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地球……造神!
为什么讨厌的人,都会活得比较久呢?
矩尺君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大概有……8848年?在黑天的星空中,时间流逝得特别慢,慢得好像没有流逝;又特别快,快得好像千年一瞬间就过去了。
他并非是懒惰者,只是为了维持自己最后一丝意识,才不得不陷入长久的睡眠。反正教义已经谱写完毕,矩尺君就算撒手不管,他的追随者依然会忠实地屡行他当年的准则,模仿他当年的行为。
当年,当年……矩尺君已经差不多都忘记了,但神灵是不会忘记的,他将过去从记忆宫殿里的阁楼里找出来,扫开灰尘,匆匆回忆了他还是‘人’的身份。
一个国家的太师。
手持先帝赐下的铁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桃李满天下,弟子布朝野,天子视其为亚父,百姓视其为名臣。
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兢兢业业,为了统一天下,匡扶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坚信,只要坚持正确制度的实行,不谈道德仁义,无须超凡援手,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那么国家就能兴旺,人民就会富足,士兵就会为国死战。
他成功了,他的理论是如此正确,所以他死后仍被封神,世界硬生生将他的碎片从幽冥黄泉的河底里捞出来,利用其他人对他的‘印象’来粘合他的灵魂,因此矩尺君出现了。
他失败了,哪怕他的国家再强,但还是只能成为史书上的一页,在时间匆匆中被人遗憾。
他效忠的国家已经不在,但他却还在。
矩尺君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他的理念。他跟公正之神认识,但两人话不投机,已经数千年没有联系。
公正之神的理念本质是‘个人’,他要让所有人有一个公正的环境,获得公正的待遇,不会有人牺牲,不会有人不劳而获,不会有人受到侵害而凶手不用付出代价,也不有人侵害别人却不用付出代价。
而矩尺君的理念本质是‘集体’,他希望的是整个集体的强大,兴盛,至于少部分人的不幸和牺牲,他完全可以接受。
矩尺君心中有把尺,衡量着所有人的价值。这尺,他的所有追随者都有,他们冰冷地在法律的范围内比对一切,甚至法律本身也在他们的衡量范围内。
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一切都是有其价值的,只有价值更高者有资格成为胜者,只不过对他们而言,所谓的价值就是‘对集体的价值’,在这方面,法律自然是拥有极其沉重的分量。
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神灵也是。
他们很让人讨厌。
但他们活得比较久。
因此也比矩尺君强。
矩尺君将视线下放,注视着他所钟爱的寸州。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矩尺君很喜欢这个地方,因此默教选择这个地方为根据地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喜欢这个地名。
“英杰,人才,才俊……”矩尺君咀嚼着这些词语:“能够利用我矩尺君追随者的资源,做到这一步,这份智勇天资,我生时远不及也。”
“然而,方向错了,越是智勇越反动。”
“我矩尺君,请你赴死。”
这是矩尺君在封神后8848年来,第一次破坏自己的规矩。
与此同时,黑天里的满天神灵,都在关注东大陆的这一场大变,无一不想分一杯羹。然而当矩尺君出手时,所有想伸手的神灵都缩回了自己的手。
“强大神力!”
“矩尺君居然达到如斯境界!”
“千年厚积,早已薄发!”
偶尔上神灵大号听八卦的风暴斗篷,在月亮表面听见诸神的讨论,问了一句:“强大神力就很厉害吗?”
银月表面的声音忽然一静,有神灵说道:“哪来的小神,连神力高低差别都不知道吗?”
“你听好了,这天地之间,弱神不过微弱神力,真信徒不过千;弱等神力占据绝大多数,真信徒不过万;中等神力在地上必定拥有名声流传的教派,真信徒不过十万;强大神力,则是各大神系的神主,统帅神系搅动命运浪潮,真信徒越百万!”
“矩尺君占据一州之地,人口不过五百万,但居然能晋升强大神力……”某些神灵非常疑惑:“何来如此多的信徒?”
“虽然各神的教义不同,但矩尺君庇护之地里,与其他各地最大的区别,莫过于……默教会教授平民识字,普及法律规矩。”
忽然有神冷哼一声:“本座只听说过,得智者弃信,得信者弃智。”
“那你就多听一点吧,不然你脑子里都是充满垃圾,实在枉为神灵。”
那神一怒:“本座乃狂战教派之主,六狂战尊!汝乃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我乃匿名用户,你有种找到我啊!”
银月上信息交错,然而这时候矩尺君已经动手了!
一道寒芒从无尽遥远迸射,夺取众星光泽,凝聚万千执念,化为流星坠向奈瑟!
“他想干嘛?”
“除了神灵真身降临,神国湮灭,神国高举,否则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洞穿黑白天!”
“无聊的发泄?他是混乱守序阵营的吗?”
只有极少数神灵才意识到矩尺君想干什么!
