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中年男子左拐右拐，最后在一个仓库前停下。
这里的环境用个三字形容，就是脏、乱、差。
各种各样的机器随意摆放，到处是被切开的石块。
机油味、粉尘弥漫，秦宇还好，刘凡和马德刚走到门口，就快步退了出来。
刘凡道：“老板，你这环境不行啊？就不能找人改良一下？”
倒不是他矫情，和交易会的切石间相比，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
中年老板哈哈一笑：“兄弟，不就切割破石头吗？没必要这么矫情。
再说，别看我这环境差，关键便宜啊！
200块钱一小时加人工，随便你切多少。”
秦宇问：“难道没包间吗？”
他之所以单独切L-1和L-2，就是为了保密。
这间厂房地形空旷，还不时有人走动，私密性基本等于零。
中年老板道：“包间有，但先说好，它价钱可要高不少。”
“多少钱？”
“500一小时，不还价！”
秦宇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
中年老板说的包间，其实就是一间隔开的活动板房。
当然，它的私密性非常好，因为这里除了一个小门外，四面都是墙。
现在虽然还没到夏天，但这里已是无比憋闷干燥。
刚进来，马德就撇撇嘴：“老板，你这也太坑了吧？还500一小时，200都不值。”
中年老板也不生气：“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在外面切吧。
说实话，这里其实是的我工作间，除了我一般不让人进来。
500一小时确实贵，但贵是因为切石的人是我。
别人请我切石，最少也是500一小时，因此这间房可以说是免费给你们用的。”
秦宇问：“若我要自己切呢？”
中年老板一愣：“自己切？”
“没错，我最近对切石比较感兴趣，就随便买了两块切着玩。”
中年老板皱眉：“那你可以在外面啊，我算你100一小时。”
秦宇笑了笑，不说话。
中年老板会意道：“你这是觉得自己能切出好东西，想保密？
兄弟，真没必要这样，现在的石头，大部分都是假的。
就算偶尔有两块有翡翠，也不值什么钱……”
刘凡不耐烦道：“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能不能用给个痛快话，能立刻交钱，不能我们再到其他地方看看。”
“行，当然行，算你们100一小时吧，就当交个朋友。
不过有个前提，我这些机器可不便宜，若被你们弄坏了，必须原价赔偿。”
刘凡嗤笑：“老板欺负我不懂是不？切石机这玩意，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坏。
先来两小时的，钱拿好。”
中年老板嘿嘿一笑，从刘凡手中接过钱，又说了这些机器的大致用法，最后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等中年老板走后，秦宇让刘凡关上门。
他拿出L-2，用笔在上面划线。
看着秦宇的动作，刘凡吃惊道：“宇哥，你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切石？”
不能怪他惊讶，因为秦宇的动作极快，仿佛早就想好了这块石头要怎么切。
他见过奈温做类似的工作，对方已经很快了，但根本无法和秦宇相比。
秦宇也不解释，他让刘凡和马德合力将原石搬到操作台上，自己开始调试机器。
一切准备就绪，秦宇合上切石机机盖，按动按钮。
熟悉的切石声开始又结束，秦宇把机盖打开。
他将石头拿在手中，轻轻分开。
一道晶莹剔透的绿光仿佛散发出勃勃生机的青草绿树，结合晶莹剔透的材质，看的人目眩神迷。
马德长大嘴巴：“卧槽，这石头，真好看。”
“啪！”
“喂，你干啥？”马德满脸委屈。
打人的是刘凡，他呆呆看着马德：“我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完全可以打自己啊？”
“我怕疼！”
“你……”
刘凡不再理会马德，而是扭头问秦宇：“宇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玻璃种帝王绿？”
来沪上之前，刘凡还是看过一些翡翠鉴别资料的，玻璃种帝王绿作为翡翠中的超极品，他研究的最多。
因此见到实物，第一时间就对上了。
秦宇点点头：“没错，这块翡翠正是玻璃种帝王绿。”
“卧槽？不是吧？”
马德也反应过来，“玻璃种帝王绿？这玩意很值钱吧？”
值钱那块冰种帝王绿买了将近1000万。
这块翡翠的体积没之前那块大，但因为品质更高，所以在他看来，就算到不了1000万，也应该差不多。
谁知他刚说完，秦宇便点头道：“当然值钱，若我没看错，它的价值应该在8400万和8600万之间。”
“多少？”马德有点没反应过来。
秦宇看他一眼：“84008600万之间啊？怎么了？”
“喔喔……”马德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8400万？这……这么贵？”
秦宇道：“最少8400万，而且翡翠珠宝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越是顶级翡翠，溢价就越高。
只要操作的好，卖到9000万都不是不可能。”
“9000万？也就是说，咱们三个每个人都能分3000万？
发财了，我特么发财了。”
刘凡虽然已有准备，但也被秦宇的话说的晕晕乎乎。
还好，他依然保留着最后一点清醒：“这种好东西，咱们怎么卖？又该卖给谁？”
越是好东西，变现就越难，而且还要防止某些有心人的觊觎。
不然秦宇也不会特意跑到这里切石。
秦宇道：“这点我已经想好了，这块翡翠整体出手太难，但可以分开售卖。
一会咱们把它切成薄片，一片一片销售。”
刘凡点点头：“好主意，这样不但好出手，目标也不大。”
秦宇对着这块原石开始思考，他刚才那一刀虽然将原石直接分成两半。
但怎么分可是很有讲究的。
翡翠最值钱的是手镯，出手镯的翡翠和没手镯的翡翠，价格完全是两个概念。
说实话，这块玻璃种帝王绿的绿并非最顶级的浓绿，本来不值8600万。
可巧了，如果切的角度正确，它能切出一对颜色大小对称的手镯。
翡翠以手镯为贵，但人有两只手，若能组成一对，它的价格将再次大幅度飙升。
在物价表的介绍中，这对玉镯的估价是5200万，占整块翡翠的2/3。
因此秦宇必须小心再小心，不然手万一一抖，5200万瞬间变成200万。
机器打开。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秦宇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五分钟后，他长长舒了口气。
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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