者加工的,就是为了装逼用的,羊脂白玉虽然好,但是远不如丸药的价值。
这话没说错,在手机位面,一颗培元丹的价格,比羊脂白玉瓶起码贵百八十倍。
大姐听得眨巴两下眼睛,才叹口气,真贵。
她虽然早早就移民了,但是挣钱还是在国内挣,恰好知道羊脂白玉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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