“这是……盗天机!?”
————
寸州里林城,矩子书房内,泰帕尔忽然脸色一变。
他看着克罗莉斯,问了一句:“你想当默教的神灵吗?”
克罗莉斯斩钉截铁说道:“不想。”
泰帕尔站起来,深深看着克罗莉斯:“你知道的,我们死灵教派目前在东大陆还处于蛰伏期间,没兴趣也没必要出风头……最新消息,默教神主矩尺君是一名强大神力的神灵,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战而胜之。”
克罗莉斯:“我明白。”
“而且……”泰帕尔抬起头:“接下来的战斗……就算是我也插不了手。”
“这是我惹出来的祸,自然是我来处理。”克罗莉斯顿了一顿:“对了,白之雪野的地渊之所以会冒出貌似雪精灵的恶魔,是因为礼国地脉太过雄厚,连通南天河,北地渊,将幽冥黄泉和深渊上层连接起来。”
泰帕尔微微思索,再让大光球临时分配10%运算资源进行推算后,便从大光球提供的摘录中猜(照)测(抄)出来:
“在礼国死去的灵魂,到达永劫之墟接受审判后,落入幽冥黄泉流淌时,受到地脉的引动流向深渊上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礼国死去的人才会被地脉引动,但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是因为这张‘赌台’上有灵魂本源的赌资吧……”
“之前地渊也会定期冒出恶魔,不过雪精灵从不来礼国,自然没有引起他们的关注。这几年礼国连年大战,死者不可计数,导致地渊里的恶魔数量也多出来,因此他们才会寻找遏制地渊高频灾害的方法……然后先知一脉找到他们。”
泰帕尔眯起眼睛,这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关节:先知一脉说击退东大陆的死灵教派,就能解决雪精灵的地渊之灾。
但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不过,雪精灵却是因此发现礼国地脉的好处,还马不停蹄地制造黑兽军……
克罗莉斯说道:“当我凝聚天脉、人脉、地脉的时候,三脉聚合,疏散的地脉、人脉开始凝实,现在在礼国施放的任何地脉法术、军策人道之术的效果都会获得巨大增幅。但也因为这样,地脉便没有继续接通地渊和天河,黑兽应该不会再增加了。”
“这地脉还是面团,摊开后还能裹起来的啊……”泰帕尔看着克罗莉斯:“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的感觉,真的,能够感知礼国数亿人的人脉,万里江山的地脉,究竟是什么感觉……”
“你不能直接将意识降临到我身上吗?”克罗莉斯笑道。
“你现在沾染到无数神职本源,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糖衣炸弹,我若是敢碰一下……”泰帕尔摇摇头:“不过普通人倒是没问题。”
这时候,天空忽然响起一声极其遥远的爆响。
就像家门口的风铃被风一吹,隔着好几堵墙,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叮’。
然而,全寸州的人都起了反应。
那些普通的,勤勤勉勉工作,不偷不抢不犯法,用尽所有力气活下去的平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消失了。
他们情不自禁弯下了腰,就像是一直在他们脊椎里支撑他们直起腰的东西,没了。
与反应平淡的平民相比,寸州所有公职人员的反应就要激烈很多,这些公职人员包括缉盗、民吏、官员、士兵,以及默教书院的学生等等,他们在这个瞬间,忽然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快,他们身体也没其他变化,但当他们环顾四周,就会感到一阵奇妙的孤独:
他们,和天,和地,和其他人,都是分开的。
这种本应天经地义的感觉,对他们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以前,有一种看不见,摸不到,说不清的丝线,将他们链接在一起。
现在,消失了。
泰帕尔抬起头,叹了口气:“债主来收债咯。”
整个人已经彻底白光化的克罗莉斯突然全身僵硬起来,如同水液的白芒从她体内向上飘起,似乎想流向天空。
“这是……什么……”
“回收赌资。”
泰帕尔说道:“你也知道,礼国是诸神的赌台,本源是诸神的赌资。赌资本质上,依然是诸神的东西,他们是可以收回的——只不过输不起的行为,很可能为他们招致灭亡。”
“但,你现在只是一介凡人,通过‘不为人知’的手段夺取默教的人脉资源,地脉资源,还试图染指天脉资源……”
“现在默教神主收回赌资,根本没有人会阻止他——因为阻止你继续染指天脉,其他参与赌博的神灵都能从中获益!”
克罗莉斯身体几乎被拉扯成丝状,似乎随时就会被扯到另外一个世界。她看着泰帕尔,没有说话。
“你是以默教的名义聚众地脉人脉,因此你的灵魂已经融合了天脉中对应的默教本源,无法挣脱。”泰帕尔知道她想问什么,说道:“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将神职本源与灵魂分离——这比创造神灵还要恐怖,因为这是在贬谪神灵。”
“甚至,我无法插手你和默教神主的交锋——因为你会被拉入默教矩尺君的神国里,以‘附属神灵’的身份与他战斗——是的,你没有任何其他神职本源,唯一的本源还是矩尺君所掌控,你自然就是他的附属。”
“想看烟花吗?”克罗莉斯忽然问道。
“放心吧。”泰帕尔却是笑道:“我会在地面上为你打call。”
下一瞬,克罗莉斯彻底消失,仍然留在书房的泰帕尔,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老板,准备好了吗?”
