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店后面的小路上,千树怜和孤门一辉正晃悠悠的走在铺着枯枝落叶的小路上,怜看了好几眼微低着头满脸写满心事的孤门一辉,眼神闪过一丝黯淡,轻声说道:“孤门,你都知道了吗?”
孤门一辉的步伐一下子变得凌乱了,差点没被自己给扳倒,勉强的干笑了几声,眼神闪烁了几下,抿了抿嘴说道:“知道什么?”
怜‘咯!咯!’的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孤门一辉摇头不已:“孤门,你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你,你根本不会说谎。”
怜一个人笑了好久,孤门一辉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笑的很开心的怜,他却一点都笑不起来,心中反而满是怜惜和同情,他的目光让怜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低下头来看着脚下长着一颗颗青草的大地,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唯一能够拯救我的就是那个被称作‘拉斐尔’的特效药。我日复一日的等待着治愈天使的降临,在等待中消磨有限的生命,每天能够看到最多的就是人们那同情的眼神。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天使拉斐尔很可能永远无法降临了。所以我想反正只剩下那短暂的生命了,不如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没有人直到我会很快死去的地方,这样的话我或许会忘记自己那注定的未来。”
怜的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从地面上拾起一个石子,用力的扔向了一旁的湖面,同时继续说着:“所以那一天,我在达拉斯的福特沃斯机场,坐上了飞往这里的飞机,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感觉真的很好,我灰暗的昨天好像被抹去一样。被欢乐包围职责的我,再也没有迷惘过,我开始喜欢我遇到的所有人,我想要将欢乐带给他们。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的生命是从哪里来的呢?还有,我的生命又将去向何方。直到我遇到这光芒,我才现自己还可以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去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们,不让他们的欢笑被异生兽夺走,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开心。孤门,我很喜欢战斗,因为只有战斗的生活,我才会忘记死亡。”
孤门一辉一直都低垂着头,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看向怜的目光中满是不忍:“怜,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拼命战斗的原因吗?拉斐尔不是可以拯救你吗?还有希望的,怎么可以这么轻言放弃你的生命呢?”
“我没有放弃我的生命哦。”怜转过头来,望着孤门一辉的眼中满是坦然:“我很在乎的,我想要有意义的度过我剩余不多的时光。”
“怜....”
孤门一辉还没有说话就被怜打断了:“孤门能帮我保密吗?我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一点,尤其是....瑞生,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同情的眼神了。我不需要同情,我现在的生活也很有意义,可以见到这么多的人们,能够哄哭闹的孩子们恢复笑容,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嗯!”孤门一辉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怜的目光,生怕他眼中的悲痛和同情流露出来被怜看到,怜不想要同情的目光,因此孤门一辉也不想怜看到他眼中那遮掩不住的同情。
怜抬起头来凝视着蔚蓝色的天空,张开双臂闭着眼睛好似在拥抱天空一般,梦呓一样的说道:“你知道吗?孤门,飞鸟被困在这片天空之中、游鱼被困在大海之中,从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自由的,我早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
就在这个时候怜猛然间睁开眼睛,同时扭过头来望向了西北方向,放在胸前衣服中的进化信赖者刚刚闪烁了一下,他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了,可是那随着心脏跳动频率的光芒只是跳动了一下就停息了。
怜急忙掏出了进化信赖者,银白色的锥形物上的三个半透明的水晶状物朴实无华,没有一丝的光芒,只是银白色的外壳反衬着太阳光照耀的光芒。
怜满脸的疑惑,刚刚那一瞬间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进化信赖者产生了异生兽出现时刻的反应,可是脑海中并没有显现出异生兽的画面只是隐约感觉到是在西北方而已。而且进化信赖者的感觉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了,时间之短甚至让怜有种这是他的错觉的感觉。
“怎么了吗?”孤门一辉急忙跑了过来,不过注意力马上就被怜手中拿着的进化信赖者所吸引,当初他也曾看到姬矢准手中拿着它,然后毅然决然的拖着几乎濒临崩溃的身躯和恶魔梅菲斯特进行着残酷的战斗,然后......
怜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将进化信赖者放回了衣服之中,满脸苦恼的说道:“我刚刚好像感受到了异生兽,可是这种感觉马上就消失了。”
“又有异生兽出现了吗?”孤门一辉闻言当即紧张起来,急急忙忙的在身上翻找起来,准备用武装贝雷格联系自由之堡。不过他的手臂被怜给抓住了,怜冲着孤门一辉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这说不定是我的错觉,如果真的有异生兽的话,优一定也会现的,他会联系你的。”
孤门一辉当即也反应过来,他现在汇报上去的话,怎么和夜袭队解释异生兽情报的来源,不,这根本不是情报,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其他就什么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只是孤门一辉的心中却变得紧迫起来,怜身为适能者的感觉应该不会出错的,看来真的有新的异生兽出现了,这样的话怜也要再度去战斗了。上一次怜失踪了两天,恐怕就是因为战斗中所受的伤太过于严重以至于无法短时间内恢复的缘故吧,怜在用他那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生命拼了命的战斗着。
在怜和孤门一辉西北方向足有一千多米的新宿市中央区域,一个浑身上下都笼罩在宽大的长袍中的人正半楼半抱着一个女子朝着人迹罕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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