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法国的民心
“真麻烦呢，我信总行了吧？法兰西是吧？是是是……”
对于一向抱持着怀疑主义的两仪式，我解释了半天，她才姑且相信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而并不了解两仪式拥有多重人格秘密的奥尔加玛丽和贞德，全程都奇怪的盯着我们。
万幸的是，一直聚焦在我身上那双凌厉的目光，也暂时转移了视线。
伊斯塔，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象征美与丰收、以及战争，深受众神宠爱的骄横女神。
虽然吉尔伽美什提起她时语焉不详，似乎不太愿意深入谈及彼此之间的纠葛，可两人存在的过节恐怕不小，这从她一听说我与吉尔伽美什有关联立即流露出的寒意可见一斑。
这时贞德也和奥尔加玛丽正式缔结了临时的契约，让我内心瞬间变得五味陈杂，莫名有种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当着我面嫁出去的感觉。
似乎是奥尔加玛丽给她亲自示范了一次正确的补魔姿势，贞德投射过来的目光愈是微妙，满是对我无形的质疑。
我知道的，补魔之路是注定孤独的旅行，途中也免不了质疑和嘲笑。
但那又怎样，哪怕精疲力尽，我也要贯彻始终！
“那……我们现在还是先离开这座森林，前往奥尔良吧。”现在浑身上下散发出自信光芒的贞德，对我们提议道：“虽然直接潜入奥尔良比较困难，不过或许能在周围的城市或者堡垒收集到一些关于奥尔良的情报。”
对于行军打仗，这位少女看起来很有心得，我们都没有提出异议。
倒不如说，我们能在这位救国圣女的旗帜下与其并肩作战，反而是不可多得的荣誉了。
被我特意关闭了联络通道的罗曼，却转而联系到了奥尔加玛丽，替我们在后方探测情况，让我们顺利避开了几波法国士兵。
一路上，贞德总是在避免与我交谈，让我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对我抱持什么态度，不禁让人焦躁起来。
“……就快到拉沙里泰了，”作为领路人的她，回头对我们说：“如果没能在这里获得奥尔良的情报，就只能继续靠近奥尔良才行，不过在我们未知敌方战力，贸然的去进攻，并不是首选。”
“你还真是谨慎。”这位少女仿佛与生俱来的领导力，让人非常安心，我笑着对她说了句。
“……不，”对我冷不丁的搭话，贞德眼神闪烁了下：“说实话我很焦急，不管怎么看，另一个“我”都不正常，让那种怪物支配人类后，她会做些什么其实可想而知——嗯？！先等等，在我们前方，有从者的反应……！”
在得到充分的魔力支援后，贞德的职介优势也展现了出来，可以大范围的感知周围有没从者的气息，比起罗曼预知危险的能力靠谱多了。
贞德所指的方向应该是我们即将到达的拉沙里泰，可现在我们却看到那边的天空弥漫着冲天的烟雾。
“城市……在燃烧？！”奥尔加玛丽惊呼了一声。
“该不会……！”贞德惊讶的咧下了嘴：“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
说完，贞德就率先冲在了前面，我们急忙也紧随其后。
一进入名为拉沙里泰的城市，映入眼帘的都是一片狼藉的残垣断壁，到处还有火光在冒起，而且行进了有段距离，我们居然连半个活人都见不到，宛如一座死城
“竟、竟然有人犯下此等恶行……”面对自己曾经的故乡变成如今这样，贞德满脸的震惊，不停的在遭周搜索着活口，尽管她自知现在这样做可能也是徒然。
城市里甚至还游荡着不少行尸走肉，见到我们就第一时间发动攻击，幸好虽然看起来恶心了些，但这些东西攻击力很底下，轻易就被我们解决掉了。
“犯下这种罪行那个人，大概就是我吧？”贞德表情无比严肃的目睹着这一切，像在自言自语道：“究竟是有多少憎恨人类，才能犯下这种罪行，唯独对这件事，我无法找到答案……”
看到这位少女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们几个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等等，前方，前方有数量惊人的从者！”一进入这座城市，贞德的感知变得愈加敏锐，她勉强回过神，提高音量发出了警示：“……不可思议，居然有八骑之多。”
“这不可能，”我立即接话道：“每次圣杯战争限定都是七位从者，怎么可能达到八个？而且别忘了，你应该也是在其列。”
“谢谢你的提醒，间桐，”贞德瞥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的，现在我也是知道的，多亏了你，我已经有触碰到记录的力量了。”
莫名其妙碰了个软钉子，让我不禁嘴里一阵发苦。
“贞德小姐，我也清晰探测到了，”罗曼也发出了警报：“不过既然对方的战斗力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们数倍了，那我们只能先逃了！”
“……不，”刚才还能维持冷静的少女，现在却怒道：“我是不会逃的，至少，我要弄清他们这样做的本意，为什么袭击这座城市！？”
这种突然的固执，简直是要命。