————
与此同时,注意到大地变化的陆地神仙们,也停止了遏制地脉流动的行为,他们看着白天,马上意识到引起礼国变化的罪魁祸首,已经到黑天里伏法了。
“吓死老夫了,老夫还以为我们都还没动手,就已经输了。”
“不是某个教派的代行者做的……居然有人窃据某个教派的高层做出这事?太厉害了!”
“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啊……”
已经听不到尘世喧嚣的克罗莉斯,再睁开眼时,已经站在一处市井中。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神国内部——如果不算那个将神国分割成无数个厕所格的虚拟空间的话。
这里是一处普通市井,在礼国里随处可见:民房商铺林立,青砖铺盖的地面凹凸不平,行人商贩路过的时候踩到青砖,偶尔会溅起青砖底下的积水。穿着各种衣服的人在大街上行走,捧着糖葫芦的小孩,挑着担的瓜农,手持扇子的贵公子……
“这里是我生前国家的首都。”一个穿着长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到克罗莉斯面前:“其实可能没这么繁荣,但……记忆,只会定格在最美好的瞬间。”
“我叫矩尺君。”矩尺君看着克罗莉斯:“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默教教义。”
“是的,对我而言,默教的教义,只是一根钥匙罢了。”克罗莉斯道。
矩尺君道:“很好,虽然无论你回答如何,都不会对你的下场有所影响。但起码,你让我没变成那种活得久又讨厌的人。”
“是吗?”克罗莉斯笑了笑,“你不觉得,不是讨厌的人活得久,而是活得久的人,终究会变得令人讨厌。”
“也许吧,再见。”
克罗莉斯毫无惧色,就这么看着矩尺君的举动。她的绿发无风自扬,她的赤瞳浮现出令人骇然的六芒星!
本源浸染了她的灵魂,也浸染了她的身躯!她起码,还有这么一具,自己日日夜夜修行所磨练出的……超凡之躯!
“唉,你难道就不会害怕一下怂一下说几句求救的话吗?”
听到脑海响起的声音,克罗莉斯微微一笑。
“我从不寄望于软弱的语言。”
脑海的声音笑道:“那我希望你那颗能容纳十万八千法的大脑……可别被挤爆了!”
下一秒,克罗莉斯爆出如同瀚海般的绿芒,瞬间将市井景象彻底震散!
绿芒化为衣服为其披甲,化为羽翼托其升天,化为冠冕为其加冕,化为法杖为其所用!
克罗莉斯握紧法杖,法杖上有一面小小的、充斥彩虹光芒的镜子,这股灵魂相通的感觉让她几乎颤栗起来——这就是她修改《旭日之心构筑法》,所设计出最适合她的镇国神器!
克罗莉斯之镜!
与此同时,克罗莉斯听见主的机械女音:
“目前人数:三亿六千八百三十六万人。”
“装载本源为:死亡、生命、灵魂。”
“因为你没有神格存储,所有信仰自动转化为法力。”
“目前意识状态:81%(自我意识占上风)。”
“当意识状态为0%时,你将失去自我,化为神性生物。”
遥远的西大陆珐琅王国里,中午休息时机械师们看见敏达坐在一边,两眼发光地流口水,就算知道他在上外法网,机械师们还是觉得很奇怪:“敏达,你在看什么啊?又在玩《弱者为何要战斗》?”
“你们不如也上外法网,我很难跟你们解释。”敏达说:“根据我面前闪过的弹幕来概括,我现在应该是在化身美少女战士痛打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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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我在万事酒吧雇佣女奴的那些年》……
简介是:祝贺《女武神酒吧》团队创始人李维先生,又全款喜提新女奴!
李维先生购买女奴创业三个月,就比自己之前十年单干万事屋的所有收益都高!一开始李维先生连谎话都不会说,修格斯都打不动,克苏鲁都不敢见。但是在女奴们的悉心照顾下,李维先生终于克服了重重困难,完成了下至报告兵,上至星门外的几乎每一个任务,兑换出了无数各个世界的硬通货。通过自己的努力全款喜提新奴!
其中第二章里有这么一段:
精神控制【菜单】:润滑等级4,屈服等级2,好意等级2,学习等级1,不快等级5,反感等级2,快感等级4,羞耻等级3.
综合倾向4+2+2+2+1=11大于5+2+3=10,获得刻印等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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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就是想说,菜单数据里有两个4,计算时只有一个4,他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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