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子明喝了一杯,随后就离开了酒店。向辉开着奔驰C200,拉着我奔家里赶去。
车上。
“多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坐在车的后座,拖着下巴,冲向辉问道。
“离的也不远,没事儿我就回去!”向辉笑着说了一句。
“……奔子,大皇子,你跟他俩谁更好一点!”我思维跳跃,突然问了一句。
向辉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即开口说道:“我们三个关系都挺好的,咋了?”
“呵呵!”
我看着向辉的后脑勺,听到他的回答,顿时一笑,继续问道:“他俩不掐了啊?”
“你这话问的就有点坑!你让我咋说啊?!大皇子确实还跟贝贝关系近一点,但跟奔哥见面也说话,有事儿也互相帮忙!哥,几个亲兄弟还有远近呢,你能指望大家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啊?!不过,他们跟我关系都嘎嘎的!!”向辉如实说道。!
“凭啥跟你嘎嘎的?”我斜眼问道。
“因为,什么事儿我都不争!仙哥有好活,我让他们先挑,挑剩下的,我再干!”向辉没有任何停顿的回了一句。
“呵呵,为啥不争啊?”
我再次问道。
“因为我也姓向!来了就自带资源,再去跟他们争,那不是给你找事儿呢么!”向辉一句点题。
“……你做的对!奔子,贝贝,都跟我好多年了,你要让着他们!”我看着向辉,心里通透多了。两年多沉淀,他不光开上了C200,还能熟练稳定的驾驶C200,这很重要。
“我知道!”向辉点了点头。
“你现在没事儿干啥呢?”我继续问道。
“嫂子给我报了一个成人的EMBA,天天上课呢!”
“呵呵,你给他报的啊?”我扭头看着马小优问道。
“不是我给他报的,你给他报的啊?”马小优翻了翻白眼。
“哈哈!你Jb小学都没毕业,你能学明白么?”我看着向辉调侃着问道。
“硬……硬学呗!”
向辉老脸通红的说道。
“哈哈!”
我顿时爆笑。
“明儿你也去!”马小优紧跟着来了一句。
“嘎!”
我笑声顿时停滞了。
“哈哈!”
这回轮到向辉无情的嘲笑了。
我们家里,一直缺一个向辉这样的人。有上进儿的那股劲儿,也有一定的头脑,以前多少有点滑的感觉,但现在已经稳当多了。
我一直注意他开车的速度和姿势,中规中矩,车速很慢。这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是在我面前装不出来的。
人啊,要学会了稳当,那足以弥补很多智商上的不足,更何况向辉还是个智商优越者!
……
我们三个人,开车回了家,还是以前的房子,现在向辉和韩家二雁在这儿住。而老向出狱以后,天天云游四方,各种旅游,据说还整了一个什么居士的雅号……
唉,这也是个老文盲,路名都认不全,也能号称个居士,可见装B功力,也是和老仙不分伯仲的。
到了家门口,向辉拿着钥匙打开了门,我们几个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楼下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么???”我挺不乐意的冲屋内喊道。
“小崽子!!咱俩这是实行轮换制,是么??我刚出来,你就进去了,干啥啊?比赛啊?”老向穿着睡衣,一瘸一拐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斜眼冲我骂道。
我抬头一看他,两年多未见,这老头驼背驼的更严重了,脸上皱纹也深刻了几分。
“战斗家庭么!不进去,还是你儿子么?呵呵!”
我调侃着说了一句,随即走到他旁边,他从兜里掏出个小红绳,声若洪钟的吼道:“手伸出来!”
“干啥啊?”我不解的问道。
“给你批点红!挂点运!”
老向伸手,低头,认真的抓过我的手腕,开始为我系着红绳。我咧嘴一笑,也没拒绝。
“可算回来了!”
韩大雁,韩老二,童匪,胡科,从里屋走了出来,冲我打了个招呼,随即相互拥抱。
自从那天俩人用身体挡着我,身受重伤,差点没见上帝去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我很想韩大雁,手掌用力捏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在里面,最惦记的就是你和老二!”
“惦记啥!不缺钱花,一切都挺好的!”
韩大雁咧嘴一笑。
随后,我们落座,家宴开始。这次我没再控制酒量,和这几个长辈,哥们,兄弟,一顿胡吃海喝,马小优也没阻拦。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向受不了了,回屋睡觉了。童匪和胡科,醉的趴在了桌子上,而韩老二更为直接,躺在地上已经打起了呼噜。只有我和韩大雁,还有没怎么喝的向辉还在继续聊着。
我面色红润,点了根烟,看着韩大雁问道:“老仙,跟我说了,你结婚了!”
“嗯,结了,结了!”
韩大雁掐着烟的手指,不停的在颤抖,眼眉微垂,连连点头。
“咋认识的啊?”
“住院认识的!她是医院临时的清洁工!”
韩大雁轻声回道。
“……挺好!挺好!”我心里情绪有点莫名其妙,有些酸楚,同时也为韩大雁高兴。
“南南,有句话,我等了两年,这时候,必须要说!”韩大雁咬牙冲我说道。
“……!”我看着他默然无语。
“以后……我可能……不能再为你办一些难事儿了……我肩膀里的子弹没拿出来,这他妈的手,我也控制不住,一直就这么哆嗦着……!”韩大雁哭了,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不行,你得在我身边!”我干脆的摇了摇头。
“南南,我老了……不比年轻的时候了!那个小子打倒我,不是我反应不过来,而是我素质跟不上了……我再过两年就四十了……累了,南南!我想歇着了……!”韩大雁低头说道。
我默然无语。
“以后,烂遭的事儿别找我!但要喝酒聊天,你啥时候叫我,我啥时候过来!你上我那儿去也行,我在汽配城旁边开了一个修车店!”韩大雁撇着嘴,五根手指,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膀。
“……歇歇也好!!以后我天天上你店烦你去!”我听着韩大雁的话,又忽然之间看开了。
从此以后,我身边少了一个,随时可能会离开我的战犯,但却多了一个,一辈子都在一起的酒友!
挺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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