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海原以为事情会比较麻烦,毕竟对方也是个国会议员,但没成想李在明和崔议员的关系会这么好,好到两人之间用平语说话。
“市长,您和崔议员是朋友吗?”
等到李在明喝了口水后,周文海问他。
“没错,我和他是大学同期。”
“是,市长,谢谢您,真的很感谢您”说到这里,周文海咧着嘴笑了笑,“不过市长,我还有件事要麻烦您。”
“什么事?”
“我在城南市盆唐区的山云村买下了一块土地,想要新建工厂,可是目前这块土地还是未开发土地,所以……”
周文海没把话说完,他在留心观察李在明的脸色。
“修建工厂是好事,能够解决更多人的就业问题,不过你修建工厂是用来生产什么的啊?”
李在明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表明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城南市的财政收入越来越好,这其中离不开周文海的五星集团对城南市地方税务局的支持,五星集团每一次都按时交税,而且从不偷税漏税。
“一到冬天首尔的雾霾很大,华国的雾霾也很大,所以我打算把新建的工厂用来生产口罩和防护服。”
“我知道了,我会在下月市政厅的会议上向国土交通局提出对你那块土地做规划调整的。”
李在明没再追问下去,他答应了周文海请求。
“是,市长,谢谢您。”
……
次日,徐庆培到达公司,他来到他弟弟徐光培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门是关着的。
“徐理事他还没来公司吗?”
徐庆培问他身边的秘书。
“是。”
“马上给徐理事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是。”
徐庆培接着朝前走,秘书站在原地给徐光培打电话。
“会长,徐理事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秘书追上来说。
“什么?”
徐庆培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的秘书。
“快联系一下中央地检厅的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崔议员明明说今天一早就会放人。”
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的徐庆培打开办公室的门,他快步走进去坐在座位上盯着秘书打电话。
“喂,检察官大人您好,我是李秘书,请问我们徐理事离开检察厅了吗?耶?为什么?是,是,谢谢您。”
秘书收起手机,他瞪大个眼睛神情惶恐地说:“会长大人,检方那边说他们不会放人,并且还会对我们集团进行调查。”
“什么?西八”徐庆培用力敲了一下桌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冷静下来后他给崔议员打去电话。
“喂,议员大人,现在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检方不肯放人。”
徐庆培似笑非笑地说。
“是,徐会长,这件事对不起了,我帮不了您。”
崔议员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崔议员,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崔成迪临时变卦,这让徐庆培更加不安。
“事实是有人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能知道是谁吗?”
有人能劝动崔成迪,这表明对方的背景也很强大。
“是城南市的李在明市长。”
“耶?我和李市长并没有什么过节,我想不通李市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庆培和李在明素无来往,对方为什么要强行出这个头?
难不成与那小子有关?
“徐会长,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请李市长出面的是五星集团的会长,周文海。”
还真是周文海这个狗东西在背后捣鬼。
“是,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崔议员,给您添麻烦了。”
徐庆培在办公室里发着脾气,一时间没人敢接近会长办公室,只有徐敏静闻讯赶来。
“阿爸,发生什么事了?您不是说叔叔他今天就会被放出来吗?”
徐敏静走进来关上门后问。
“是周文海这个狗崽子,所有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你叔叔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一在脑海里联想起周文海现在得意的样子,徐庆培更加怒火中烧。
“周文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敏静一直在强迫自己忘掉周文海,不料现在对方却再次闯入她的生活里。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雪花秀。”
徐庆培洞悉了周文海的心思,上次收购不成,这次被他逮住了这种机会,他还不花空心思来对付自己。
“阿爸,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敏静呐,你去见见那小子,问问他能给出什么条件,不过你先不要答应他,我这边再想想办法。”
徐庆培想要再托人去找李在明,让他不要管这件事,或者让他劝周文海放弃与自己作对,这样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阿爸您自己为什么不去。”
徐敏静不想去见周文海。
“敏静呐,我知道你不想去见那小子,不过我怕我见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是我打了他,那事情不是闹得更大了吗?”
徐庆培知道周文海这种人见缝就钻,他可不愿意再留把柄在对方手里。
女儿与周文海谈判,她肯定会站在自己会社的立场上,如此一样两人争锋相对,正好可以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敏静彻底断了与周文海和好的念头。
徐庆培认为他让徐敏静去找周文海是一举两得的事。
“是。”
徐敏静掏出手机。
“敏静呐,你还留着他的电话号码吗?”
徐庆培原以为经过金知妍那件事情后女儿会把周文海的联系方式给删除掉,他好奇地问。
“不是,我很早就背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徐敏静小声地说。
徐庆培叹了一口气,“好吧,你马上联系他吧。”
……
首尔市瑞草区
昨晚没怎么休息好的周文海躺在黄部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他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喂,是谁啊?”
来电显示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没好气地问。
“是我,徐敏静。”
电话那头,徐敏静冷冰冰地说。
“是,敏静xi,有什么事吗?”
周文海打了个哈欠说。
在徐敏静听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语气中没有表露出对她哪怕一点的激动或是愧疚之情。
“周会长,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们吗?徐会长怎么不亲自出面?敏静xi您自己能做决定吗?”
我呸,周文海,你这个渣男,人渣。
面对周文海的三连问,徐敏静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着他。
“我父亲还有事,怎么样?周会长您敢见我吗?”
徐敏静存心讥笑道。
“敏静xi,那我们在瑞草区郑谷大厦旁边的咖啡厅见面吧。”
“好。”
周文海从沙发上起来,他撑了个懒腰走出门去,进入到隔壁检察官的办公室里,他问趴在桌上栽瞌睡黄部长:“黄部长,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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