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走,怎么能这么办案!”黄天赐的跟班就上去拦。
“让他们走,谁让你们报警的!”黄天赐喊了声。
“天儿!”这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女人就跑了过来,天儿你在哪?”
“妈,我在这!”黄天赐立刻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很快一个长相妖冶的中年美妇就跑了过来,我一看果然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许夫人。
“天儿,你没事吧。”许夫人径直跑到了黄天赐身边,看了一眼就怒道:“刚才是谁抓的你!”
“是我。”我主动站了出来。
“……是你。”许夫人看了我一眼,忽然就叫了声,显然她也把我认了出来。
“天儿没事,妈在。”许夫人伸手在黄天赐脸上摸了一下,目光跟着就转到了我手上的白醋瓶子。
“你很好……”许夫人哼了声。
“许阿姨,天赐没事吧。”这时候林晨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刚才天赐忽然撒酒疯,我们都拦不住。”
林晨挺着胸站在了我身边,意思很明显,他跟我一伙的。
“就是,我也能证明。”孟队也站了过来。
几个警察和钱胖子早就躲的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许夫人扫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我记住你们了!”
“没什么事……许阿姨,我们先走了。”林晨丢下一句话,拉着我转身就走。
“爽!”进了电梯林晨就笑着喊了句。
“兄弟,你可真够猛的,居然让黄天赐吃了个闷亏。”
“今天的事谢了。”我说了句。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孟队摆了摆手。
“孟队为了救你,自己跑去扣吐了。”林晨接了句。
“这么好的酒,我还有点舍不得呢。”孟队说了句玩笑话。
“你干嘛突然抓黄天赐那小子?”林晨又问。
“看不顺眼呗。”我耸了耸肩。
黄天赐给我下药没有人看见,现场除了我和黄天赐就只有许夫人知道,我们三个各自都有顾忌也都没说,所以只能是黄天赐吃一个闷亏。
“老子早就看不惯那小子了,整天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牛什么,刚才看他喊妈的怂样,整个一傻逼!”林晨哈哈大笑。
“旭日集团现在正在风口浪尖黄天赐还敢出来惹事!”孟队哼了声。
“孟队你以后还是要小心点,我怕……”我担心的看了眼孟队。
“我知道,你放心。”孟队点了点头。
“怕个球,不就一个旭日集团吗,有什么了不起。”林晨无所畏惧的哼了句。
我和孟队都没接话,我们心里清楚但林晨并不清楚我们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刚才黄天赐的目标很明显是孟队,只是被我拦住了,如果我不在孟队下场可想而知,想到这里我不由心里一阵后怕。
回到药铺我就把山水酒店发生事原原本本跟魏叔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黄天赐给你下了药,然后他找的是他母亲。”魏叔皱了皱眉。
“是,本来我一直怀疑是黄老邪,这么一闹反而有点糊涂了。”我疑惑道。
“苗疆的蛊术自古传女比传男多,其实也不奇怪,或许我们原本就猜错了。”魏叔说道。
“黄天赐一点本事也没有,看起来不像会蛊术的,那个许夫人……”我想了想:“上次我在山水酒店戏弄过她,她的反应也跟平常人一样,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
“很奇怪吗……”魏叔微微一皱眉:“你这是妄自菲薄,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觉得我教给你的玩意稀松平常,你觉得黄家很厉害是不是?”
跟着魏叔又笑了笑:“其实黄家不过是略懂一些蛊术,他们这些都是旁门左道,根本上不得台面,为师也是一时心软这才酿成祸事。”
魏叔的话让我心里不由一喜。
“师傅,您的意思您能对付黄家!”
“不能!”魏叔忽然生了气,胳膊一甩,走了。
我摸了摸脑袋,不明白魏叔为什么突然生气。
晚上躺上床我琢磨了半天,幸福大厦的事我已经能确定是黄家做的了,但具体是许夫人还是黄老邪我不知道,或者他们夫妻都有份!
另外一丝担心就是黄家的报复,我是不怕的,但是防不胜防,黄家会蛊术,我不能保证身边的人不中招,思来想去我觉得应该先下手除掉黄家,但具体该怎么做我却很犹豫。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了一阵隐隐的“呜呜”声!
我猛的睁开眼!
“别出声。”
我就看见了魏叔。
“跟我来。”魏叔冲我一招手,推开窗子就跳了下去!
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匆匆穿了双拖鞋也从窗子跳了下去。
魏叔带着我从后院跳了出去,沿着一条小路我们一阵小跑。
身后呜呜的声音一直在追着我们。
“是骨笛。”我说了句。
当初闹鼠患的时候我和魏叔就去找过,那种能指挥鼠群的乐器就是骨笛,再次听见自然就很熟悉。
“他来报复了。”我又说了句,也不知道身后到底是谁。
我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根本跑不快,好在魏叔也不急,带着我一直不慌不忙的跑着。
我们绕了半个碧湖,在一片还算茂密的小树林停了下来。
身后呜呜的骨笛声高亢了几声然后也停了!
“就是这里吧。”魏叔忽然就说了句。
“什么意思啊师傅。”我愣了一下。
魏叔把我拉到身后,然后冲着林子里喊了声:“出来吧。”
“哼!”一声轻哼声,从林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身上裹了一件戴帽子的斗篷,整个人都被遮住了。
“果然是你们!”这人开口说了句。
“许夫人吗?”我猛地问了句。
这人慢慢解开了斗篷,露出真容,果然就是许夫人。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魏叔淡淡说了句。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有什么遗言可以跟我说。”许夫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是你们逼我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什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呢,这有伤天和。”魏叔叹气道。
“多说无用,你们受死吧。”许夫人抬起手,她手里果然拿了一根骨笛,许夫人把骨笛凑在了唇边。
“呜呜……”一阵刺耳的笛声随之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响起,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过来!
皎洁的月光从树林缝隙洒下,借着月色我看见成群的老鼠四面八方潮水一样朝我和魏叔拥挤过来!
“师傅!”我顿时有点慌了。
“你一定要如此吗?”魏叔提高声音又说了句。
骨笛声不停,许夫人毫不理睬。
鼠群越奔越快,包围圈越来越小,我转头四顾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
“师傅,看来咱们只能爬树了!”我叫了声,转身就去找适合的树。
“嗡!”忽然一阵轻微的振翅声从我耳边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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