可在罗曼具体探测到的方向，这时却隐约传来了打斗的声响，这展开顿时让我们面面相觑。
“或许……并不全是敌人。”我做出了判断，而且我知道现在想阻止贞德前往已经不可能了，就当做是个合理的借口吧。
再说，如果真应付不来，就牺牲令咒把斯卡哈也召唤过来，不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罗曼还在劝说，可已经不起作用，我们一伙人往那些从者聚集的地方奔了过去。
越奔近剧烈的打斗声传来得越清晰，看来估计得没错，并不是全部都是敌人！
可在我们即将靠近时，对方似乎也察觉到我们，打斗声戛然而止，我们一伙人也踏入了战场之中，顿时与所有在场的人打了个照面。
确实如贞德所说，在场的人数高达到了八名，且大致可以猜测得出，全部都是从者。
卡米拉和弗拉德三世，赫然也在其中，他们周边，还多了一名穿着修女服的女人，以及一位青色发色手持长弓的少女。
而与这四人在对峙着的，站在前列的是名戴着一顶硕大礼帽的银发少女，以及全身被白银色铠甲覆盖住的金发成熟女人，最后却是个穿着奇装异服冒着一股艺术气质的长发男人。
场面看起来相当的混乱，完全搞不清谁是敌是友。
而最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却是在旁边拄着一杆旗帜，在懒洋洋观战的那位全身穿戴着漆黑铠甲，灰发金瞳的少女。
除了发色以及瞳色，面容几乎与贞德分毫不差，可不知为何，她浑身上下却弥漫着一股暴虐的气息，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黑暗型的贞德，终于登场了。
“……！”反应最严重的，自然是贞德了，她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黑贞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真没……想到，”不止是她，对方在发现我们之后，也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在连续重复了几次“想不到”后，黑贞德嘴角突然吊起来一抹异样的笑容。
“喂，拜托，有没有人能在我头上浇一盆冷水让我清醒下？”黑贞德直起了身，像是在对谁说着话：“若非如此，我大概要因为这滑稽的场面笑死了，真是糟糕，太不妙了，我真的要疯了！”
“喂，快看啊，吉尔！那个可怜的小丫头！那算什么？白蚁？老鼠？蚯蚓？”黑贞德像是失控般，在嘲笑着以前的自己：“反正都差不多吧！渺小到甚至无法激起我的同情心！啊啊，真是的——只能依靠这种小丫头的国家，简直比老鼠王国还不如！我说吉尔，你也——喔，对了，我没带吉尔一起来啊。”
“你……就是另一个“我”！？”贞德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了话语。
“是哦，我是贞德，死而复生的救国圣女哦，另一个“我”。”黑贞德轻笑着回应道。
“……说什么傻话，你不是圣女，就像我也不是一样！”贞德声音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而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袭击这座城市？”
“……你问我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贞德撇了下嘴角，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想让法兰西灭亡而已，我愚钝的自己哟。”
“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贞德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怒视着黑贞德先进行了严厉的谴责。
“愚蠢的行为？愚蠢的是我们吧？贞德。”黑贞德收起了笑容，语气也随之变得凛冽：“你为何想要拯救这个国家？你为何想要拯救这些愚蠢的人？明知他们是背叛你、唾弃你的存在！比如……眼前这位？”
黑贞德用眼神示意贞德看向场中那位包裹着白银铠甲的成熟金发女人，贞德随着她视线看去——
“这……你是查理王？！”辨认出那位成熟女性，贞德不禁失声道。
查理王？！
如果就连贞德也认得出的话，那就只能是查理七世了？！
贞德口中叫出的所谓查理王，有着一头略有些黯淡的金色长发，被随意披在了身后，面容显得异常苍白且带有几分懒散，却依旧艳丽无比，以及那即便包裹在铠甲内，也依稀可以看得出的成熟女性身材，居然是位气质与众不同的冷漠美人。
眼前这位，就是查理七世？这不可能！
我顿时在内心呐喊出声——
什么著名王者是女性之类的，这边的世界有没有搞错啊？！
“好久不见，贞德。”金发美人却拄着剑，冷静的看着贞德，轻轻回应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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