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钱有势,什么时候的日子都会过得很舒服的。
杨过和曲非烟跟着林家少总镖头,在福州成立吃喝玩乐逛,也体验了一把土豪的感觉。
曲非烟自幼跟着爷爷生活,也不懂什么穿着打扮,天生极美的姿色却衣着朴素,不施脂粉。
但女人爱美是天性,所以两个大男人便陪着她在福州城里各大布行、胭脂铺里穿梭,买下了一大堆用得上用不上的物事。
搞得别人都以为他们是进货来了。
但林平之在福州城里是有名阔少,店里伙计掌柜对他着意巴结,不管曲非烟看上了什么,不用她开口,自有人帮她包好,送到福威镖局府上去。
杨过和林平之自然对这种逛街购物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可只要能看到曲非烟开心,他们二人也由衷高兴。
这位苦命的姑娘,难得有这么一会自由自在的时候。
而林平之对杨过也甚是大方,途径古玩店、器械店、书铺之类,也不管杨过喜不喜欢,总会带着一起进去挑选几样好东西。
杨过于身外之物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可偶尔看见稀奇古玩、绝佳宝剑、精美春宫..咳精美插图本,也会挑上一两件,自然是由林平之公子会钞。
也就是有曲非烟同行,不然二人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男子,定要一起去喝几杯花酒,到花丛里采撷一番。
逛了许久,肚子饿了,也有些累了,林平之即领他们去福州城各处有名饭馆品尝当地美食。
林少镖头是本地豪气土著,他推荐的地方未必价廉,却一定自有特色。
杨过和曲非烟品尝各样美味,尤其福建靠海,各样海鲜齐全,着实让口舌痛快了一阵。
吃饱喝足,夜幕也降临了。
福州城里却没有黑下来,当世武人居多、朝廷不甚强势,少有宵禁,于是夜晚灯火通明,集市不散。
灯谜、戏法、卖艺、说书、胡人幻术..各种娱乐层出不穷,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看过各样表演,林平之又领他们二人坐马车来到福州城外海边,上了一艘订好的画舫,里面早备好了美酒夜宵。
三人围桌而坐,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听着歌姬弹唱优美动听的曲子,看着窗户外边蔚蓝水面,呼吸着清新微暖的海上空气,都觉得人生惬意不过如此。
画舫豪华又宽阔,正好有三间房,酣醉之后的三人,各躺在房间舒适的床上,就在海面上入睡,待第二天再回福州城里。
杨过感慨世事无常,前几日才从鬼门关里出来,此刻便在这大海大舟之上醉生梦死。
曲非烟笑着和二人告别,回到房中。这才收起笑容,躺倒在床上,哭了一夜。
之后经月,林平之尽量放下镖局事务,得空便和二人在福州城和周边游玩。
林平之本人甚好打猎,隔三岔五就要骑着他的宝贝白马出门猎兽。
杨过知道他这爱好,有时候假装不经意提及想体验下打猎的感觉,林平之听说他有此兴趣,自然喜出望外,忙领着他们同去。
福州城西有处森林,里面野兽繁多,甚至偶有老虎出没,寻常人从中经过,往往提心吊胆,甚至有性命之忧。
可对于此时的杨过来说,大虫也没什么好惧的,偏就想见识一下野生老虎。
有一次真遇见了,还似乎是母子两只,只吓得曲非烟惊声尖加,林平之心跳加速,但杨少侠不慌不忙,施展六品的古墓轻功、四品的全真剑法,轻松猎杀。
后来陈先生的伤势也好了许多,已行动无碍,偶尔也和他们一同出去打猎。
四人同行,既是打猎,也顺带有些郊游的意思,其时深山野林中少有人烟,颇能领略大自然原貌,令人心旷神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乃至让杨过心里突然生出个想法:若是就这么在福州城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错。
但这毕竟只是玩笑似的念头,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大的很,还需要到各个地方去领略,去经历更多的事情。
这一日,杨过睡过午觉,见隔壁房间曲非烟还在睡觉,不忍吵醒她,便独自一人来找林平之,看这位少镖头在干什么。
林平之没有出镖,正在自己房间,令人意外的是,陈先生也在里面。
杨过敲门之后进去,发现这两位脸上神情不对,欲言又止。
他一向不是喜欢猜谜的人,所以直截了当问道:
“二位,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现在伤完全好了,有什么难办的事情若是要我出马,可以直接和我说。”
陈先生和杨过接触许久,知道和这位少年人有什么坦然相告是最好的,所以不等林平之说话,先答道:
“杨公子,这件事,却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帮忙。”
“不好意思让我帮忙?”杨过疑惑露出疑惑表情。
林平之这时候说道:“哎,杨兄这事可着实不好意思,本来你若没过来,我们还真不好向你开口。可要瞒着你又不太好...”
他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哎,我太爷爷说,曲姑娘在这里呆了许久了,可能...可能不方便再待下去了...
——太爷爷说,杨兄你却想待多久便待多久,哎,不过我知道,若是曲姑娘要走,你也不会多留在这里。”
“什么?”杨过万料不到林远图会有此般说法,十分惊讶。
福威镖局竟然要赶人!
但他也不问原因,马上收起诧异表情,果决道:
“林少镖头,陈先生,你们不用为难,既然远图公无意再容我们在福威镖局中长住,那我们现下边走。”
他怕林平之和陈先生误会,又补充道:
“虽然不知道远图公出于什么考虑,但相信他肯定作了很好的思量。
不管怎么说,在福州城待了这一个月,我不光养好了伤,也度过了一段极开心的时光,绝不会因此而怪责你们。”
陈先生叹口气,道:“我和远图公相交多年,说实话却也经常猜不到他行事的用意,这次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不肯再留你们。
若是说怕了魔教,可他出手救下你们,便是和魔教结下了难化解的仇,没有这个时候再来找补的说法。“
林平之则用力拍了拍座下椅子扶手,道:“你们暂时却先别走,待我再和太爷爷求求情,无论如何也要求他答应让...”
“不用白费功夫了,我的主意已定。”一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林远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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